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6章 不守男德
宋清宣无奈:公主刚刚还说微臣不守男德。
没想到这人现下还有脾气了,是本宫的错,本宫当时中了药浑浑噩噩的,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
快,掀开给本宫看看。快嘛,快嘛,本宫想看。
宋清宣还是无法拒绝她,他将被子一掀,胸口处的牙印就这样暴露出来。
少年的胸口白皙,两颗红梅粉粉的,煞是可爱。宋清宣感受着公主炙热的目光,他对自己的行为感到迷惑,自己怎么又从了公主。
他耳尖绯红,心下懊恼不已。林依凡看着胸口上的牙印觉得很是好奇,她伸手抚摸着少年胸口上的牙印,上面还残留十二颗牙齿印。
她手指点着每颗牙印,数了数,上面六颗下面六颗。有点可爱,又有点可怖,一看当时就咬的很凶。
而当时,这人应当是没有阻止自己,不然也不会咬得那么重。
她手指抚摸着伤疤,给少年的心口带来阵阵涟漪,他脸颊微红侧脸朝向床榻里间,不敢与公主对视。
林依凡责备道:你当时为什么没有拦住本宫?当时看公主很难受,与这点伤相比又有什么关系。
那你当时可是上过药了?宋清宣摇摇头,不曾。
你为何不上药?为何不上药吗,其实是他自己的私心,不过这么孟浪的事,他肯定不会承认的。
微臣当时只是个穷书生,家里哪里有药。而且当时雪灾,很多商铺都关门了,微臣也没法去采买药材。
原来如此,都怪本宫当时理智全无。这要是留疤了可怎么办,你可曾怨过本宫?
宋清宣看着公主迟疑道:怨过,怎么会不怨,怨公主当时一走了之,连句话都不留给微臣。
怨公主一直将微臣当成个玩意,想起来就逗弄逗弄。
怨公主从来就没有考虑过微臣,怨公主连面首都不想让微臣当。
林依凡内心很是振动,她看着少年脸颊微红,脸上还闪过一抹委屈。
本宫何时将你当成一个玩意?公主不就是将微臣当成个玩意,想亲吻的时候就拉着微臣轻吻,不想搭理的时候连个眼神都没有。
林依凡无语
她心口微涩,是啊自己一直对他都是予取予求,模糊的态度,没想到他对自己的感情那么深,深到不禁产生了一丝怨怼。
林依凡不是对他没有感觉,只是经历了上一世不幸的婚约,她不敢做出选择。
她怕自己如上一世一样识人不清,怕自己的选择是个错误。
就像上官源和柳云云之间,两人上一世如此恩爱,不成想这一世自己不过是提前推了他们一把,这人的感情就变了。
柳云云从嫁入侯府就没有得到上官源的宠爱,就算自己没有在他们之间做什么手脚,想来两人也不会长久。
就像她曾经说的白玫瑰和红玫瑰,想来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可见感情是多么薄弱的东西,所以什么样的感情才能从一而终?
她不敢,如果当时不是三皇子逼婚,不是张允谦推了自己一把,想来自己也不可能就这样和张允谦定下婚约。
如果自己订了婚,那么这个少年又该如何伤心。
如果他以后成了婚让她的妻子发现胸口的牙印,他又该如何自处。
她收敛情绪,朝着门口吩咐一声。碧衣听罢立马推门进入:公主有何吩咐?
本宫记得父皇曾经赏赐了一瓶舒痕胶是吗?你去仓库寻寻,将舒痕胶拿来。
碧衣听罢还以为公主受了伤,她连忙问道:公主可是伤了哪里?林依凡看着碧衣关切的眼神,摇摇头。
本宫没事,你赶紧去取吧!碧衣听罢松口气,想来是宋大人受伤了。
可是舒痕胶目前整个玄国就只有这一瓶,就连太子府都没有,尽管她不赞同公主的做法,但是还是连忙退下朝着仓库而去。
碧衣一走,房间突然就沉默下来了。宋清宣觉得自己刚刚魔怔了,怎么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
他偷偷看向公主,见公主一直低头沉默。想来是自己刚刚口无遮拦惹怒了公主,他摸摸鼻子,不好意思的扯了扯公主的衣袖。
林依凡突然从思绪中回神,她看着被拽着的袖子,不明所以的看着少年:怎么了?宋清宣一脸担忧,他摇摇头:无事。
不一会碧衣回来了,她小心翼翼将一支小药瓶递给了林依凡,并提醒道:公主,舒痕胶目前整个玄国就这一瓶。
听说有很多妃子跟皇上讨要,皇上都没给,公主用之前需当斟酌一二。
林依凡点点头便将碧衣打发出去了,林依凡将药放在案几上:这个给你,是舒痕胶,涂上就可消掉疤痕。
是本宫对不住你,本宫以后行事不会如此鲁莽。
宋清宣不知她说的是咬伤他的事,还是和自己发生过的事。
他看着公主突然情绪低落,心情也很是低落。
公主切莫放在心上,微臣刚刚就是话赶话脱口而出。
微臣从来就没有真正的怨过公主,公主切莫在意微臣刚刚所言。
林依凡点点头,本宫知道了,你刚刚喝了药睡一会吧。
宋清宣点点头,他将药递给公主:这药珍贵,公主还是自己好生收着。
我一个男子一点点伤疤不碍事的,说不定过段时间它就会慢慢消退,公主不要放在心上。
林依凡点点头,还是将药放在案几上,就出了房间。
林依凡回了自己的房间,她在房间里不停的来回踱步,看得碧衣和碧云一脸疑惑。
这两天林依凡心里总是闷闷的,从那天回了房间后林依凡就不曾去看望宋清宣。
一想到宋清宣,她就胸口气闷。当下便吩咐碧衣和碧云收拾一下就进了宫看望自己的父皇和太子哥哥。
林玄帝刚下朝就听说自己的小公主进宫了,他连忙回了寝殿。林依凡刚吩咐侍女上了菜就见自己的父皇迈步走来。
她开心的迎了上去,父皇,儿臣来看望你了。林玄帝一脸大笑,他拉着林依凡的手朝着餐桌走去,怎么这么久才想起来看望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