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裂纹撕裂
同学们小声议论着。
“干嘛呀，这是？”
“不知道啊，我就说那个肆玖很有毛病吧，整天挂着一张脸，臭脸怪样。”
“师兄跟他有过节吗？两人会不会打起来？”
林开阳撇嘴一笑，先打破沉寂：“学弟，有事？”
肆玖不回答，就这么目不转视看着他。
林开阳身边的男生看不过去，上前指着他：“你有话说话，再瞪个试试。”
“赵斌。”林开阳拦着他上前的身体，继续对着肆玖开口：“学弟，你是有什么事吗？直说就行。”
旁边的同学提醒几句。
“学长，他半个哑巴，不说话的，跟我们都没说过一句话。”
“是啊，怪癖的很，学长不用理他。”
“啪”的一肉实声，星小七跳起给了肆玖后脑勺一掌，举着拳头恐吓他：“你干嘛啊！”
接着对师兄尴尬地笑了笑：“师兄，抱歉啊，我弟是要去厕所。”
不好意思挠了挠脸颊：“那个，麻烦师兄借过一下。”
林开阳盯着星小七笑了笑，看了看身边情况，立马让了让：“哦，没注意到，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星小七道着歉，拖着肆玖往门口走，一路怒气冲冲直到厕所前。
用力把肆玖扯到自己面前，生气中带着严厉：“说，你为什么这样做？”
“看他不爽。”
肆玖的话让星小七整个无语，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指着他想打人又极力控制。
“靠！我丫看你还不爽呢，是不是也可以揍你。”
“可以。”肆玖毫不犹豫。
星小七顿感心力交瘁，仰头长叹一声，耸着肩转身摆手：“你爱怎样怎样吧。”
肆玖看着走远的背影，双手紧紧攥拳，青筋暴起，下颚紧绷，双眸瞬间泛红，一拳打在墙上。
刚出来的几个男同学被吓得立马远离他快步走开。
晚上饭后下楼遛狗的星小七正好碰到跑步回来的肆玖，刚举手想到招呼，就见他径直从身体走过，好似没看见她一样，就连八王爷的叫声都没有反应。
“又发什么疯。”星小七朝那背影挥拳，点着八王爷的额头叨叨：“看见没有，这种奇奇怪怪的人少接触，你这么舔人家有用吗？还不是不搭理你。”
接着闭眼双手放在胸前缓缓抬起深吸一口，而后跟着手渐渐落下呼气，三个来回后，星小七又迈着愉快地步伐拉着八王爷找个好地方嘘嘘。
单元门下的一阴影处出现一抹身影，而后消失在了楼道里。
“小玖，出来吃点水果。”楚曦轻轻敲着房门道。
见没反应，犹豫了几秒后再次敲响：“小玖？”
刚从卫生间出来的肆渊就瞧见楚曦唯唯诺诺站在肆玖的房门前，一把扯下毛巾上前重重地敲了下房门：“小玖，出来吃水果。”
这一动作把楚曦吓得够呛，拍打着：“你干嘛，轻点。”
肆渊觉得有必要再跟她妈深谈一次，这种相处方式一点都不理想。
再次重重敲门：“肆玖，你给我出来！”
这时房门从里面打开，白色耳机挂在脖子上，毫无表情看着他们：“我不吃。”
“管你吃不吃，你先给我出来。”肆渊一把将门推开，拽着他的手往外拉。
楚曦吓坏了，眼泪不自觉流了出来，抓着肆渊的手腕试图阻止他：“小渊你干嘛，先放开你弟弟再说。”
“妈，你别管。”肆渊手上动作没停，来到客厅用力一拽把肆玖丢到沙发上，喘着粗气，叉着腰深呼吸，压住自己的情绪：“妈，你先回房，我们兄弟之间的事情需要解决。”
他知道他妈在这里肯定没法进行，不能再这样下去，时间越久积累越久越不容易。
“我不管，但你也好好说，别扯来扯去。”楚曦泪眼婆娑，声音哽咽。
肆渊有些不舍，可一转头看到沙发上的人默不作声，一副置身事外，像个陌生人的状态，瞬间怒火攻心。
“说话！”
一声怒吼震得楚曦手抖了抖，肆玖这才木讷地抬头看着他们，表情淡淡，神色木讷。
肆渊彻底爆发，推开楚曦的手，上前一把捏着肆玖的下巴，满眼通红低眸看着他，身体由于激动而微微发颤。
“让你说话，听到没有。”
肆玖瞥了瞥头，蹙着眉推了推肆渊。肆渊再一次暴力强制性掰过他的头直视自己。
“肆渊，你干嘛，放开你弟弟。”楚曦着急上来极力拉扯，想要把他们分开。
可女生的力气哪比得过成年男子的力气，而且还是在愤怒的情况下。
“妈，你别管。”肆渊只是抬手想推开楚曦的手，不知是没控制好力道，还是楚曦绊到什么没站稳，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肆渊呆滞了一下，看着侧头的肆玖眼角有些泛红，懊恼地伸手想要摸了摸他的头表示歉意。
“啪”的一声，肆玖将肆渊地手重重拍开，一道声响就像那道裂纹，承载不住压力爆开。
也不知是谁先动的手，等楚曦爬起来场面一度混乱，两兄弟已经扭打在一起。
“别打啦！”楚曦崩溃大喊：“肆渊，你给我住手！”
肆渊充耳不闻，愤怒的心情已经充斥全身，边揍边喊：“你有什么不满意说出来，妈没有对不起你，我也没对不起你，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当初是你自己选跟那人渣走的！”
房间里瞬间安静，三人都有些微愣。
“啊！”肆玖发疯般翻身将肆渊压在身下，抓起茶几的水杯直接朝肆渊砸了过去。
“小玖，不要。”楚曦大喊一声。
“砰！”玻璃碎声，楚曦双手挡在眼前，紧闭双眼屏住呼吸。
房间里又再一次安静，只有细小的啜泣声。
“小玖！”肆渊声音带着颤抖。
楚曦也回过神来赶忙上前查看，触目惊心的红。肆玖手掌上全是玻璃碎渣，鲜血直流。
楚曦身体僵在原地，不敢上前，捂着嘴哭泣，泪流满面也要忍住那破口而出的抽泣声。
肆渊抓着他的手腕掌心朝上，紧咬牙关扯了一张纸巾压住那最大的伤口，其他的位置不敢乱碰，不知里面有多少碎渣。
“走，咱先上医院。”
“别碰我。”肆渊声音冷到极致。
在肆渊拉着他起身的时候一把将茶几上的东西全扫到地上。
“别碰我！”
呯呯砰砰与肆玖的怒吼的声音在房间里来回流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