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山洞前奇特的祈祷方式
小顽童欲言又止，似有难言之隐，清纯的脸上带着伤感。
她轻轻地摇着头，一边缓缓地倒退着，距离窗口越来越远。
“小童，你别走……”
我大喊一声，猛地坐了起来，却忽然醒了，原来是一场梦。
我又看向窗口，那里依旧空荡荡的，哪里有小顽童的影子。
我叹了口气，从床上坐起来，感觉体力恢复了不少。
我翻开被子，拿起破烂的裤子刚要穿，却发现那边的柜子上，摆放着一套新衣服。
柜子没有门，我一眼就看到了。
这是谁的衣服？之前没看到这里有啊！
衣服也是用粗布制成的，只是上面没有条纹。
我以为是女人的裙子，可是拿起来一看，却是男人的衣服，分上衣和裤子。
我明白了，一定是村长看我穿得破破烂烂，特意派人给我缝制的新衣服。
村长看似威严，却是个有情有义，做事井井有条之人，我的心头一暖。
那白花花的身影，又浮现在我的眼前。
我把衣服穿在身上，上衣宽松，裤子七分长，粗布有些发硬，穿在身上有点不舒服。
不过，总比我那件破衣服强多了，入乡随俗，适应就好了。
我推开门来到外面。
午后的阳光依旧明媚，不过这里是深山，感觉不到暴晒的炎热。
一阵清风拂面，带着森林的气息，还有说不出来的清香，很好闻。
这里，比我和师父居住的地方，环境要好上很多。
不远处，有四五个小女孩正在玩耍，她们东躲西藏，像是在玩躲猫猫。
我走上前去，笑眯眯地询问她们，看到小顽童没有？
小女孩们嬉笑着围拢过来，这让我下意识想起来，那天赤条条地醒来，她们在窗口偷笑的画面。
我顿时羞涩得面红耳赤，差点扭头就跑，可是想到还不知小顽童在哪，我又站住了。
不过看几个小女孩的表情，似乎早就忘记那件事了，她们说，应该是去山洞那边祈祷了，还为我指明了方向。
其中一个小女孩最为热心，长得也最美，还要亲自带我过去。
我这人不愿给人添麻烦，看她们玩得很开心，少一个会影响大家的情绪，就笑着婉拒了。
我想，这里应该不是很大，反正我也走不丢，便笑着朝山洞的方向走去。
沿着小女孩给我指向的小道，在森林中间穿行了半个小时，距离悬崖越来越近。
我记得，自己就是从悬崖上摔下来的，看着好像就是这座山崖。
又向前走了一段路，隐隐约约听到前面不远处，传来女人们的祈祷声。
我虽然听不懂，却感觉似曾听过，突然，我想起来了，喝醉酒的那晚，我在梦中听到过。
没错，就是这种祈祷声，很多女人同时发出的，她们到底在祈祷什么？
强烈的好奇心，让我没有惊动她们，而是悄无声息，在森林的掩盖下慢慢接近。
我看到她们了，眼前的一幕，让我惊愕得目瞪口呆。
差不多能有一半的村民，她们排成两列，低着头，统一地跪在地上。
她们的裙子解开着，整个上身都暴露在外，在绿色的树林中，白花花的一片，显得极为耀目。
这情景有点辣眼睛。
我回过神来，顿觉眼花缭乱，无耻地咽了下口水。
头一次见到有这样祈祷的，她们祈祷的目的是什么？
我正在诧异之际，女人们停止了祈祷，村长宣布，献祭开始。
只见村长的守卫高凤英，手里倒拎着两只扑棱棱的活鸡，走到洞口的一块大石头旁。
她上身赤着，宽腰带系着，裙子才没有滑落下来。
石头能有一米高，上面很平直，鸡被放到上面。
鸡的双脚被捆在一起，像是被吓傻了，变得很老实。
我注意到，在大石头旁边五米远的地方，摆放着一口大铁锅，直径能有两米多，夹在三块石头上。
她们这是要干什么？祈祷完是要炖鸡吃吗？不过眼前这么多人，两只鸡也只够喝汤了。
高凤英回到队伍之中，重新跪下，祈祷声再次响起。
我像被钩住了魂一样，鬼使神差地抬起头，从树后偷偷窥视她们雪白的脊背。
跪在地上的女人们，背对着我，而且聚精会神地祈祷，是不会发现我的。
我感觉嘴里如同长了泉眼，怎么咽也咽不完，眼睛好像不够用，胀得有些难受。
就在这时，一阵阴风袭来，明媚温暖的深林中，顷刻间变得暗淡和阴冷。
女人们依旧低头祈祷，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变化，不过声音开始有些颤抖，这诡异的阴风让她们感到害怕。
忽然，一阵扑棱棱的惨叫，从前面传来。
女人们浑身一抖，却没有一个人抬头，显然，这属于她们祈祷的一个流程。
而我却吓出一个激灵，猛然向石头台面看去，发现上面的两只活鸡，竟然不见了，连声音也消失了。
女人们都跪着祈祷，活鸡突然消失，显然跟她们无关。
应该是被什么东西抓走了，速度之快，鸡都没来得及发出第二声惨叫。
是什么凶险的野兽，能够做到这一点？
这样看来，村民们来这里献祭活鸡，应该是为了求得平安！
想到野兽，我就害怕，再也没有欣赏美色的心情，忐忑不安的情绪在内心不断涌动。
女人们祈祷完毕，纷纷站起身，穿上裙子，美丽的脸上又恢复了往日的风采。
在村长的安排下，一些女人拿上木桶，喜笑颜开地走进山洞，另一些女人钻进旁边的深林。
不多时，进洞的女人们抬着木桶出来，将水倒入大铁锅中，很快就填满了。
这时，另一些女人也回来了，她们手里拿着捡来的枯树枝。
高凤英拿出一根小木棍，在黑石上摩擦几下燃出火苗。
大铁锅烧起来了，村长安排小顽童和另一个女人守着大铁锅，便带着其他人离开。
见女人走远了，我这才从树后面出来。
两个女孩刚坐到石头上，我踩着草地发出“沙沙”的声响，把她俩吓了一跳。
两人下意识跳了起来，见到是我，才捂着胸口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