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雪人像谁？
再出来时，楚曦姿势都没变过，唯独有变化的就是那双眼睛，现在笑得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线。
肆渊局促地在她对面坐下，在楚曦满是期待的眼神下拿起筷子却无从下手。
“怎么？都不合胃口？”
“不是，太多不知道先从哪个吃起。”肆玖如实回答。
楚曦一听，这容易，二话不说拿起筷子夹夹夹。
“先吃这个小米粥养养胃，再吃点虎皮凤爪配，再吃点这个虾仁提鲜”
没一会儿肆玖碗里就满满当当，他吃一个，楚曦就给他添另一个。
肆玖见状忙问：“妈，你不吃吗？”
这声由内而发的“妈”字可把楚曦推入云端，兴奋得语无伦次：“吃不，你吃，你先。”
饭后，楚曦站在阳台上晒被单，掸被子，偶尔转头就能看见客厅里肆玖的身影。
阳光明媚、天气晴朗、照射下来的光都带着温柔的暖意，好似老天爷都在为她祝贺一般。
明明天气预报里今天有雨。
楚曦抖着大被单为自己加油：楚曦，你可以的。
话题刚落，被单差点就整个翻车掉地上。
“哎哟”惊呼一声，一双手和一双脚出现在眼前。
“我来吧。”
肆玖轻轻松松将床单一杨，挂了上去，楚曦看着这个个头快有肆渊一般高的他道：“小玖，你是不是长高了？”
“没吧。”他自己没感觉，但上次星小七也说过同样的话，转念一想：“可能吧。”
楚曦看着他熟悉地扯平床单每一处褶皱，眼珠子瞬间又充满泪花，欣慰里更多的是心疼。
不知道那9年里，年幼的他是怎么生活的，每每这时她都不敢细想。
在肆玖转头的瞬间立马背过身子，有些慌神地道：“我锅里还熬着糖水，我去看看。”
肆玖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眸子暗了暗，就算楚曦极力掩饰，那擦拭眼角的动作依旧逃不过他的眼睛。
“小玖，快过来。”楚曦躲在墙边神秘兮兮对着肆玖招手。
肆玖擦着手走过来，还没开口就被楚曦摁在墙边，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一个卷尺和一把美工刀。
时隔多少年了，肆玖已经记不清是几岁时，楚曦常常会拉着他和哥哥排排站在墙边量身高，当时身边总会有一个高大威武，很有安全的那人站在一旁等待。
那个人常常会凑着热闹等着楚曦为他量身高，每每这时候哥哥都会拉走他，他知道会有羞羞画面，以前不懂还会奶声奶气喊：“爸爸妈妈羞羞脸。”
惹来闹哄哄的大笑声。
时光一晃，亮光一暗，再睁眼时，面前的楚曦除了脸上有些岁月的痕迹其他都没变。
“哇，小玖，182了哇！”楚曦开心道。
“嗯，长了2公分。”
“再长长都能超过你哥。”
二月的天，屋外寒风瑟瑟，屋内热气腾腾，欢声笑语。浓郁的火锅汤底翻滚着，冒出阵阵白烟。
挨家挨户举杯祝福，往窗外看去，整个小区外最多的人就是成群结队的猴孩子，你追我打，嬉戏声震耳欲聋。
没有任何亲戚需要走动的肆玖家，三人围着打起斗地主。
随着牌落，巴掌也落了下来，“啪啪”的响声犹如外面的鞭炮声。
肆玖回回牌最差，被打的次数最多，没多久，两条手臂上全是一条红一条白的斑纹。
不忍心的楚曦偷偷给肆渊使眼色，你就不能让让你弟弟，下手这么重。
肆渊得意地摇头晃脑，就不让，就不让。
终于有一次，在楚曦极力的拯救下，肆玖开赢第一把，把楚曦激动坏了。
抓着肆渊的手臂，衣服一薅，露出最嫩的手腕，兴奋道：“小玖， 给我用力打。”
“妈，怎么有你这样的。”肆渊委屈抗议。
见肆玖哈手指的架势，肆渊恐慌，就想赖皮拔腿满屋子跑。
“肆渊，你别想赖皮。”
楚曦代替肆玖出战，势必要让肆玖能揍到他。
镜头一转，星小七家虽灯火通明，却空无一人，原来她们一起回老家过年去了。
“星小七，看什么呢？”星尘插着兜，全身包裹得严实，嘴边冒着雾气。
“姐，你看，这像谁？”星小七指着她的杰作问。
星尘仔细观摩眼前的这雪人，除了鼻子弯了点，身子瘦了点，跟平常看到的雪人没啥区别。
“像八王爷？”
“噗哈哈哈哈。”星小七破口大笑，吸了吸被冻得通红的鼻子道：“四九要是听到你说他像狗，你说他会是什么表情。”
星尘不可信指着那雪人：“你说这是四九？！”
“对啊，不像吗？你看那白眼翻上天，一副拽样，不是他是谁。”
星尘除了只能冷笑还能说啥。
星小七：“诶，你说要不要在四九旁边也堆一个四哥，不然一个人太孤单了。”
起先星尘还觉得荒唐，随机一想又觉得有趣，便动了起来。
最后俩人在五官上有了争执，星小七非要弄得跟肆玖一样。星尘不答应，明明肆渊跟肆玖相差甚远好吧。
“不行，你弄你的四九，我弄我的肆渊，很公平。”星尘用屁拳把星小七推开。
继续道：“肆渊才不像肆玖那冷冰冰样，嘴角要微笑，眼珠子要大要明亮，懂不懂。”
星小七打不过只能嘴角骂骂咧咧：“略略略，略略路，看你能弄出个什么花样，你看那身材就没有我弄得好。”
星小七特定指了指雪人肚子道：“看，人鱼线都有，你的有什么，圆圆的一个大肚子，中年发福啊。”
星尘直接朝她砸了一个雪球过去：“这叫可爱，就你那瘦得跟个竹竿似的，风一吹就倒，过了今晚直接散架。”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争论起来，最后还打了个赌，看看明早谁的雪人完整度好谁就赢。
哪知，还没等到明早呢，也就十分钟功夫，撒狗疯的八王爷，奔过来没两下就把雪人拱得四分五裂。
还端水大师给了两雪人一把尿。
“八王爷！！”
星小七惊天动地的嘶吼声，震得树上的雪都抖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