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混入敌营
第二日傍晚，胡国左贤王部落军队大本营，专供杂役人员出入的营门门口。
况霄早已易容成军中的一个采买，拉着一车车采购的军资，带着秦穆、唐琦、蒋江三人准备进入营中。
营门口的守卫拦住况霄一行人，对况霄道：“口令，山鸡。”
况霄：“回令，胡瓜。”
守卫：“珠采买今日怎么回营比平时晚了些？这多出的三个人是何人？是否有进营许可。”
况霄：“回守将大哥，这是司仓让我补充的三个伙夫，因为要到里长那儿查验他们的身份，耽误了些时间，这才回来的晚些了。守卫大哥，您看，这是他们三人的进营许可。”
守卫接过，仔细查看确认无误后，便放一行人进了军营。
况霄带着三人进了军营的后勤营区，因为是在自己地盘驻扎的军营，内部管理还是比较宽松。曹松混成了粮草大营南营的一个小司仓，有自己独立的营帐。
晚间，趁着营帐军士举行角抵比赛放松休闲时，况霄带着秦穆三人来到了曹松的营帐。
秦穆：“怎么样？你们摸清楚左贤王大本营的情况了吗？”
曹松：“左贤王带着右图谷王、右都尉攻打胡国皇族去了，留下左图谷王、左都尉镇守军队大本营，防御莱国。左图谷王治军严明，要想打探消息并不容易。
现在我们只知道胡国军队大本营分为东西南北四营，我们现在所在的南营守卫相对宽松，根据粮草补给来看大约有两万人，主要负责左贤王部落首府城防。
其他三营人数不清，北营和东营负责抵御莱国军队的换防，戒备最森严，完全独立，很难混进去。西营负责左贤王远征皇族前线部队的人员补充和后勤供给，现在也很难混进去。”
秦穆：“看来要想在短期内从军营里面摸清左贤王大本营的情况是不可能了。军营里的高级将领应该不是都住在军营吧？”
曹松：“你的意思是想从高级将领府宅下手？”
秦穆：“对，这两天我们待在军营里，再看看能否混进其他三营，如果还是不能的话，那我们就只能出营，想办法从军中高级将领府宅处下手了。”
曹松：“好，那我们这几天就再试试。”
秦穆、蒋江、唐琦三人在军营里又待了三天，发现左贤王军营的确戒备森严，短期内根本无法刺探到需要的情报。于是让曹松、况霄二人继续留在军中作为内应，秦穆三人则出了军营准备另想办法。
秦穆三人来到大宁部署在胡国左贤王部落的暗探联络点。
秦穆对联络点首领老曹道：“老曹，我们的人摸清左贤王大本营各个高级将领的府宅情况了吗？”
老曹：“一个月前接到你们的信报后，我们就开始跟踪调查了，现在基本已经摸清，这是我们收集的各个高级将领的府宅和家眷信息。”
秦穆：“大家好好看看，研究一下，看这些将领当中哪些人比较好下手。”
等三人看完所有信息后，秦穆开口道：“怎么样？大家有什么想法吗？”
蒋江：“这个左都尉手下的左大当户年过半百、妻妾成群，怎么只有一个儿子？”
老曹：“这个左大当户是世家子弟出身，据说年轻的时候风流成性，流连勾栏妓馆，玩坏了身子，不得生养。到了中年被他老母亲逼着修身养性，看了无数神医妙手才医好，得了这唯一一个儿子，他们全府上下都对他这唯一的儿子沛勇宝贝得很。”
蒋江闻言笑道：“老曹，你可以啊。这才一个月，你连他们这么私密的陈年往事都打听得一清二楚了。”
老曹：“这也不光是这一个月打听到的，这左贤王部落的贵族世家本来就是我们的重点关注对象。你也别笑我八卦，信息收集细节全面一些，总没有坏处嘛。”
蒋江：“我可没笑话你，干你们这一行的，八卦可是必不可少的宝贵品质。”
唐琦也赞赏地看着老曹道：“那这左大当户的儿子从小被娇惯着长大，想必很是骄奢淫逸吧？”
老曹：“岂止是骄奢淫逸，简直就是这首府城中的小霸王，他仗着自己祖父是左贤王的大伯，祖母是胡国皇帝的妹妹，经常为非作歹，欺男霸女。
他九岁那年，为了向同伴炫耀，偷偷跑进他爹的书房把胡国皇帝赐给他祖父的尚方宝剑偷拿了出来，刺伤了胡国左贤王部落另一个世家的子弟。
被刺伤的一方告到了左贤王面前，左贤王本来是要按律重罚沛勇的。但架不住左大当户老母亲的苦苦哀求，最后只让左大当户向另一个世家赔礼道歉，象征性地打了沛勇几板子就算了事了。”
蒋江：“左大当户是仅次于左都尉的高阶武官，有自己的官邸，在自己府上办公。他府上应该会有左贤王大本营部署图，这左大当户的儿子倒是个很好的切入点。”
秦穆认同地点头，然后看向唐琦。
唐琦亦点头道：“我也同意蒋江的看法。”
秦穆：“好，那我们就从左大当户的儿子沛勇入手，想办法混进左大当户府，拿到左贤王大本营部署图。大家再想想怎么接近左大当户的儿子？”
蒋江：“老曹，这沛勇平时都和哪些人玩儿？一般去哪儿玩儿？”
老曹：“他平时就和一些贵族世家子弟聚在一起吃喝玩乐，胡国贵族喜欢养一些身材高大魁梧的武士，让他们角抵取乐，还喜欢斗鸡。他最经常去的地方是左贤王首府最大的武馆——尚武馆和斗鸡台。”
蒋江：“他老子年轻时这么喜欢流连勾栏妓馆，他平时不去妓馆喝花酒吗？”
老曹：“他倒是想，可他祖母吸取了他老子的教训，别的事都纵着他，唯独在这事上管他管得特别严，只许他纳良家女子进府，不许他出入烟花柳巷。
两年前他十四岁时，偷偷去了一趟妓馆，被他祖母发现后打了个半死，从此就再也不敢去了。不过时常在大街上看到漂亮的良家女子，就想强纳人家入府，害得这城中百姓都不敢随便让自己的女儿出门。”
唐琦义愤填膺道：“真是个欺软怕硬的纨绔典型，一块坑爹好材料。就是不知道这带外人入府、泄露军情的罪，他家能不能也替他说情、保下他了！”
蒋江：“这人还真是作恶多端，我们坑他也算是替天行道了。他既然喜欢看角抵，那我们就先去尚武馆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