第36章 推陈出新
合训学舍，戚学监今天给众人讲述水战。
戚学监：“水战是指在河岸列阵对敌，或者在水上驾舟击敌。水上作战非常容易受到自然地理、气候气象、风力水势等因素的影响，非常考验将领的应变能力。
兵法有云：以水佐攻者强。如果能正确利用风力水势，则可以大败敌军。当我军准备与敌人交战于江河湖泊之上时，一定要准备好舟楫，并且尽量占据上风头和上游处。
因为占据上风头，可以借助顺风之势，用火烧毁敌船；占据上游处，则可以顺着水势，用战船冲毁敌船。
现在我提一个问题，当我军在近水岸边与敌军作战时，我军应该离河水近一些，还是远一些呢？”
坐在前排的祝项道：“这个要看我军的作战意图吧，如果我军是要与敌人决战，那就应该离河水远一些；如果我军不想同敌人决战，只想阻止敌人登岸，那我军就应离河水近一些。”
戚学监：“没错，当我军要进行决战，想引诱敌人渡河的时候，我军就应驻扎得离河水远一些。当我军还没准备好同敌军决战时，就应凭借河岸的有利地形阻击敌军，使敌军无法渡河。如果敌军硬是要渡河来与我军开战，那我军可以在岸边等到敌人渡过一半时再袭击它。”
温朔：“那如果敌军已经知道我军在岸边设有伏兵，大军不肯渡河，却派一支小部队渡河向我军进攻，这时应该怎么办？”
戚学监：“如果发生这种情况，那么我军就应部署冲阵，埋伏在便于作战的地方，等敌军全部渡河后，再发动攻击，迅猛攻击敌军侧后方，配备强弩从两边射击敌军左右。
当对岸的敌军发现我军和他的小部队交战，致使其快要全军覆没时，如果敌军忍不住派出大军前来救援。这时就应发动我军伏兵，猛烈攻击敌军侧后，并用战车和骑兵冲击敌军两翼，这样一来，即使敌军人数众多，也会被我军打败。”
下学后为了避免再在食舍碰到秦穆，尽管情报学舍离得远，唐琦还是选择去情报学舍找司徒雪她们混饭吃。
唐琦到情报学舍的时候，情报学舍刚下学，唐琦跟着司徒雪和韩灵珊往情报学舍的食舍走去。
韩灵珊：“唐琦，你可算来了，我前几天才跟司徒雪抱怨好久没看见你了呢？你之前隔几天就会来我们学舍一趟，这阵子是怎么了？”
唐琦：“我们学舍的课业开始变多了，以后我可能不能常来找你们了。不过你们学舍的酱肉做得比我们学舍的好吃多了，我还是会过来混饭吃的。”
韩灵珊：“我说你怎么看起来瘦了许多，你们学舍的训练强度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可怜你要和一群人均八尺高的壮汉一起训练。我们情报学舍就轻松多了，要不合训学舍分流的时候你来我们情报学舍吧？”
唐琦：“算了吧，易容、暗器、用毒、语言哪个我都不精通，就算我想来我也通过不了你们学舍的考核啊。”
韩灵珊：“不精通可以学啊！你学习能力这么强，怕什么？”
司徒雪：“韩灵珊，吕舍长不在，你又开始胡来了是吧？离他们学舍分流还有好几年呢，你挖人是不是挖得早了点？”
唐琦：“吕姐姐不在学宫？”
司徒雪：“对，吕妍她出任务去了，韩灵珊又成代理舍长了，你没看到我们学舍这么乱吗？”
韩灵珊：“我这叫无为而治，懂不懂？没看到他们在我的带领下，个人能力提高了多少吗？要不吕妍能放心让我继续当代理舍长？”
司徒雪：“那是因为没人愿意接手你搞的烂摊子，吕妍这是不得已而为之。”
接着两人吵了起来，唐琦忙劝架道：“两位姐姐，你们当着我一个外人的面，能不能团结一点？就你们这样还想挖人呢？想来的都被吓跑了吧。”
韩灵珊立马熄火了。
唐琦在情报学舍的食舍吃饭时，因为韩灵珊和司徒雪又由于意见不合吵起来，两人都拉着唐琦评理，所以一顿饭吃得特别慢，等赶回合训学舍上武艺课，差点迟到了。
下午上武艺课时，唐琦脑袋里还嗡嗡的，唐琦决定就算会在合训学舍的食舍里遇见秦穆，她也不去情报学舍混饭吃了。
在白熠和周云两人的带领下，经过学舍众人四个多月的努力，新型投石机的改良组装终于完成，开始试射。
试射在京郊的军械试验场进行，军士将投石机运上城楼。
经过改良，新制投石机的炮架从之前旧式投石机的五个炮梢变成了十个炮梢，每个炮梢从之前的只能装两百斤的石弹变成可装三百斤的石弹，射程也变远了，原本需要两百五十人才能启用变成只需两百人就可启用，更重要的是炮架可以旋转，能够灵活地转变攻击方向。
白熠指导军士装好石弹，等各个位置的士兵准备就绪后，对一旁特地前来观射的工部尚书道：“老师，新制投石机已经组装完毕，请您下令开始试射。”
工部尚书微笑点头，下令道：“开始试射。”
一声令下，每个位置的士卒收到指令，同时用力拉绞车，将投石机长臂拉至水平时，所有士卒收到指令同时放手，石弹迅速弹出，飞向对面的目标物体，十弹全中。
接着白熠指挥士卒旋转炮架，对着其他方向的目标物再次投射石弹，依旧弹无虚发，目标物全被摧毁，场景令人叹为观止。
工部尚书露出满意的笑容，一旁随行的工部和兵部官员皆交口称赞，啧啧称奇。
工部尚书：“这新制投石机可真是威力无穷啊！白熠，你和学宫的一群少年奇才在一起，果然比和我们这群老头子待在一起更有创造力啊！也不枉吴太师来我工部要你时，老夫忍痛割爱放你走了。”
白熠：“学生和军械学舍的学子不过是在前辈研制的投石机基础上加以改良罢了，若没有老师的栽培和指点，学生和学舍众学子岂会有如今的成就。这投石机能够制成，背后离不开我大宁无数工匠的心血和巧思。”
工部尚书：“说得好，难为你年纪轻轻有如此天赋和成就却不自矜。听说你们还在研制一种新型攻城云梯？”
白熠：“确是如此，不过目前还在构思起步阶段，还有许多需要考虑和完善的地方。”
工部尚书：“好，那你们就继续推陈出新，再接再厉。”
白熠和周云等人在新制投石机试射完毕后就返回了学宫。
唐琦一得知军械学舍的人从京郊军械试验场回来的消息，就来到军械学舍找周云和白熠。
唐琦：“阿兄，白大哥，怎么样？你们的新制投石机试射应该很成功吧？”
周云：“和预计的一样，还算不错。”
白熠：“对，工部已经开始量产了。”
唐琦：“太好了，虽然我今天没能看到试射的壮观场面，但一年后进了军营就能看到了。”
周云：“马上就快到未时了，你赶紧回合训学舍吧，迟到了可要挨罚的。”
唐琦：“好，那我就先回去了。”
唐琦走远后，周云对白熠道：“白大哥，阿琦看着都瘦了，你说她是不是还放不下秦穆啊？”
白熠望着远处唐琦的背影道：“再给阿琦一些时间吧，心伤痊愈总是需要一个过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