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大佬的战争
在另一边,秦府大门前的街道上。
司马盛骑着一只浑身黑羽,形体好像鲲鹏的异兽,手中竟拿着一把断剑,那剑锈迹斑斑,剑身上缺了剑尖,满是裂纹。
一个男童模样的人站在长街的另一头,穿着白袍,面容可爱,但却有满头的银发,手里举着一杆比他还高的长枪。
他身边是一个发须皆白、穿着道袍的老者,手持一杆拂尘。
这三人静静站在街口,令无数兵马不敢妄动,休止兵戈,静静的站在远处。
?
洛白在城中一路畅通,跑到这里的时候,正看着这一番诡异景象,令他摸不着头脑。
洛白左瞧瞧,右瞧瞧,看了看身边一大群安静的好像死尸一样士兵,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往哪跑。
远处的秦汐看见洛白,从人群中一把把他抱起来,护着小鸡仔一样警惕的看着那些士卒,飞也似的跑到了秦家门口。
秦汐非常节奏性的在门上敲了几下,两人便穿过一片巨大的水镜出现在门后。
秦府恢宏,内里一片红砖绿瓦,几百个男男女女聚集在大门前,一片肃静。
“呐,我把小侄子带来了。”
秦汐说着,把他放了下来,揉了揉脑袋。
“不可无礼。”
他刚被放下,秦家主便带着一位妇人前来,抱拳施了一礼。
“秦霄见过二殿下,逆女不肖,见笑。”
“秦家主。”洛白认出来人,回了一礼,缓了缓问起局势:“贵府门前…?”
“那是我族老祖与林家老祖,他二老让我们躲在结界内…”
话没说完,洛白做了个举手的姿势:“且等等,哪位是你家老祖?”
秦家主笑了笑,说道:“那白衣青年人便是我家老祖。”
洛白看了看水镜外面的白衣少年,长着娃娃脸,甚至还有点婴儿肥。
秦家主撇过头,闭着眼说道:
“我家老祖修行的是一种独有的神功,练得愈强,便愈年轻。”
说着,秦家主揪着猛瞧自家老祖的秦汐的耳朵,示意她收敛点。
此时,两个黑衣人带着蝶衣穿过结界,出现在洛白眼前。
“蝶衣?你…”
洛白本想询问蝶衣有没有看见李老,但李老此时没有跟过来,万一真有不测,蝶衣万一再不知道,追问起来怎么办?
??
蝶衣一脸懵,看着突然开始面瘫思考人生的洛白陷入不解之中。
嗯,殿下总是这样,不想了。
刚刚死里逃生的蝶衣一高兴,干脆啥也不想了,坐在洛白旁边开始从兜里掏零食。
洛白看着快乐的蝶衣,开怀的同时眉眼间又夹杂着忧愁。
他又转头一看结界之外,三位大佬仍然静静矗立原地,看来暂时是没机会出去救援了。
蝶衣,你啥时候才能发现你爹没了这件事?
此时,外面的三位大佬终于有动静了!
所有人都屏气凝神,静静等待结果。
秦家老祖率先开口,温软的少年音传入了每一个人的耳朵:
“司马兄,今日城中如此动乱,你不去讨伐逆贼,却在我府前大动干戈,是为何事啊?”
这开口夹枪带棒,将司马平称为逆贼,意思便是司马家狗咬狗,那些士兵大多数是司马家的府兵,一听这话不禁握紧了拳头。
司马盛看了看秦家祖,枯灰般的眼睛里面突然有了些光亮。
“事分轻重缓急,几个小孩作乱不是大事,但秦兄乃是王朝之栋梁,如今却诱骗王子,实在令我心痛。”
秦家老祖毫不掩饰自己的鄙视,或许年龄变小,让他的心性也变得年轻了些,他的嘴角也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
司马盛对着这几个老朋友,也没有要坦诚的意思,仍然说着那一套套话:
“我此生最大之错,便是进京平叛太晚,竟使国君雨大王子驾鹤西去,然国君归天之前曾将二王子托付于我,让我保护这一根王家香火,平稳登基,我岂能辜负国君之嘱托。”
秦家老祖气的哈哈大笑,结界之内众人还不觉得有什么,可结界之外司马家的府兵在听这声音一瞬便痛苦倒下,一些人差点把自己的胆汁都吐出来。
“哎,这是做甚,秦兄,你难道修炼不老法修的心性都年轻了吗,莫不真成了少儿?”
司马盛毫不阻拦秦家老祖的行动,只在结束之时,那诡异沙哑的嗓音又说出好像悲天悯人之言。
一旁的林家老祖摸了摸胡子,笑道:“行了,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么聊斋。司马兄,我看你生龙活虎,这里先祝贺你伤势恢复。”
司马盛一拍身下的异兽,那异兽突然嘶鸣一声,让他一惊。
“不过我还担心你留下暗伤,还是切磋一番,看看究竟如何吧。”
林家老祖抓住破绽,一甩拂尘,背后生出一阴一阳的图案,那阳图陡然增大,在天空中照向司马盛。
宏大的力量发出光亮遮蔽了天上的太阳,将全城照的透亮,漫天的雨水被一瞬间蒸发。
出手便是杀招,可司马盛早有防备,不仅不躲,还强拉着缰绳往上飞向天空之中,要强行越过阳图,同时手中断剑向前一刺。
一道暗芒飞出,在接触到阳图之光时便发出腐蚀的声音,无声无息的越了过去。
“什么?”
林家老祖看见司马盛轻易破了自己的绝技,心下不由得一惊。
秦家老祖紧随其后,本要直接刺向司马盛的一枪也临时变招,迎上这一击。
两者相撞,爆发的冲击波从相撞的一点开始向外扩散,让整京都的高层建筑变为齑粉。
大地寸寸开裂,青石路化成碎片,一片尘土飞扬。
结界内的众人也被震的耳鸣,听不见任何的声音,任再高的修为也得捂住耳朵忍住剧痛。
烟尘散去,秦家老祖的白衣已经化成了几道布条,幸亏他全身都是内甲,不然少不得要给自己的子孙发点视觉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