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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得罪了我大师兄还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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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平之继续改良星辰大海剑,每日跟令狐冲在洞里钻研,几乎学会了其他四岳的全部精要以及克制办法,但学会不意味着能熟练运用,这套剑法对于一些其它武器也没有涵盖进去,比如田伯光的快刀和沙场上的长枪。

    对于用掌和内力深厚的人也缺乏克制的手段,对方抛弃兵刃选择跟你近身搏斗,这就说明对方对自己的拳脚功夫非常自信,手中有没有兵刃已经区别不大了。

    不说草木皆可为剑吧,至少是真气外放的高手,凭林平之现在的学习进度只能做到以气驭剑,真气护体和剑气伤人这种真气外放的境界离他还很遥远。

    林平之时常在想,风清扬与令狐冲的相遇,不像曲阳那般蓄谋已久,风清扬虽然也着急把独孤九剑传给后人,但不像曲阳刘正风那样处于生死存亡的境地,而且还亏欠自己。因此总得再多一重保险,不至于以后剑宗和嵩山派找上门来无法应对。

    独孤九剑与星辰大海剑本就是两条不同的路。

    独孤九剑讲究无招胜有招,听起来似乎很简单,像是王八拳一样,一个没怎么训练过的壮汉再怎么胡乱打也不可能打得过看起来瘦瘦的李小龙。

    无招是最大的骗局,就像太极剑的“全忘了”一样,无招的基础是使用者已经通晓了所有剑招的套路,独孤九剑第二式破剑式第一招就有三百六十多种变化,一共三招,必须将这一千多种变化熟记于心,自由组合,才能做到随机应变,看起来杂乱无章,实则都是这一千多种变化的化用。

    独孤九剑要求极高的天分,极多的阅历,极快的思维,极迅的反应,跟各种不同的高手对战过,积累了丰富的对战经验。

    林平之做科研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并不是万中无一的天才,他前进的这一路曾见过许多天才,或博闻强识或过目不忘或心算迅捷,然而最终能够进到国家顶尖学府还是靠他坚韧不拔和永不言弃,外加了一点点,也许是很多的运气。

    天才不可怕,可怕的是喜欢坚持不怕挫折的天才。

    他不是令狐冲那样的天才,也成不了令狐冲那样行立坐卧都想剑招的剑痴,林平之只是个普通人,有着普通人的天分,生活在也有太多的事情要他分心,他不能一心一意的练剑,把每一分精力都用来练剑,也许令狐冲手把手的教他独孤九剑他都不一定学的会。

    但是星辰大海剑不一样,星辰大海剑是一门不断变强的剑法,使用者一直修改剑招,适合自己的用剑风格,融合别的剑法的长处,根据别人用的武器和招式改变剑招,在做好防守的同时,引诱敌人露出破绽,一步步埋下陷阱,然后对敌人进行致命一击。

    星辰大海剑会随着使用者内力的提升发生改变,随着内力变强,一些原本无法施展的招式可以很轻松用出来,这是剑术的最终形态。

    一种随着使用者内力提升不断变强的剑法,一种吸纳了所有剑术精华的剑法,不追求剑走偏锋,也不追求出奇制胜,是最适合普通人的剑法,却也是普通人能通过努力和练习,达到自己能力巅峰的剑法。

    师娘宁中则走后第三日傍晚,大家散了之后林平之照例又练了一会剑,大约花了半个时辰,新学的华山剑法古柏森森和天绅倒悬化用到了林平之自创的剑法里。

    做完这些,林平之靠着桩子坐下休息,因为山顶紫外线比较强,林平之现在肤色已经有点发黑,不像刚来时候细皮嫩肉,邱芜将一杯热水递给他,因为林平之将喝热水这个习惯带到了这里,口渴难耐,林平之接过一饮而尽,突然斜刺里杀出一个矮小人影,林平之拔剑便斩。

    华山的内功修为,衡山第七式的起手,恒山派的身法,泰山第六式的迎斩,剑势已成,嵩山派第三式一往无前,那人本就没有怀着杀意接近,匆忙之下后跳,他脸上大愕,胸前点点血迹渗出。

    “辟邪剑法?”

    “田伯光?”

    邱芜下听到来人名字,身体有些发抖,手几乎握不住剑,林平之拉着胳膊将她护在身后。

    “田伯光,你来这里做什么?华山派的女弟子你也敢动?我大师兄可就在思过崖上,我们师兄弟几人联手,你未必能活着下山!”

    林平之声色俱厉,剑尖直指着田伯光。

    “别激动别激动!”

    田伯光一脸讪笑。

    “我是来找你的,找你和令狐冲,不是来这里作案的。”

    林平之很是疑惑,田伯光来找令狐冲他理解,找他是为何,这仪琳小师傅胃口这么大?两男共侍一妻,玩这么大?

    “是不戒和尚要你来的?”

    “你怎么知道?”

    田伯光接着说

    “不戒和尚让我请你俩下山一聚,选出你俩谁最适合做他的女婿。”

    林平之笑了,不戒和尚果然不同凡响,并且证实了,自己的所作所为能够影响事情的走向。

    “走吧,我大师兄在山上呢。”

    “等下等下,我给他带了见面礼,这不戒和尚啊,更欣赏令狐冲的性格,我看你是没戏咯”

    林平之安慰了一下邱芜,告诉她自己不会有危险,让她回去了。

    田伯光担着两坛子酒上了思过崖,他身板瘦削,两个腰粗的坛子竟然不能把他的腰压的更低一分,山石嶙峋,田伯光脚下却好似长了吸铁石,每一步都走的很稳很快,并且也不见他面红喘粗气,林平之跟在他身后仔细观察着,掌门级的高手跟普通武者确实是有很大的差距,不是短时间能弥补。

    “我说林平之,你挺厉害啊,之前那一掌没打死你,是谁救了你?”

    “你猜咯。”

    “那我哪猜的到,总不能是魔教吧?”

    “你猜的还真准,是魔教的大美人救了我,哈哈哈”

    “满嘴胡言,魔教有这么好心,你把辟邪剑谱给他们了?”

    “我就没有辟邪剑谱!”

    三言两语之间,田伯光还在套林平之的话。

    “那你方才刺伤我用的可不是华山剑法,我没见过令狐冲用过这种剑法,还挺高明的。”

    “说了你也不懂,这是我自创的剑法。”

    “开玩笑,你是什么人,还自创剑法!我就知道你没给余沧海。”

    “信不信随便你。”

    “那令狐冲学没学这辟邪剑法?”

    “有完没完,我说我没有辟邪剑法!”

    谈笑间两人就上了思过崖,因为宁中则出了远门,岳灵珊这几天白天也陪着令狐冲,中午两人还在小床上依偎着午睡,下午六猴儿将饭送上山告诉岳灵珊,她给令狐冲订做的外套好了,岳灵珊吃完早早的下了山去取,路上没有遇到她。

    “令狐兄弟,令狐兄弟,我来了。”

    看到来人令狐冲拔剑就冲了出来。

    “淫贼!你为何上我华山!”

    “别动手别动手!”

    田伯光一脸的委屈,几乎要跪下了。

    田伯光将来意重新说了一遍。

    “这两坛酒可是长安谪仙酒楼的陈酿,足足有一百三十年,现在只有这两坛啦,这是我给两位的见面礼,特地运来,与二位英雄共饮!”

    说罢田伯光一掌破开泥封,顿时酒香四溢,还未喝令狐冲已然感觉有些醉意,心里的愤怒减少了大半。

    也不管令狐冲会不会直接杀了他,田伯光笑呵呵的从洞里取了三只酒碗过来,将酒倒满。

    “我曾听闻,南有绍酒北有汾酒,最好的汾酒就在长安谪仙楼,这楼下的酒窖里啊,有二百多坛酒,达官贵人们只要有钱便能痛饮,我心下不过,这等美酒只有二位这种人中豪杰才配饮,于是将剩下的砸了个稀巴烂,酒窖地方小,流出来的酒都没过了我的腰,啊哈哈哈”

    田伯光可真会办事,林平之心想。

    这两坛酒本就十分贵重,再把剩下的酒找个理由打碎,让这两坛变为孤品,何等的手腕,谁见了这等手段不得迷糊一会,其中就包括感情用事的令狐冲。

    令狐冲这下心里的仇恨几乎冲淡了,连称呼都变了。

    “所以田兄一路担着这两坛酒从长安来华山找我?”

    “来,喝!”

    田伯光举起酒碗递到两人手里,一人碰了一下,仰头就喝,令狐冲早就馋坏了,大口大口品尝着美酒,而林平之只是浅尝了一口。

    “好汉子,真英雄!”

    田伯光抹了一把嘴伸手朝令狐冲竖起大拇指,转头看着小口品酒的林平之。

    “你这就不够意思了,难怪不戒和尚看不上你。”

    林平之倒也不生气。

    “我本来就不爱喝酒,而且我喝酒非常看人,跟你这种败类我实在喝不下去。”

    “田兄为何夸我?”

    “我是个淫贼,在华山周边都犯过案子,你师父师娘和你那群师兄妹们无不想杀我而后快,我还曾砍伤了你,险些要了你的命,你却敢痛饮我的美酒,不怕我下毒暗害你,只有你这等胸襟的英雄豪杰,才配喝这等美酒!”

    田伯光继续讲他有多不容易。

    “我为了引开你师父师娘,可是担着这两坛美酒先去陕北做了两件大案,又去陕东奸淫了两个大户的女儿,这才直奔华山而来,这一路不可谓不辛苦啊!”

    “辛苦?奸淫女孩很辛苦吧?”

    林平之阴恻恻的冷笑。

    “哼!你小子给我下的什么药,拿解药来!”

    田伯光突然瞪圆了眼睛,杀气直逼林平之,手已经按在刀把上了。

    “我面对那些女孩竟然不能一逞男性雄风,只能用手随便扣扣,她们竟然还敢嘲笑我,被我一刀杀了!”

    “那田伯光,你这次玩了几个女孩啊?有没有特别绝色的?”

    “我非绝色不奸淫,你会记得你今天吃的一碗米饭里有几粒米吗?”

    “我师姐岳灵珊可算是绝色?”

    “岳不群的女儿?上次坐在仪琳小师傅旁边的?身段非常好,华山派掌门的女儿,,嘿嘿”

    意识到失言田伯光急忙打自己嘴巴。

    “哎呀,我这人就是这样,精虫上脑,莫怪莫怪哈”

    田伯光继续夸夸其谈。

    “我武功高强,天下少有几人能奈我何,我累死累活练了这么好的武功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能想做什么做什么!别人送礼巴结写情书都得不到的姑娘,倾家荡产都娶不到的女孩子,我随便睡,这就叫公平!这就是我辛苦练功的意义!”

    田伯光越说越生气

    “我田伯光不爱钱财不喜杀人,从不滥杀,我就这么一点小小的爱好,有点性瘾,怎么就罪大恶极了,江湖上人人见了我都是一副臭脸,都要杀了我,真的是天理难容!”

    “那田伯光,你有连着奸淫过一个女孩三次吗?”

    “只有一个奸淫两次的,好多奸淫一次就自杀啦,嚷嚷着什么以后都不能嫁人了,对不起夫君啦,服毒的服毒上吊的上吊,被我万里独行田伯光大侠睡过,那是她们的荣幸,真是不知好歹!”

    田伯光一边说一边竖起了大拇指,满脸都是自豪的神色。

    “田伯光,你没有亲手杀她们,但你却导致了她们的死亡,你就是杀人凶手,还说你没有滥杀无辜?”

    令狐冲越听越气,一脚一个,将那两坛美酒踢的粉碎,拔剑就要斩。

    林平之赶紧走到他身侧叮嘱他。

    “大师兄,息怒,息怒,小不忍则乱大谋!记住我跟你说的,不要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令狐冲自小受岳不群和宁中则教导,无论是剑法还是做人都非常严格。

    华山派不像泰山派那样,讲究伦理纲常,长幼有序,也不像衡山派那样与世无争,遇事能躲则躲,追求明哲保身,不像恒山派那样青灯古佛,不食人间烟火,更不像嵩山派那样市侩,管理森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岳不群要求练剑必须认真,一招一式和剑谱上记载的一模一样,人也要跟圣贤书里描述的君子一样,路见不平拔刀相救,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道远,与人为善,谦谦君子,但是遇到坏人,也一定要是非分明,勇于拔剑。

    对于田伯光这种偷盗奸淫的小人,对欺压弱小毫无犯罪感的坏蛋,正是岳不群教导下令狐冲最痛恨的人。

    林平之拍了拍令狐冲的肩膀,下山前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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