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爱情是一股信仰
我有些失神的望着电脑屏幕,却也感觉到自己平静的内心开始动摇,它激动的在胸腔里跳动,越来越快,就好像一把鼓锤砸在血管上,砸出了情绪的跌宕起伏。
她就像一根洁白的羽毛,落在了沉寂的水面,就连泛起的涟漪都是轻柔的。我却一直在避开她,怕自己这潭死水,撑不起她的重量,还弄脏了她的毛发。于是乎,我就这样推开了她,到头来却发现,她激起的涟漪还在我心头荡漾。
片刻后我看着向北,沉默半晌后对他说道:“我想我知道了,我不应该在结果还没出来前就否定掉一切……你是对的,起码我应该等她回来。”
我脑海中重复着“等待”这个词语,我想,等待的过程就是对自己的考验,而一份真挚的爱情是需要经得起等待的。
向北笑着打断我,“这才对嘛,爱情本来就不是什么肤浅的东西,你现在要得就是坚定不移的等待,让她看到你的决心!”
“我还没说完呢……我把她家钥匙还了,我现在回不去,怎么搞?我不能去撬锁吧。”
向北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我,半晌后叹道:“你还是自生自灭吧……”
我看着他,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于是我又掏出一根烟给自己点上,也不抽,拿在手里看它燃着,长长的烟灰承受不起重量,顷刻间分崩离析。
向北没好气的将烟盒塞回兜里,骂道:“有你这么糟蹋的人吗。”
我笑了笑,没说话,看着燃烧的烟沉默。或许又是老天对我后知后觉的惩罚,因为我的懦弱,错过了太多本应该美好的感情。
在感情上,我无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从向彤到谭滢还有余悸,又或者是冉苒,我都没有以一个正确的恋爱观去面对一份感情……要么懦弱要么逃避,所以我错过了很多,所以我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失去……因为爱所以懦弱,所以逃避,又因为爱,一再失去……我不想再重蹈覆辙了,以前的自己只会把原因归咎到他人身上,可我自己何尝又不是错误满身……等待是一个考验,如果这场考验的背后是对爱情的鉴定,我承认我后怕了,因为直到现在我才迷途知返!
“发什么楞啊!想办法啊!”向北拍了我一掌,也彻底拍碎了我的烦恼。
……
从网咖走出去的那一刻,压在身上的烦闷好像被风吹散,向北正要开车离开,我却拦住他,我打算带他去见一见文安,我想,像他们这样对爱情有着无与伦比的执着的人,一定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然而事与愿违,我并没有找到文安,向北狐疑的看着我,问我到底要找的是什么人。
我将文安的经历告诉他之后,随之而来的便是他的沉默。
我看了下来来往往的人流,意识到自己在人群里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便对向北道:“看来今天是找不到了,你先回去吧。”
谁知向北却拒绝了我,他道:“找个地方坐坐吧,我挺想见一见这个文安的……他是个爷们儿。”
于是乎我和向北打算在熙街停留下来,我知道文安只要没有离开,那么他晚上一定会出来卖唱,所以我们需要做的就是等待。
等待过程中,我又带着向北去了一趟驾校做实地考察,结果和我说的一样,那里绝对是一处风水宝地,人流量络绎不绝,而且毗邻驾校和轻轨站,就连在宣传上都节省了很大一笔开支。
但我并没有马上安排向北和罗总见面,虽然是公事公办,但我觉得这件事至少得拖上2-3天,解决起来才没那么麻烦。
随后离开驾校,我俩找了一家奶茶店,一人要了一杯奶茶后便开始等待夜幕降临。
等待的过程是枯燥的,向北跟雅琴微信聊着天,我就显得更无聊了,孤家寡人一个,只能抱着手机找安慰。
我点开微信,将谭滢的微信从黑名单里放出来,聊天界面里,依旧没有消息,我又点开她的朋友圈,很显然,依旧没有动态。
认清现实的我只能希望她说的“等”不是要让我等太久,不然我怕自己会在这个“等”的过程中陷入抓狂。
嘬着奶茶打开短视频软件,意外的发现后台有几条私信,于是立刻点了进去,果然,是豆沙馒头发来的消息,她问我:“你在哪呢?”
我看了下四周,最后拍了一张手里的奶茶发给她。
她或许是没在线,隔了好久我才收到她回信:“这是哪?我也要喝。”
“你在大学城?”
“对啊,意外吗?”
我回了一个:“没兴趣,不意外。”
豆沙馒头似乎有些激动,她给我发了一张草莓味的棒棒糖过来,然后又发了一条消息道:“亏我还给你买了棒棒糖!”
有人跟我聊天,所以我有意逗她道:“你拿着去逗一下路边的小孩,你看有人要没。”
豆沙馒头发了一个无语的表情,然后又问道:“懒得跟你一般见识,发个位置过来,给你一个惊喜!”(后面跟了一个坏笑的表情。)
我道:“惊喜吗?惊吓吧!我怕你拿棒棒糖敲我脑袋!”
“我才没你那么幼稚!”
“你有!”
“是你!”
“拿棒棒糖骗人幼稚!”
“我拿来逗小狗的。”
“信不信我咬你……”
……
和豆沙馒头聊了一会儿,我便将地址发给了她,我倒真不怕她拿棒棒糖敲我,也不是想见一见她网络背后样子,主要是天黑了,我该走了,她来不来都不关我的事,我才不会傻逼的坐在这等着她拿一根棒棒糖就把我贿赂。
街道上的路灯渐渐亮起,我和向北朝着熙街人流量最大的广场走去,一般唱歌的人都聚集在哪里。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即使隔着人群,我便已经听到文安那包含故事的嗓音。
依旧是那一首《空城》,我和向北挤在人群里,今天的人比昨天的人少了一点,但这次倒有人在他面前的盒子里放了烟,虽然少,但也够他抽了。
一首《空城》结束,文安便收好了吉他,他蹲在地上,将盒子里的烟摸索起来装好,揣进兜里后才朝着人群鞠了一躬表情感谢。
人群开始散去,我和向北则朝着他走过去,还没靠近,向北已经率先从兜里掏出一包没拆过的香烟塞到他手里。
文安一时有些不知所措,直到我笑着出声把向北介绍给他,他才笑呵呵的把烟塞进兜里,然后掏出自己口袋里的烟发给我们。
向北也不见外,从杂七杂八的烟里随便抽了一支放进嘴里,便点燃吸起来。
我们找了一个长椅坐下,或许是对爱情的信仰,两个人聊得很投机。
向北提议找个地方边吃边聊,我兜里的电话却不合时宜的响起,拿起来一看,却发现是钟晴的电话。
我接了电话,她告诉我现在已经到重庆了,问我在哪。
我没想到她竟然真的来了,只好跟她说我现在在大学城。
她听到后立马挂了电话。
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我却有些沉重,钟晴急切的样子让我担忧她会给自己带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不然她也不会如此急不可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