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厂长
89年4月，国家第一次设立“全国五一劳动奖章”，表彰作出突出贡献勇于创新的劳动者。何雨柱因为以创新的，职工自主为主，工厂辅助的方式建房解决了轧钢厂职工的住房问题，被授予一枚五一劳动奖章。这是非常高的荣誉，4月28日，他在大会堂参加了表彰大会，见到了最高领导。
5月份他被正式任命为轧钢厂厂长。
……
5月份晨晨在家呆的时间也多了起来，今年正好是晨星高考，数学老师现成的，晚上，晨晨就和晨星一起复习数学，应战高考。
周末他们也不去新楼那里了，都在四合院这里，集全家之力助晨星高考。晨曦回家时，她就帮着晨星一起复习文科。秦淮茹也没有像前几次辅导晨晨和晨曦那么辛苦了，因为试题早就编辑过一遍了，直接拿过来用就行了。
……
何大清回京城已经一年半多了，一直也没有闹什么幺蛾子。他身体还算硬朗，自己提出以后中午饭和晚上饭就他做了。
每天早晨柱子起来做早餐，何大清吃过早餐以后就到公园去遛遛弯儿，看看老头下象棋。到了好做午饭的时候，他就溜达到菜市场去买点菜，买点肉。回家做好中午饭，和秦淮茹一起吃。晚上回家吃饭的人多，晨曦要高考，晨晨最近也回家勤，秦淮茹就给他打下手，让他做四五个菜。岁月静好，这让秦淮茹有一种错觉， 好像以前那个渣爹都是对他的误解。
贾张氏已经快八十岁了，做起饭来已经有一点吃累，秦淮茹开始经常给贾张氏去送点好吃的。
有太阳的时候。她喜欢坐在家门口，现在也不纳鞋底儿了，就拿个马扎闭着眼坐在那里。
秦淮茹说：“晨晨爷爷炖了只鸡，给你送一碗。”
“行，你帮我倒我碗里，我就不起来了。”
贾张氏这两年头发白的厉害。
秦淮茹问：“你身体还行？”
她的声音听起来还挺中气十足的：“死不了，每天有吃有喝的！”
她看见她的衣服有点脏了，有点于心不忍，于是说：“那我帮你洗洗衣服？”
“行。” 贾张氏也不客气，“你洗衣服的时候就顺手把我那几件衣服给搓出来，就放在柜子上。你帮我去拿出来吧。”
以前她以为人都是逐渐的慢慢的衰老的，现在她才发现人都是一瞬间衰老的。前两年的时候，贾张氏还有精力隔两天就跑到棒梗家去坐坐，顺便指手画脚一番，棒梗媳妇好脾气，也不和她吵，但也不理她。现在她就哪儿都不去了，每天就坐在她家门口，晒一会儿太阳。
秦淮茹又开始想念起她自己的爸爸妈妈了。爸爸妈妈现在也应该已经七十多岁了吧。他们的身体还好吗？不对，现在已经是八九年了，那爸爸妈妈现在应该是刚考上大学，是大学一年级或者二年级。她有点混乱了，爸爸妈妈现在应该是在哪一个时空？哪一个界面？她想他的爸爸妈妈了。
一大妈年龄也大了，洗衣服其实也有点费力气了。既然她想过要给一大妈养老，买洗衣机的事儿还是得提上日程来。现在买洗衣机主要是上下水不方便，家里面没有上下水。如果把洗衣机放在洗水池旁边的话，那就要解决两个问题。一个是插电的问题。一个是下水的问题。
秦淮茹跑到一大妈家，“一大妈，我要买个洗衣机。你说要洗衣服是不是得把洗衣机拖到洗衣池那边最合适最方便？”
一大妈说：“可不是！那别的地儿也没有水呀！”
秦淮茹转向一大爷：“一大爷，如果放那儿的话，插电是个问题，得弄个长接线板儿，还有下水也得挖个下水口。”
一大爷痛快地一摆手，“这点小事儿，接线板儿不用复杂的电工，我就能做了。下水口就挖个洞，和下水道接通，得弄点水泥，明天吧，明天差不多就弄好！”
她想去买一个全自动的洗衣机。但是现在国内的品牌只有小天鹅有全自动的洗衣机，技术还不很成熟，口碑挺差。她只能买进口的洗衣机了。
家里存款还有十六万左右。89年，轧钢厂的平均工资是195块。何雨柱作为企业的一把手，基本工资已经到了600块钱。每个月的奖金也能拿到600多，所以每个月他实际到手得1000多块钱。
这两年家里面有几笔比较大的支出，一个是集资建房，花了四万多，另一个在黑市上换了两千美金，花了两万块钱。何雨柱还托人找了关系，换了一千美金，但也是高价，八块钱一美金，花了八千块钱。
秦怀茹和柱子商量，“我想去换点儿外汇券，然后到友谊商店去买台全自动洗衣机。家里还有十多万块钱，我想给晨晨再换笔美金。”
柱子双手赞成：“晨晨一个人那么小到美国去，人生地不熟的，多拿点钱。穷家富路，多拿点钱，去了以后也不用老是出去打工了！”
因为晨晨要出国，柱子也打听了好多留学生的故事。他一想到晨晨要到中餐馆刷盘子到深夜，他一个大老爷们也想流泪。
周末，秦淮茹和何雨柱又来到了银行。这一次她熟门熟路地站在了银行门口，果然就有几个外汇贩子围了上来。她一眼就看到了上一次换给她美金的那个贩子。
她问：“六百块外汇券要多少钱？”
那个贩子说：“大姐，得七百八。”
“那我给你一千块钱能换多少外汇券呀？”
“大姐，我给你八百外汇券吧。如果是别人可换不着。”
他们换了八百外汇券，然后又换了两千美金，美金还是10块人民币换1美金，丝毫不讲价，而且他手里也没有那么多，也是和别人凑的。换了之后他们就直接到友谊商店去了。
友谊商店进口的全自动的东芝洗衣机要五百外汇券。还剩下三百块，本来秦淮茹还计划能买几瓶茅台，结果一看茅台现在涨价到140了，一瓶要140外汇券。得了，买了两瓶茅台，零钱又买了几包洗衣粉后外汇券就花光了。
把洗衣机拉回四合院以后，秦淮茹就站在中院扯着嗓子喊了一声，“一大妈，贾大妈！出来洗衣服了！”
二大爷家离着水池近，他也出来了。“嚯，秦淮茹，你们家买上洗衣机了！”
一大爷把接线板拿出来了，把洗衣机插上电，把水龙头接上，把下水管插到下水口。一大妈和贾大妈忙不迭地从家里面把床单和衣服拿出来了。秦淮茹把衣服和洗衣粉放进去，按下按钮，然后一院子的人都出来了，围着参观洗衣机怎么洗衣服。
二大爷哼哼唧唧地，“秦淮茹，这洗衣机可浪费水！”
他刚想说应该让秦淮茹多拿点水费，二大妈已经从自己家拿着一包衣服出来了。二大妈讨好地笑着，“秦淮茹，一会儿也帮我把这几件衣服洗洗。”
秦淮茹说：“二大妈，这洗衣机洗衣服费水！”
二大爷讪讪地笑了下，“也不差那点水钱。”
这种好事怎么能少了三大爷，他早就竖着耳朵听着呢，他飞快得跑回家，也抱回了一包衣服。
已经这样也不差别人家了，秦淮茹对围观的李家的和赵家的大妈说：“李大妈，招大妈，今天第一天买洗衣机，你们有衣服我一起帮你们洗了吧！”
在买洗衣机之前，秦淮茹就有了这种思想准备。在这个年代，家里买电视机的，晚上看电视，邻居都可以到家里一起看。那买个洗衣机也难免邻居们要蹭着用一用。
更何况现在四合院儿基本上都是老人了。二大爷家的几个儿子早就不回家了。三大爷家两个儿子开了一个饭店，这两年赚了钱，回家次数也越来越少了。
剧情的力量是强大的，四合院还是成了养老院。秦淮茹想，这个洗衣机就当日行一善了。以后他们家洗衣服，一大妈贾张氏的衣服肯定要帮着他们洗的，至于别人，能蹭上就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