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一口菜的规矩
前院阎家。
“哎呀，是元子啊，快请进”。
三大妈听到敲门声快速起身开门，几个孩子早就守着窗户，看着傻柱走向后院，他们早就急了。
阎解旷鞋都顾不上穿，直接跑到了堂屋。
“三大妈，家里做了一只鸡，给您送点过来”。
“哎呀，不用，不用，大家现在都这么困难，你们自个留着吃吧”。
三大妈边推辞边握住竹篮的把手，攥的死死的。
“我们放了挺多土豆和白菜，大家也就是尝个味道，您必须得收下。
我放手了，里面还有两个碗，打烂还得您老赔”。
李元笑着调侃道，然后慢慢放开了手。
“你这孩子，就是这么仁义，三大妈谢谢你了”。
适当的客气是必须的，但是该有的礼数不能丢，毕竟老阎家可是书香门第。
“您看您这说的，过去您也没少照顾我，现在家里就我一人，屋子又挨着大院门。人们进进出出，家里一粒米都没丢过。
还不是您老帮着盯着，这我心里有数”。
李元坐实了三大妈帮着看门的事实，以后你还不得更上心一点。
虽然多此一举，有了九宫格，值钱的东西都已收起。但是老话说了，破家值万贯，东西丢了，不还得置办，而且那也忒膈应人。
“老婆子，干什么呢？快让元子进来坐，哪有把人堵门口聊天的”。
屋里阎书斋发话了，感觉有失礼数。
“哎，哎，你看我这，快进屋”。
李元也没有客气，跨入正屋，阎家父子三人正襟危坐，笑眯眯地看着李元。阎解旷已经偷偷撩开了棉布。
“三大爷、解成哥，解放，吃饭呢”。
现在炕桌上正放着一盆糊糊，几个窝头，一盘咸菜。
“小元啊，快上炕，一起吃点”，阎书斋客气的礼让着。
此时最小的阎解娣正在阎书斋的怀里挣扎着想爬到炕桌上。
“不了，家里做好了，我送点过来，家里还有客人呢，我得回去招呼”。
“客气话三大爷就不说了，有事你言语”，三大爷也光棍。
“您们慢用，我先回去招呼他们的了”。
“我送送你”，说着就要下地穿鞋。
李元一把摁住，“您打我脸呢!”
阎书斋嘿嘿一乐，“解放，送送你哥”。
阎解成麻利地下地，欢天喜地地开始穿鞋，“哥，我送你”。
退出正屋，来到堂屋，三大妈正在腾碗，旁边阎解旷红着眼睛，站在门后。
“不多聊会，你看这碗都没洗”。
“不碍事，我拿回去洗”。
“那不能，你先回，下午我给你送过去”。
“得濑，那您费心”。
说着打个招呼就走出房门，三大妈和阎解放一起送到门口。
看着喜滋滋的阎解放要跟着走，被三大妈一把扯了回来。
阎解放的惊呼声让李元回头观看，三大妈马上变脸，笑眯眯地和他挥手。
阎解放也不情愿地尬笑着挥手。
李元心知肚明，微笑转身，和院里一些端着碗站在院中吃饭的邻居客气地问候着。
大家的心态李元明白，但是凡事有个亲疏远近，有个你来我往，总想着占便宜不付出的人，也就点头之交。
其实这些人，也就是存个念想，期盼着万一。
现在都困难，就连混不吝的傻柱做客，也知道带粮票和白酒。让他们拿着粮票去李元家吃酒，他们家里人也不愿意。
舔着脸去白吃，这个年代还真没有几个人能做出来，让别人知道，是会被戳脊梁骨的。
这都是约定俗成，不然大院里18户，近百口人，早就乱套了。
现在的小孩子，到饭点都不敢在别人家里吃饭，都会很懂事的告辞回家。
因为凡是敢留下吃饭的，都跑不了一顿打。
所以，不是孩子懂事，是棒子吓人。
那个年代的孩子，从小在‘大家庭里’长大，在物资匮乏的时期成长，从小就懂的察言观色，合纵连横，也更能吃苦。
所以，让他们理解什么是抑郁，他们会觉得不可思议。每天一睁眼就想着找吃的，抑郁是什么玩意，能吃吗？！
你让一个下里巴人理解这些富贵病，他们只会觉得饿一顿就好了。一顿不行，就饿两顿。
跑题了，再说此时的老阎家。
阎解旷站在炕下，眼巴巴地看着三大妈分菜。
每人一块肉，解放和解旷都犯错误，没得肉吃。
然后就是分了一部分土豆、蘑菇和白菜，不多的粉条都挑给了阎书斋。
然后多给解放和解旷的碗里加了一小勺子菜汤。
剩下的一半菜和大部分菜汤被收了起来。
“小李真仁义，这么多肉汤，晚上再加点菜叶子，就是一道好菜”。
“好了，上来吃饭吧，下次再犯，就饿一顿”，三大爷用筷子敲敲桌子，招呼大家吃饭。
馒头早被三大妈收了起来，准备第二天给解放和解旷当早点。
解旷破涕为笑，开心地爬上炕，端起自己的碗，开心吃了起来。
但是会时不时看看几个吃肉的人，眼里都是悔恨。
阎书斋看看他们，满意地一笑，从碗里挑起一些粉条，分给二人。
李元回到家里，何雨水正趴在方桌上看着面前的肉菜盆。
听到响声，转头看是李元，开心地帮他拉开凳子。
李元坐在主位，右手边就是何雨水，他刚倒好酒，傻柱就大咧咧地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在李元的左手边。
“别等我，小心菜凉了，趁热吃”，说着把盖在盆子上的锅盖掀起，一股热气跟着锅盖冲天而起。
“香，咱这手艺绝了”，傻柱不知脸厚。
何雨水翻了一个白眼，忙着给大家盛菜，然后把一个大白馒头放到菜上，放到了二人面前，她自己才开心坐下吃饭。
“来，小元子，走一个”，傻柱反客为主，端起酒杯。
李元端起碰杯，跟着走了一个。
刚吃一口菜，傻柱就端起了第二杯，“先干三个，这是规矩”。
何雨水都懒得说话，每次她傻哥都是这套路，敢出言阻止，他就一句话噎死你，“男人之间的事，小屁孩甭管”。
好在李元家里的酒杯小，也就是三钱。
三杯过去，几人边吃边聊。
当然大部分时间都是傻柱在说，二人应和，现在雨水只顾吃饭，很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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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收到一个好消息，《西北道医》解封，《赤脚》的稿费也下发了。《道医》我先发完存稿，有时间就写，但是目前会以《四合院》为主，请书友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