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调虎离山
第二日清早，七皇子府。
侧妃李氏拖着病体来到七皇妃的正殿。
侧妃李氏行礼道：“妾参见皇妃，妾身体抱恙多日，许久没来给皇妃请安了，还请皇妃不要见怪。”
七皇妃离座，上前亲自扶起侧妃李氏道：“妹妹不必多礼，殿下素日里最是疼惜妹妹，妹妹身体未愈，不必过来请安。来，妹妹，你身子这么弱，快坐下。”
侧妃李氏：“多谢皇妃，殿下昨日一夜未归，妾很是担心，不知殿下是否有向皇妃交代去向？”
侧妃苗氏此时刚好带着侍女也过来请安，正走到门外准备进去，听到侧妃李氏所问，便停了下来。而屋内的人都没有察觉到屋外来人。
七皇妃：“是我的不是了，我应该早想到妹妹会为殿下担心，早些过去告诉妹妹的。但殿下今日要做之事实在是凶险，我也很是担心，有些心神不宁，一时竟忘了把殿下这两日不会归府的事告诉妹妹。”
侧妃李氏担忧道：“皇妃，殿下他到底去哪儿了？会有危险吗？”
七皇妃：“殿下一向最喜爱和信任妹妹，我便把此事告诉你，免得你胡乱猜疑，更加担心。”随后压低声音道：“殿下找到了太子害死先太子的人证，为了安全起见，殿下将那先太子贴身小厮安置在城外。
殿下打算今日约堂弟凡山到城外，把一切都告诉他，然后让凡山把真相告诉他父亲右大都尉，由右大都尉向你父皇揭露太子的罪行。殿下昨天便出城安排今天和凡山的会面去了。”
侧妃李氏：“殿下所行之事也太危险了。”
七皇妃：“是啊，所以我们要小心，不能让别人不知道，尤其是别让太子知道，殿下应该就是安全的。”
侧妃李氏：“真希望殿下今日一切顺利。”
七皇妃：“是啊。”
接着房内便没了声音，想必是二人在默默为七皇子担忧。
门外的侧妃苗氏自幼习武，听力过人，虽然七皇妃特意压低声音，但她还是听到了全部内容。为了不被发现自己已经听到，侧妃苗氏特意又在门外等了会儿才进去。
侧妃苗氏行礼道：“妾参见皇妃，见过李姐姐。”
七皇妃：“免礼，坐吧。”
侧妃苗氏入座后，道：“李姐姐不是一直身子不适，皇妃特意免了姐姐每日的请安吗？怎么今日过来了？”
侧妃李氏：“自从殿下将我弟弟妹妹接过来后，我的心情好多了，身子也好些了，想起许久没有过来给皇妃请安了，所以这才一早便过来了。”
侧妃苗氏：“李姐姐真是懂礼数的人，不像我，身强体健的人，来得竟比姐姐还迟。还望皇妃勿怪，我今日是因为要准备拜庙上香的东西，过来请安才迟了些的。”
七皇妃：“无妨，苗妹妹既然今日要拜庙上香，便早些回去吧。免得去得迟了，庙里人多，回来得晚。”
侧妃苗氏：“是，多谢皇妃。那皇妃、李姐姐，妹妹就先告退了。”
七皇妃：“嗯，去吧。”
侧妃苗氏一出七皇子府，便借口甩掉了府内的仆从，直奔太子东宫。
太子东宫。
东宫侍卫：“禀太子殿下，七皇子侧妃苗氏说有急事求见殿下。”
太子：“她怎么过来了？让她进来。”
七皇子侧妃苗氏进来后，急急道：“太子殿下，七皇子找到了您害死先太子的人证，就是那个在狩猎后不知所踪的先太子贴身小厮，还将他安置在城外。
七皇子今日约了您的堂弟凡山到城外，准备把一切都告诉他，然后请求他把真相告诉他父亲右大都尉，由右大都尉向陛下揭露太子您的罪行。七皇子昨天便出城安排今天与您堂弟凡山的会面去了。”
太子：“你听谁说的？消息可靠吗？”
七皇子侧妃苗氏：“是七皇妃亲口对那侧妃李氏所说，我在无意中听到的，绝对可靠。我一得知就立马赶过来了。”
太子闻言大怒：“好你个老七，平时装作沉醉温柔乡的样子来迷惑本太子，背地里竟敢这样算计我。今日我就把你和那人证一起灭了口。来人，速速去虎贲南军打听一下右武卫将今日是否告假出城，还有七皇子昨日是否出了城？”
半个时辰后，去打听的侍卫回来回禀道：“回太子殿下，右武卫将今日的确告假出城去了，没说去哪里，但刚出城不久，现在派人去追，或许还能追得上。还有，城门口的守卫说七皇子昨天上午的确出城去了。”
太子：“来人，立刻点五百精兵，随我出城追人。”
七皇子侧妃苗氏：“太子您要亲自率队出城追人？”
太子：“我堂弟凡山绝非等闲之辈，我怕普通将领奈何不了他，还是我亲自前去为好。”
太子率五百精兵出城后，追了一段路，终于在九里亭追上了右武卫将凡山。
太子望着前面骑马奔驰的凡山背影大喊道：“凡山堂弟，是你吗？”
右武卫将凡山骑在马上，听到后面有人喊自己，便勒马停下来，回头一看，竟然是自己的太子堂哥，便调转马头，下马向太子方向走去。
右武卫将凡山到了太子跟前后，行礼道：“臣弟参见太子殿下。”
太子微笑道：“免礼，我率队出城办事，刚刚在你后面老远就看见你了，但又不能确定，没想到真是你，你是出城办差吗？怎么就带这几个人？”
右武卫将凡山：“回太子殿下的话，臣弟此次出城并不是办差，是办私事，臣弟已经向军中告假了。”
太子：“哦？凡山你可甚少因私事告假，此番出城莫不是去会意中人？如果是这样我就不耽误你了，你年纪也不小了，三皇叔平时没少催你成亲吧？”
右武卫将凡山：“太子殿下，你就别取笑臣弟了，臣弟此番出城是去赴七皇子的约。七皇子昨天派人送信给臣弟，让臣弟今日到城外的敬天喇嘛庙相见，说是有要事相商，让我务必前去。”
太子：“敬天喇嘛庙？那地方可够远的，就算是骑马也得半天的路程才能到，听说那庙还建在半山上，只有一条山路，要爬小半个时辰才能上去。七弟约你去那儿干吗？”
右武卫将凡山：“七皇子在信中没提，臣弟也不知。不过七皇子在信中强调让我今天一定要亲自到那里，想必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和我说吧。”
太子：“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耽误你了，你赶紧上路吧。”
右武卫将凡山：“是，那臣弟就先行告辞了。”
正当右武卫将凡山要上马出发时，后面有一传令兵朝着这边一边骑马一边大呼道：“右武卫将请留步，军中有急召。”
右武卫将凡山只得停步，等那传令官过来后问道：“我出来不到半日，军中发生什么事了？”
传令官道：“回禀将军，军中有一营发生哗变，需要您回去处置。”
太子：“凡山，军中哗变事关重大，要不你先回城处置，再派人传个信给七弟，想必七弟不会怪你的。”
右武卫将凡山：“也只能这样了，那我先回城了。”说完便转身交代随行的一个护卫去敬天喇嘛庙给七皇子传信，然后便随那传令官往城门的方向骑去。
等右武卫将凡山走远后，太子便率五百精兵朝敬天喇嘛庙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