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来绵北没有你好果子吃!
“师妹,你的混元功和华山剑法又精进了,连我都吓了一跳!”岳不群将扇子重新展开轻轻摇动着,眼里满是宠溺。
“师兄过奖了,我也不是只会洗衣煮饭,做你的田螺姑娘。”宁中则得意的扬起下巴,嘴角不自觉地上弯。
“冲儿,你好好用功,等你内力再精进些,我便把这招传给你!”
“娘,你偏心,我也要学,凭什么不先教我!”岳灵珊跑过去摇动着宁中则的胳膊。
“珊儿,你混元功修炼还不到火候,这一剑是学不来的,强行施展定会伤到你的。”
“爹,我不管,你快研究一下怎么破了这招教,我不要被大师兄欺负,爹你快教教我!”岳灵珊跑过去抓着岳不群的衣角不放。
“你娘的这招无双无对,宁氏一剑实在是精妙绝伦天下第一,你爹我是愚夫,怎么能破解的了呢?”岳不群看向妻子的眼神越发的欣赏。
“我不管我不管,等大师兄学会了他肯定拿来欺负我,你要眼看着女儿被他欺辱吗?”岳灵珊还是不死心,使劲摇晃着岳不群的袖子。
“珊儿啊,爹没有你娘那么兰心蕙质,创不出来这么精妙的剑法,本门的功法我倒是可考校考校你。”
“我看你不是创不出,你是怕老婆,不敢创也不敢说,哼!”
古灵精怪的岳灵珊笑着跑开了,生怕被爹打脑袋。
“珊儿别胡闹了,你跟德诺去收拾香堂安排香烛,待会带平儿参拜华山的列祖宗师。”
劳德诺是带艺投师,大概五十上下,是现在华山上最年长的人,比四十岁的岳不群还要年长,做事一向非常靠谱,连之前令狐冲得罪了青城派的弟子都是他去赔礼道歉,虽受了不少气,最终也能妥善解决问题。
不消片刻,香堂便收拾好了,岳不群让梁发招呼弟子们过来,一起拜见祖师们。
香堂陈设很简单,上面一块横匾,上书“以气御剑”中间供奉祖师的画像,是一个白须白发的道人,左手一柄浮尘,右手一柄宝剑,一身的凛然正气,两侧挂着各色的宝剑,但是非常陈旧,有些生锈了,乃是历任掌门的佩剑。
“弟子岳不群今日收林平之为徒,愿师祖们保佑林平之能用功学习,恪守门规,洁身自爱,不至于玷污了华山派的声誉!”
大家跟着掌门一齐跪下,郑重的磕头敬香。
“平儿,你既然入我华山派门下,必须恪守门规,如有违反,必须受到惩罚,情节严重,逐出门墙,若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定立斩不饶。”
林平之认真的点头。
“你们也是一样,我们华山派立足武林百年,以行侠仗义是非分明著称,大家必须爱惜自己和门派的名声,勿以恶小而为之,不要亲近邪魔外道,以免招惹杀身之祸,明白了吗?”
“明白了,师父!”
最后这句岳不群几乎是瞪着令狐冲恶狠狠的说的,他担心华山派步刘正风的后尘。
“冲儿,背诵本门门规,告诉平儿知道,也让大家好好牢记!”
“本派首戒欺师灭祖,不敬师长;二戒恃强凌弱,滥杀无辜;三戒奸淫好色,强奸妇女;四戒自相残杀,背叛师门;五戒偷盗财物,抢劫掳掠;六戒骄傲自满,得罪同道;七戒滥交匪类,勾结妖邪;八戒闹事斗殴,无事生非。此乃华山八戒,本门弟子,当严加遵守!”
“弟子林平之明白,弟子将严守门规,努力练功!”
岳不群将林平之扶起来。
“好,列为师祖在上,从今天起,林平之正式成为我的徒弟!“
“平儿啊,华山派与其他门派不同,没有那么多规矩,也没有那么森严的等级制度,你只需好好练功,严加遵守八戒,能够做到黑白分明,做个正人君子,师父就很满意了。”
“是,师父,弟子明白!”
转过头,岳不群脸色阴沉下来。
“冲儿,你这次下山历练,犯了多少戒条?”
令狐冲当即跪下。
“弟子知错了,弟子犯了第六条戒律,又跟青城派的人交了手。”
“哼!只有第六条?”岳不群冷哼一声,脸色并没有变好。
“你勾结曲阳,勾结魔教,救走了刘正风的妻儿,你以为我不知道?”
令狐冲心里一惊,此时师父怎么会知道,既然师父知道,又为什么没有出手阻止?
“你一进衡山城,就背着一把破琴!城里多少双眼睛看着你,你什么时候练过琴?”
“你背着那把琴进了衡山客栈,出来的时候琴却没有了,那衡山客栈住的只有刘正风爱好音律!”
林平之感到头疼,是自己大意了,幸亏岳不群是自己这边的,不然麻烦大了,那琴只裹了一块破布,是逃不过这种高手的眼睛的。
“混乱发生的时候,你一点都不惊讶,所有人都在跟苍蝇一样打转,你却很快消失了,你之前一直出现在刘府,别人会怎么想?”
“我练过紫霞神功,你把衣服交到珊儿手里的时候我听的一清二楚,回来的时候你穿的更单薄了,你还要狡辩吗?”
令狐冲和林平之都感叹岳不群的老辣。
“好在你做事还算谨慎,没有留下任何证据,即使有人指认也不能说你什么,好在结果还算不错,但你勾结魔教却是事实!这关系到你以后安生立命的关键,更可能关系到门派的兴衰,你不能再糊涂下去了,为师罚你面壁一年,好好想清楚这件事!好好思过!”
“不要,爹!”岳灵珊着急起来。
“爹,一年太长了,大师兄每日面壁,会闷死的,你打他三十棍就好了。”
“胡闹,为师在执行门规,不许插嘴!”岳不群生气的训斥道,宁中则也拉住岳灵珊让她不要再说了。
“面壁一年有何严重,当年师祖犯错在玉女峰思过崖面壁三年六个月,不曾下山一步,达摩祖师面壁八年,最终成为一代武学宗师!”
岳灵珊不好多说什么。
“可是爹,大师兄烦闷了怎么办?我可以去跟他说说话,陪他练剑吗?”
“珊儿,你爹都说了在执行门规,你就不要再去打扰你大师兄了,到时候害的你爹生气,再给你大师兄多加几个月。”
“那大师兄要是在上面饿死了怎么办?”
“放心吧,我们这来了这么多女弟子,可以轮班给他送饭。”
岳不群回道
“师父,弟子请求宽限几天,还有事情跟大师兄要办!”
“平儿,你要做什么?”岳不群面色不悦。
“弟子想帮大师兄把赌瘾戒了!”
岳不群脸色变得柔和起来
“你有办法?那就再宽限五日。”
林平之便取剑带令狐冲下得山来,下山的路上令狐冲高兴的如同陆大有的猴子。
“芜湖,耶!”
令狐冲高兴极了,想不到师弟能给他再争取五天时间,可以让他玩个爽,不至于风尘仆仆的赶路回来关禁闭。
“师弟,我们接下来去哪?”
“赌场,带我去华阴最大的赌场。”
“好耶!师弟,你最好了!”
令狐冲高兴的上蹦下跳,两人行了半天,很快就到了华阴,那是一个繁华的城镇,但不如路过的长沙那么富庶,但相比于衡山城要好一些,街上车水马龙,到处都是商铺和饭馆。
等他们赶到时候太阳已经落山了,两人找了个饭馆名叫香斋园,点了水盆羊肉和潼关鸭片汤,随便炒了粉娃娃菜,又点了一壶西凤酒,两人吃饱喝足感叹生活的美好。
令狐冲感觉很开心,跟林平之说起自己是个孤儿,是如何被岳不群夫妇收养,又是如何习练剑术,这些年闯了哪些祸,又是如何被师夫责罚,最后讲到他的小师妹,令狐冲眼里满是笑意。
林平之把醉酒的令狐冲带到一家客栈投宿,将两人带的剑让小二寄存好。
第二天,两人一早酒来到了华阴最大的赌场,这赌场有四五间白墙黑瓦的大房子组成,汇集了很多车流,招牌上四个烫金的大字“绵北赌场”有人捧着银子兴高采烈的出来,也有人垂头丧气,一边走一边忍不住回头看,转而是懊恼的叹息,发誓再也不来了。
但是林平之知道,他们还会再来的,令狐冲摩拳擦掌好不开心,正欲进门却被林平之一把抓住。
“师弟,我记得你身上还有钱,借我一点,等我赌赢了我双倍还给你!”
“师兄,我的钱忘在山上了,我们先去打工赚点钱再来吧。”
“你说什么,我们现在去哪打工赚钱?我现在就要赌,就压我这条胳膊!”
林平之笑着拦住了他
“我们就在这家赌场打工吧,正好咱俩身材都不错,我们给他们当打手,反正我们有五天时间,不着急,赚点钱就开赌,回师门拿钱会引起怀疑的。”
“我堂堂华山派大师兄”
“那你到底要不要赌?我的那份工钱也算给你”
“成交!”
两人一个化名吴昊一个化名胡必成,从后门进赌场找到一个小头目,随便耍了一套长拳成功应聘。
“师兄,你这身行头还蛮帅的嘛!”
令狐冲故意往脸上贴了块膏药,头发也放下来,不复之前的潇洒形象。
“去去去,离我远点,钱都不记得带,害我丢人。”
“不要交头接耳,给我听好了!”
一个小头目打扮的人给了令狐冲一鞭子,疼的他呲牙咧嘴。
“今天该杀的猪,是朱家的二公子朱无视,他已经在我们赌场连赢了七天了,今天是收网的日子,我们的线人说他这次带了很多钱过来,还带了柳家的公子。”
“我们两头猪一起杀,先让他们有输有赢,然后让他输个彻底,输红眼,越赌越大“
”他这次带了很多人来帮他驮银子,还雇了几个打手保护他的安全,到时候闹起来,就是你们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我们工钱按日算,一日二两,上班先发一两,下班把另一半发给你,但是生死不论,受伤自负,要是干的不好,另外那一两就拿不到,明白了吗?”
“明白!”
“今天晚上还要一场硬仗要打,留下来的,一人三两银子!”
“好!”
四十多个汉子异口同声答应。
令狐冲面色不悦,他以前只管赌钱,但是因为自己总是在江湖游历,不在一个地方久呆,所以总是有输有赢,不曾想他根本不是赌场的目标客户,等做完这一单拿到银子,他就随便赌两把去喝酒。
“开心点大师兄,我们这少走四十年弯路,我是一个保安,保卫一方平安!”
两个人换上赌场护卫的衣服,一身棕黑色的劲装,堂堂华山派弟子如同喽罗般站在场边。
很快,朱无视带弟弟朱柳旦和他的好朋友刘如是来到了赌场,三人很明显有备而来,带了四五个拿银子的小厮和五六个护卫的带刀壮汉,避免待会赢得太多对方不让把钱拿走。
“柳兄啊,我跟你讲,我最近真是财神赏饭吃,挡都挡不住。”
“我在这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知道有这种好地方,多亏了李管家带我来这玩。”
“我爹总说我是败家子,一天到晚什么都不干,整天带着你们吃喝玩乐不务正业,哼,我这几天可是赚翻了,你是不知道,我在这就跟捡钱一样!”
“你是我好兄弟,才带你来这赚钱,让你家老爷子也高看你一眼,待会你就跟我一块下,输了算我的!”
计划进行的很顺利朱无视带着两人输输赢赢,但总归是赢得多,两人脸上也有了喜色。
“看吧,好玩吧,你还要多跟我学!”
“朱兄,我大概已经知道这里面得玩法了,待会我可以换个桌玩吗?”
“你信不过我?”
“当然不是,朱兄我们兵分两路,把他们得钱都赢光!”
柳如是刚刚一直跟着朱无视下注,但是他觉得这样没什么难的,很多次朱无视都忽视他的想法和判断,他一直把朱无视当酒肉朋友,本就没多少情谊,朱无视这个人自大又莽撞,无非是父亲做木材建筑生意,比他们家有钱些。
果然,换了牌桌,柳如是接连胜利,手边的银子越来越多,仆人的盘子都要端不稳了。
而另一边,朱无视的情况急转直下,他满头大汗,神情已然癫狂,他的扇子簪子,弟弟的衣服和玉佩也被他堆上了赌桌,终于他跌坐在地上,不敢相信自己已经全输光了。
“今天我带了很多银子来,要是被我爹知道会打死我的,我不能就这样回去,我只要赢一把,就一把,把我今天拿来的赢回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