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手术
那一对男女打了几个电话后终于走了。不到京城不知官小,这是事实。出了四合院,柱子这个厅级干部根本叫不上名号。这一对道貌岸然的夫妇也不知道是什么官职,感觉牛逼哄哄的,还想阻碍医生把实情告诉老高。
听着走廊里面的声音逐渐的走远,秦淮茹也从空间里面出来,朝着治疗室走去。
治疗室门口,老高正在安慰他的老婆,他的老婆哭地浑身颤抖。
“孩子疼得一直在哭,后来医生给他打了一针止疼针好点,那个血还一直不停的流!”
那一对假惺惺的夫妻站在旁边,也上前安慰老高老婆。
秦淮茹叫了一声老高,“老高,孩子现在什么情况?”
老高看见秦怀茹,“秦大姐,你怎么在这儿?”
“我孩子肚子疼,带她来输个液。刚才你那孩子太让人心疼了,我看医生忙着处理,也没和你打招呼。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医生还在清洗伤口呢。刚才有个医生出来,说需要打狂犬病疫苗和破伤风疫苗。”
“那他的腿怎么样了呢?”
“医生还没说。”
秦淮茹靠近老高低声问,“是那两人的狗把孩子咬的吗?”
“是啊,” 老高又是生气又是心疼又是自责,“今天晚上,孩子非要出来放爆竹,放完了爆竹又在外面溜达着玩了一会。我本来要叫他回家的,又想他这么大了,过年玩一会儿就玩一会儿,谁知道一条狗不知道从哪里就窜出来了,它太大了,一下就把我小孩给扑倒了,逃也逃不开。我打它的头,它咬的更紧了!后来他们一家过来了,好不容易才把狗给牵开了。”
老高的声音哽咽了,想起儿子的惨叫,他就心悸心疼。
这时候有一位医生出来了,叫老高和他的老婆上前。
秦淮茹赶紧对老高说:“那对夫妻不是好人,我刚才听到他们想让医生隐瞒病情,不知道他们想干嘛!”
老高和他老婆走到医生面前。
医生说:“患者小腿的咬伤情况比较严重。”
这时候那个狗的男主人咳嗽了一声,上去不由分说打断了谈话,“医生,我是那个卫生局的,我们借一步说话。”
那个医生看了他一眼,继续和老高说:“患者的肌腱……”
那个女的直接就插嘴了,“你们周院长一会儿要有事情要和你说一下。”
那个医生看了看这对夫妻:“不好意思,我先跟病人家属交代完。有什么事咱也不差这一会儿。”
那个女的急了,从她丈夫的包里掏出一本红色的工作证,戳到医生脸上,“你这个医生怎么回事?你们周院长要找您谈话,我们是卫生局的。”
那个医生退后一步,看了看那个工作证,“那你们有什么事?”
老高暴怒了,本来他觉得这对夫妻态度挺好的,让他想发火都发不出来,谁知道他们背后还要搞这一套啊。
“你们有什么事不能过会说?你们怕医生说你们的狗把我们孩子咬的很重?治不好了?”
老高老婆要崩溃了,“医生,我们孩子的腿到底怎么了?”
秦淮茹对那对狗的主人说:“你们要隐瞒孩子的病情有什么意义呢?让医生赶快交代病情,如果有事,越早做手术越好啊!”
那个女的冲着秦淮茹就吼开了,她摇着满头鸡窝似的卷头发,“你谁啊?谁说我们要隐瞒病情的,我们就是关心他的病情!”
老高两眼喷火,吼道:“不想隐瞒那就闭嘴,让医生好好说话,别搞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事!医生,您说!我孩子怎么了?”
那个医生面无表情,可能也见多了各种闹剧。有个小护士跑过来,“陈医生,电话!院长电话!”
他点了点头,继续说:“患者小腿肌腱被咬断,软组织断裂。现在需要做肌腱缝合手术,一会家属和护士去签一下手术风险通知书。”
老高一个大男人,碰到这种事也茫然无措了,“医生,肌腱被咬断怎么办?那我孩子以后还能走路吗?”
“现在要马上缝合,至于以后能不能走路得看术后情况。被狗咬伤会有感染风险,还有以后要做康复训练。”
老高老婆喃喃地说:“他才19岁,他不能瘸腿啊!”
医生催促他们:“你们去签字吧,现在咬伤还没超过8小时,越早做手术越好!”
任谁想到一位19岁的少年以后有可能瘸了,都会心痛不已。尤其是导致这起事端的罪魁祸首还想搞猫腻,更令人憎恨。
老高和他老婆要跟着护士去签字,秦淮茹提醒老高,“老高,你孩子也没个工作单位,不能报销医药费,他手术住院很贵的!你得让他们先把钱交上!”
老高走过去,扯住那个男的的羽绒服的领子就走,“走,跟我去交钱!”
那个男的被扯了个趔趄,慌忙求饶,“大哥,钱不是问题。别扯,我是个有身份的人,不会赖你们的医药费的!”
他们走后,秦淮茹估计晨星的吊瓶快打完了,就回输液室了。
这一晚上闹腾得,等他们回家的时候已经快三点了。
第二天,秦淮茹和晨星十点才醒。柱子早早的就醒了,给晨星用砂锅熬的白米饭。
秦淮茹给老高发了个传呼,他回电话说医生说他儿子手术挺顺利的,手术后也没有高烧,目前挺好。
……
元宵节前,秦家村大棚的蔬菜又收获了一波。
秦淮茹也回去了,但是她没有见到老高。她问那个领头的菜贩老刘怎么老高没来。
老刘说:“秦大姐,老高的孩子被狗咬了,在住院。”
秦淮茹说:“这个我知道。他不是做完手术了吗?”
老刘说:“听说做完手术还得打石膏,打上石膏后还得一个月,都得住院。”
秦淮茹亲眼看见过那个小伙子被撕咬的惨状,也听见过他惨绝人寰的哭叫声,所以虽然非亲非故的,她一直挺记挂着这个小孩的。
到了正月底,她觉得那小伙子好出院了,她禁不住给老高又打了一个传呼。
她问:“孩子出院了吗?恢复的怎么样啊?”
老高回电话说:“孩子再过几天就可以拆石膏了,然后就可以出院了。但是还得做康复训练。”
他在电话里义愤填膺:“秦大姐,怪不得你说那两口子不是好人。他们从那晚上之后就再也没到医院来过。我留了他们一个电话和地址,给他们打电话也没人接。幸好我记得他说他是卫生局的,我找到他们在卫生局宿舍的家了。他们给我的地址就在离我儿子被咬的地方不远,是养狗的地方。可是他们现在不承认是他们狗咬了我儿子。现在他们反咬一口,说是我儿子先激怒狗的。我儿子住一个月的医院,以后的康复费用,他们都不想再付了!更不用说赔偿了!”
秦淮茹早就预料到有这种情况,如果只是小钱的话,那对夫妻肯定不会赖,可是数额比较大的话,他们的本来面目就露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