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你小子，真能跑
“起床！”
天微微亮，家门被猛地打开，阿成母亲换了一身衣服，左手无名指处戴上了10克拉的玻璃大钻戒，身上也换成了还算紧身的粉色旗袍，脸上抹着不浓不淡的妆，就连眼角的鱼尾纹，都被“特殊照顾”了一番，唯一没变的，就是第一天的挎包，和水性杨花不招人待见的气质。
因为心乱，江婉儿凌晨5点才勉强睡着，此时正睡眼惺忪，恰巧看到眼前的一幕，脏乱不堪的家中，一个穿旗袍、戴玻璃钻戒的女人站在废墟里。
两个人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这个女人脑子里到底装的什么。
“咔”，阿成母亲拿出zoppo打火机，很自然地点燃了早上的第一支。
“妈”，阿成见母亲穿成这样，还是礼貌地和母亲打个招呼。
可母亲像是没有听到一样，食指和无名指夹着香烟，用燃烧的部位指着两人，“你们，去厕所收拾收拾，看看你们这蓬头垢面的样子，和我出去，我都嫌丢人！”
阿成母亲说罢，从挎包里掏出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劣质胭脂粉。
胭脂粉混合着刺鼻香水的味道，顺手甩到江婉儿脚下。
“妈我自己有。”江婉儿顺手捡起地上的胭脂盒，出于礼貌，双手奉上。
阿成母亲见自己的“煞费苦心”被无视后，一脸默然，快速从江婉儿手里抽走胭脂盒。
“哼，给脸不要脸，你知道家里多缺钱吗？老娘好心给你买点化妆品打扮打扮，你倒好行行行，算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妈，你别这样。”
“别叫我妈！你妈已经死了！我可不想死！”阿成母亲瞬间暴跳如雷。
“给你们十分钟，十分钟后，去你公司！”阿成母亲此时一副“天王老子来都不可撼动”的嘴脸，完全不给江婉儿和阿成解释机会。
姐弟俩只好顺从。
洗脸的功夫，趁着母亲没注意，阿成拿出自己的九键手机，躲到厕所里，“滴滴滴”地编辑了一串消息。
可还是被母亲发现了，“手机？谁谁给你的手机！”
阿成母亲一把夺过手机。
“也不看看你的成绩，一天到晚知道玩手机！”
说罢，阿成母亲扫了眼备注。
“刘波？”
同一时间。
老江的头套被摘下。
“天，天亮了？”被长时间的反绑，加上头一直被蒙着，老江裤子，靠近大腿根部的位置，有很明显的、已经发硬的印记，这印记是某些液体干了之后留下的。
“天亮了，该送你上路了。”中年男人躺在旁边的草地上，整整一下午一晚上，他和身边的人哪都没去，一直陪着这个“老头”，生怕出一点乱子。
要回钱，金丝边才给自己活路，要不回钱，谁都不好过。
这一点，中年男人心里非常清楚。
“大，大哥”，老江深知事情的严重性，在中年男人话毕，第一时间求饶。
“大哥？”中年男人可没有一点耐心，伸出手，“啪啪啪”地在老江脸上拍着。
“你跟我叫大哥？！”
“老，老弟。”
“老弟？！”
“大，大爷”，这回，老江实在想不起其他的词了。
“大爷们，能不能先把我放开，两只手在后面绑了一天了，胳膊已经麻了。”
“放开？你跑了怎么办？”中年男人将信将疑。
“大爷们，我这把年纪，怎么可能跑得过你们？况且我这腿现在还麻着，站都站不起来。”老江说罢，很努力地抬了抬腿。
因为被绑的时间太长了，右腿压根不听使唤。
中年男人略加思索，招了招手，几个小年轻瞬间集结，“给他松开！”
盛世武馆。
在刘波的良苦用心下，阿九的美梦终于被打破。
“我说波儿，你小子不睡觉，还不让别人睡觉”,阿九从床上坐起，被外面的光线一刺激，两眼非常干涩。
“睡觉？睡什么觉？生时何须贪睡，死后终将长眠，年轻人，在最该努力奋斗的年纪，你选择了睡觉，这不是浪费青春是什么？”
“别来这套”，阿九根本听不进去。
刘波穿着上衣，“我好心劝你，你倒好，反打一耙，猪八戒啊你？”
“你小子”，阿九轻叹口气，论耍嘴皮子，刘波比自己厉害得多，阿九顿感无力，喃喃道，“你小子，可真是个搅屎棍。”
“搅屎棍？搅屎棍好啊，我好歹是个棍子，而你是王是根屎吧？”刘波丝毫不畏惧，嘴上占尽了阿九的便宜。
“你”阿九实在是忍不了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两个人在武馆跑了无数个来回。
苗凯坐在一边，就这么看着阿九和刘波打闹着，脸上不自觉地漏出笑容，笑容中透露着一丝羡慕。
随着两个人打闹得逐渐放飞自我，终于，“啪”地一声，刘波手机的从裤兜滑落，在接触地面的一刹那，手机从中间竖向裂开，手机屏和手机背面各自朝上。
奈何刘波仍然沉醉在和阿九的追逐中，完全没有发现自己的手机已经一分为二，等再次回到原地，“诶？地上怎么多了两个手机”
刘波定睛一看时，“等等这个好像是我！的！手！机！？”
说罢，站在原地，也不动了，对着手机怒目而视。
追在后面的阿九看见刘波停了，一阵不好的感觉迅速传来。
“好你个老六”此时刘波已经不管自己称呼对不对了，缓缓转过身来。
一个手机而已，比起卡里的余额，刘波完全不在意，但是可以报复阿九的机会，刘波一次都不会放过。
局势瞬息万变，反转猝不及防。
苗凯只是走了走神的功夫，局势已经变了，变成刘波追阿九，一个拼了命的追，一个绕着圈的跑。
场面略显和谐。
这一追，让作为观众的苗凯瞬间不明所以。
“l市武馆如此晨练？”
也许这就是刘波的潜在能力，无论何时何地，都可以把在场的人绕进去。
几分钟后，两人也累了，气喘吁吁地坐在拳台边上。
两人异口同声，“你小子真能跑！”
终究是余额给了刘波底气，一个手机而已，没什么大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