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遥遥相对
章阳不住的点头，对发明滑柱的人佩服不已：“古人诚不欺我，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百年”，这滑柱的设计者，怎么也不会想到，在平行空间的另一个地方，章阳前世的世界里，这个设计已被广泛应用到消防队和轮船上以及更多地方。
“这将是流芳百年的奇妙设计。”章阳对滑柱定义。
他十分想知道，这个脑洞大开的人是谁，回头询问郭亚镜：“这是谁想出来的？”
“是…是…”郭亚镜言语吞吐，开始挠头，“怎么章大人问的问题都这么敏感？”
“不能说吗？”章阳不理解，这有什么可遮遮掩掩的？
“是罪相李宪丰。”郭亚镜贴近悄声回答。
“原来是他！”章阳恍然明白，想起那个在地牢里见过的人。
李宪丰现在的身份确实十分敏感。
也是章阳这次碰巧问对了人，如果问其他人，绝对没有郭亚镜了解得清楚。
不是李宪丰的名字难以启齿，而是李宪丰现在的身份不好界定。
名字固然重要，身份作为定语，有时已经超越姓名。
大家都以为宰相身患消渴症，一直在家中卧床不起，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只有为数不多的人知道李宪丰现在活得好好的。章阳和郭亚镜恰恰是其中的两个。
现在不论是周皇还是崔光明，对于宰相李宪丰的处理态度很奇怪，就像商量好的一样，全都按而不发。
周皇借机冒充宰相，在宰相府得到章阳的医治受益最多。
崔光明留着宰相，似乎在等待什么时机，想在合适的时候让李宪丰露面。给周皇一记重击。
即便周皇暗暗加紧人手，四处寻找，一直没有结果。
章阳想：以李宪丰的身份，当做底牌还不至于，估计是用来当做某种增色的奇招。
郭亚镜对这些事十分清楚，作为暗卫，他全程参与缉拿宰相府的行动，李宪丰就是在他当值的时候被劫走的，他负有主要责任。
周皇当时十分生气，“办事不利，有负圣恩”，就想斩了他，碍于这事不宜张扬，就一直让他“戴罪立功”。
郭亚镜是待罪之身，不敢再犯一丁点错，所以寇建山刚才给他扣帽子，他十分恼火，直接给寇建山下挑战书，还让章阳为今晚的事作主。
现在他就住在宰相府，每日下值之后，在宰相府里偷偷调查，时时刻刻都想着如何将功赎罪。
所以，李宪丰是罪臣的身份，他最清楚不过。
章阳听出郭亚镜言语中的小心翼翼，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你的日子不好过呀！”他同情郭亚镜的处境。
宰相府里没有宰相，这个秘密章阳也知晓，从这一点上来说，他和郭亚镜算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郭亚镜今晚一连两次被章阳拍肩安慰，让他感觉章阳这人没有什么架子，很好相处，莫名认为他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
男人之间，除了一起喝酒能交心，身体接触也可以拉近彼此的距离。
章阳不再说话，想着找机会再去见一见地牢李宪丰，甚至有找个尸体替换出李宪丰的想法。
郭亚镜带着众人继续前行，最后在一处门洞停下来，门洞不大，最多能容两人并肩通过，他上前叩了几下，和里面的人对暗号。
很快，门被里面的人缓缓拉开，章阳发现，这门竟是那种推拉的侧开门，也不知道半尺厚的门板，底下用什么做成的轮子，竟能缩进城墙里。
跟着郭亚镜进入城门，章阳察觉脚下是石头砌成台阶，台阶不长，只有五六米，一直向上延伸。
“这是要上城墙吗？”还没来及多想，郭亚镜就带着章阳拾阶而上，穿过台阶进入一间也是由石头砌成的房间，房间很小，大概只有10个平方左右，四周墙壁全是开凿的痕迹，脚下却有呼呼的凉气传来，章阳用脚在地上摸索，发现地上有无数圆形的孔洞。凉气就是从这些孔洞中出来。
十几个人站在石屋里，几乎前胸贴后背，伸不开胳膊迈不开步。
这时，郭亚镜不知按了哪里的机关，一面墙上再次打开一道侧开门，章阳跟着他，就要迈步出去：“章大人小心！”郭亚镜扶住章阳的手臂提醒他。
章阳这才发现，门外还是台阶，只是这次台阶改成向下延伸。
众人小心翼翼，在昏黄的油灯下，慢慢前行。
不一会儿，众人下了台阶来到平坦的地面，长出一口气，章阳观望，知道他们穿过十几米宽的城墙，这里就是皇宫里面了。
回头看看刚走过的台阶，章阳问道：“这些也是李宪丰设计的？”
郭亚镜点头。
“通道狭小是为了防止敌人攻进来时，大量涌入。包括进来的台阶向上，出来的台阶向下，这些都是为了让守城的士兵站立有利位置，可是那个石屋的地面设有通风口，却是为了什么？”
“担心敌人进来后，在石屋里被憋死？”
章阳一时想不通，通风口的用途是是什么。
“那是为了方便放毒烟进去！”郭亚镜道破玄机。
“原来如此！”章阳恍然大悟。
这个李宪丰，心思缜密，层层机关设计，他真的只是一个大儒？
章阳坚定了之前去换出李宪丰的想法。他似乎猜到了崔光明劫持李宪丰的用意。
皇宫里处处灯火通明，远处的墙角也悬挂着好几盏灯笼，白天章阳没有注意，这时才发现偌大的宫里竟然没有一棵树木，即使是花草和一些绿植也都修剪的只有一米来高，如果有歹人进入皇宫，根本无处可藏。
看着不时走过的巡逻守卫，章阳感叹：“皇帝真的怕死啊！”这戒备程度，即使自己把大狙拿来也杀不了皇帝。
郭亚镜带着章阳和寇建山穿过走廊，来到一处宫殿前，这里同样灯火通明，殿里悠悠扬扬有丝竹管弦的声音传出来，郭亚镜就要带人进去。
章阳拉住他，指着不远处的高台阁楼：“那里是什么地方？”
“那是国师大人的观星台！”
观星台与周皇的寝宫遥遥相对，想不到周皇和国师感情这么深，看见对方的寝宫就相当于看见对方，难怪国师常年不回国师府居住。
三人在殿前指指点点，引起寝宫门口值班太监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