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四合院众生相
贾家，贾东旭躺在床上，郁郁寡欢，张母不停地安慰。
“东旭，没事，不就是歇几天嘛，我们大家省着点，日子能过下去”。
然后看看秦淮如，“淮茹啊，你去你一大爷家问问，能不能早点上班”。
“哎”，秦淮如放下手中的衣服和针线，穿上鞋，走了出去。
等了一会儿，贾母又开口道：“现在刚买的粮食，应该能够坚持到下个月中，再节省点，估计也能坚持到下个月购粮的日子”。
“难啊，已经够节省了，再节省就要出问题了”。
“那要不和你师傅借点”，贾母小心翼翼建议道。
贾东旭脸色马上变得黝黑，低头不说话。
“行，行，行，不借”。
过了一会，贾东旭悠悠开口，“妈，我现在已经顶门立户，这个家我能撑下去，而且也有信心把日子过好，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
贾母突然有点扭捏，嗫嚅几次，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后院刘家。
“老大，明天把鸡和糖果都送过去，元旦就给你们办事，你成家了，以后要好好过日子，有余力得帮帮你的两个弟弟。
不过，你也不要着急，现在你爸我身子骨也硬朗，明年试试8级工的考核，到时我可是要压老易一头。
你也要努力学习，争取拿下3级工”。
刘光齐一口喝干碗中的玉米糊糊，“知道了爸”。
“光天、光福，你们要好好学习，争取考上中专，到时我们老刘家在大院里，不，周围街道也是独一份。
到那个时候，你爸我也捞个一官半职，光宗耀祖”。
“好的，爸，我们一定好好学习”，两个小儿子回答的有点不走心。
前院阎家。
阎书斋把碗中的最后一粒棒子茬用筷子点入口中，津津有味地嚼了几下，拿起水杯，喝了一大口，一仰脖子，全部咽入腹中。
巴扎 一下嘴，舌头在牙齿间灵活游动几圈，确保没有漏网之鱼，才心满意足地放下茶杯。
“孩子他妈，老大的事，张媒婆靠不靠谱啊？”
三大妈没有搭理老伴儿，而且转向老大阎解成，“老大，你是不是放低点要求”。
“妈，我要求就一点，必须漂亮，其他的你们看着办就成”。
“浅薄，你的眼中就不能关注一下女方的德性，好皮囊能当饭吃，而且门当户对更为重要，我们阎家好歹算书香门第，德性比外貌重要百倍”。
三大妈心中烦躁，一把拍在趴在她背上阎解旷的屁股上，还不解恨，还在他的屁股上用力拧了一把。
被打的阎解旷眼里含着泪水，看看沉默的三人，委屈地找二哥去找安慰。
阎解成笑眯眯地搂过老三，老三的眼泪无声滑落。
解放把老三的脑袋放到大腿上，轻拍老三的后背，老三抱紧老二的腰身，一阵温暖涌入心田。
此时阎解放突然摁住老三的脑袋，酝酿了好久的红苕屁汹涌而出。
反应过来的阎解旷想躲开，被解放摁着脑袋动不了。
“我尼玛，弄死你”，阎解旷蒙蒙的声音传入大家的耳中，阎解放哈哈大笑。
阎书斋拿起身边的扫把丢了过去，正好打在了阎解放的脑袋上，阎解放的笑声戛然而止，放开了阎解旷。
阎解旷挑起了就要报复，但是突然意识到气氛的压抑，环视一圈，低头坐到远离父母的炕尾。
阎解成一直憋着嘴偷笑，被三大妈瞪了一眼，马上收敛笑容，正襟危坐。
“首重德性，再兼顾容貌，适当考虑门第”，父子俩僵持了一会，最后阎书斋定下调子。
三大妈一脸为难，但是看看黑着脸的父子俩，轻声答应。
中院傻柱家。
傻柱听到西厢房的动静，而且正有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从窗户前经过，马上从被窝里爬起来，撩开一角窗帘，正看到一个身影路过。
他努力把脸贴在窗户玻璃上，偷瞧着刚才的背影，由于太过用力，大脸完全变形，显得狰狞恐怖。
傻柱穿上棉衣棉裤，趿拉上棉鞋，从碗橱里找到半盘花生米，从床下拉出一个铁盒子，拿出半瓶白酒，盘腿坐在炕桌边。
先给自己倒上一杯，一仰脖子，把酒倒入喉咙，一阵火热从喉咙滑到胃里。
哈出一口酒气，双指夹起一粒花生米，丢入口中，狠狠地嚼了几下，用力咽入腹中。
挪挪身子靠近窗口，用枕头压着窗帘，露出一个角，正好可以看到院里的动静。
然后淫笑着重新续上酒，低低吟唱。
“桃叶尖又尖，
柳叶轻丝摆翻，
列位不知细听我来言，
。。。。。。
太阳要偏西，
小六哥哥溜墙根，
大莲我好比一朵鲜花心，
六哥哥好比花蝴蝶，
飞过来绕过去要采奴的花心。
。。。。。。
”。
中院东厢房，易中海家。
“一大爷，那这事就拜托您了”。
“放心吧，淮茹，这都是小事”，易中海一脸笃定。
“太感谢了，那我回家了”。
“淮茹，等等，一会让你一大妈给你拿10斤棒子面”。
一大妈笑容突然有点僵硬，瞬时，内心悠悠一叹，脸色恢复正常。
“是啊，算上老太太，我们三人胃口都不大，棒子面确实吃不完”，一大妈笑呵呵地回应。
“谢谢一大爷，一大妈，不过，我得回去问问东旭”，秦淮如内心惋惜，但是又不敢忤逆贾东旭的想法。
“好吧，路上慢点，有困难找我们”，易中海心情有点落寞，勉强笑着嘱咐秦淮如。
“我送送你”，一大妈起身相送。
看着离开的秦淮如，一大妈关上门，看了看易中海，到堂屋倒了一杯热水，进了屋里递给他。
二人沉默了一会儿，“那件事你们就准备一直保密下去吗？”
“小时候错过了，现在更是不可能，再等等吧”。
一大妈低低叹息一声。
傻柱迷糊中听到易中海家的动静，一口吹灭油灯，偷偷凑到裸露的一角，双眼热切地盯着走过来的秦淮如。
虽然看不清脸色，但是那婀娜的身子早就和心中的影子重合，他憋着气，直到秦淮如进入房门。
他一把扯开枕头，窗帘回落。他背靠窗台，嘿嘿傻乐，暗下决心，将来一定娶一个不比秦姐差的女人。
后院西厢房，许家。
“老头子，大茂还没有回来，这样下去不行啊”。
“小兔崽子，回来就打断他腿“。
许母听着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