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挖荠菜
为了租地合同的事儿,秦淮茹又跑了秦家村两趟,等合同终稿终于搞定的时候,已经到四月中旬了。
村长在合同上又加上了见证人一项。见证人是邀请了村里面的会计,还有一位大家公认的德高望重的老人做见证人。
秦淮茹也不知道这个租地合同有没有法律效应。但是在村里,有村长牵头,还有大家都认同的老人做见证人,这个事儿和法律一样有用。
合同终稿敲定的这一天中午吃完饭后,秦淮茹要回家了。
时间还早,她对她两个哥哥说:“大哥,二哥,你们不用送我到汽车站了。我看到田边地里的有那么多的荠菜,我想要挖点荠菜回家。等挖完荠菜,我自己就去坐长途车就可以了。”
他大哥说:“现在挖荠菜晚点了,都开花了。你去挖吧,一会儿挖完了就回来,我送你去汽车站。”
“行!”
她主要想溜达溜达,回家也没事,在春天的乡间小路上散步太舒服了!
阳光暖暖的,晒的人懒懒的,出了一层薄汗。她把外面的枣红色呢子短大衣脱下来,用手拿着,只穿着里面的米黄色羊毛衫。
这个时候,荠菜确实不能吃了,已经长出了白色的小花。蒲公英倒还鲜嫩,也已经抽出了一根黄色的小花苞。
田间地头,有很多人家种了几棵花椒树。这个时候的花椒芽是最嫩的,把它摘下来,裹上一层鸡蛋面糊放到油里一炸,香麻酥脆,味道很特别。她光想想,口水就已经就流出来了。
春天里不仅春光好,还有各种美味,怪不得人人都赞这人间四月天。
她顺着小路慢慢走,春风和煦,不过以前她奶奶总是说春风吹脸黑似驴,春风看着挺柔和的,但最容易让脸黑几个色号了。她拿出一根红色的纱巾来,围在脖子上,又挂在耳朵上,挡着脸。
从后面来了一辆自行车,骑车的人叮叮当当的按着车铃。自行车从她的身边经过,又在她身边停了下来。
骑车的是一位三十来岁的男子,他穿着灰色的中山装,长方脸,留着小胡子。
他有点拘谨腼腆地和秦淮茹说话:“姑娘,您是要到哪儿去?去的地方远吗?用不用我捎着您?”
他的自行车是常见的男士的黑色的二八大杠,但是有一把粉红色的车锁。
秦淮茹把纱巾从脸上放了下来,“谢谢了,小伙子!不用了,我去的地方不远,自己走过去就行了!”
骑车的男子看见秦淮茹的脸有点愣了一下,“不好意思,应该叫您大姐!”
他犹豫了一下,跨上了自行车,又停了下来。
他憨厚地说:“没事儿,大姐,也不费力气,骑着车还快!”
“不用,不用!”
秦淮茹想转身回鸡场了,这个时候,她突然眼尖的发现这个男人的裤腿儿上有一些污渍。
她心里电光石火闪过许多念头,不过一个念头竟然是埋怨自己,你说你这么大年纪怎么也不花眼近视眼呢?怎么眼神这么好使?
她扭了扭腰,转了转手脚,也不知道这老胳膊老腿还灵不灵巧,行不行啊?
行,她才57岁,还不算老年人,坚决不能给50+的中年人丢脸。
她不好意思地对那男人说:“我实话和你说,我要去的地方有点远,我家在城里。”
“巧了不是,大姐,我也是城里的。大姐,你怎么到这里来了?走亲戚?你亲戚是哪个村的?”
她羞涩地涨红了脸,“亲戚是董家村的。我本来是要去坐长途车,没想到迷路了!”
“奥,董家村已经离这有段距离了,大姐你这是走反方向了。咱们先朝前面走一段,一会儿到了大路上,咱们再上车!”
秦淮茹点点头,“小伙子,你对这一带挺熟的啊!”
那个男子勾了勾嘴角,“大姐,我姓许,你叫我小许吧!这么说吧,我对咱京城周围的村烂熟于心!”
他没话找话说:“大姐,你吃饭了吗?我还没吃饭呢,一会儿到城里,我想找个小饭馆吃点饭。要是你也没吃饭的话,正好咱一块儿吃点儿。”
她扭捏地说:“哎呀,那怎么好意思呢?我们两个刚见面就让您请吃饭,不太好!”
那个男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没事,大姐,正好我一个人吃饭也没意思!”
前面有一个小拐弯,再往前走一点,往右拐就是大路了,而从这里往左拐就会经过一片小树林。
他往左拐过去,一边擦着汗一边看着秦淮茹。
“大姐,天真暖和,咱京城春脖子真短,转眼就入夏了!”
秦淮茹没搭话,只是笑了笑表示同意。
他继续自说自话,“真热,咱在这小树林休息休息吧!”
他也没等秦淮茹回答,自顾自地就坐下了。
秦淮茹不安的四处张望,她对他说:“小许,要不你先休息吧,我一个人先走了!”
说完,她转身就要离开。
那个男的拿出一把挺长的水果刀,他把刀从刀柄里拉了出来,像看猎物一样的看着她。
她的心砰砰砰地跳,估量着男女的速度差异和力量差异,放弃了正面抵抗的试图。
她惶恐不安,手在胸前乱摆,尖叫道,“你要做什么?我包里有钱,都给你,不要杀我!”
那个男的有点兴奋,眼神有点激动起来,“骚货,女的都是骚货,要使劲打,打一顿就老实了!过去躺着,把衣服脱了!”
她不想挨打,在一棵树旁边坐下。她紧紧抓住衣服,哭着说:“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她边说边朝后退,她把外套扔到地上,包也扔地上。
那个男的步步逼近。
她搜寻着空间,里面没有任何可以录音的设备。她以前的手机早就没有电了,即使有电,现在也不能拿出来啊。
算了,估计就是这个人了,他应该就是这几年的连环杀人案的凶手。这个人,专门在火车站骗外地到京的小姑娘。小姑娘上当后,就引着她们到京郊的菜地,果园,树林等偏远地方下手。
那个男的有点亢奋了,“你哭啊,求饶啊,像那些小姑娘一样!”
她哭起来,“那些小姑娘你把她们怎么了?”
他有点癫狂,“她们哭啊,求饶啊,我把她们都割开了!”
她不想听细节,她在报纸上看过一起案件报道,惨绝人寰。
这是个丧心病狂的连环杀手,他要是一刀刺过来或者一拳打过来,她一招都招架不住。
她不想再冒险了,在退到树后时马上就隐身空间。那个男的霎那间懵了,伸头看树后,又转头看后面。
就这转头的一瞬间,她拿着大铁棍朝着他的脖子就抡过去了,一下,又来一下。
那个男的挣扎了一会儿,终于倒下了。
她怕他没晕过去,朝着他大腿又狠狠地打了一棍子。
这根铁棍只能放在外面了,这是她自卫的武器,警察会查验的。
还要用绳子绑这个人,在郊外既有绳子又有铁棍也太巧了,一会警察来太不好解释了。不绑他,又怕他醒了。
她马上又抡起了棍子,朝着他的下体打过去。
一声惨叫,那个男的疼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