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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扫雪话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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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下班时,老宋头给李元一个眼色,李元心领神会,墨迹到最后走。

    “给,承诺你晚上喝,肉中午就被造了,这是我的承诺”。

    李元接过一个酒瓶,看分量应该有2两多。

    “您老局气!回见,您呐!”。

    回到家中,李元切了一个土豆,两片白菜叶子,拿出鸡腿,切下五分之一,然后切碎放入锅中。

    怕弄出香味,没敢用油炒,直接水煮,放盐,一勺猪油,盖上锅盖,在火炉上慢慢炖着。

    拿出一斤面粉,三下五除二和好,放到炉子边醒面。

    用手在锅盖上扇扇,有浓郁的猪油香味飘出。

    吓得李元跑到门口,插门,再用毛巾和烂布条把门缝塞严实。

    后退几步,看看没有问题,才提心吊胆地回到炉子旁。看看面团,也不等是否醒好,直接擀面。

    不久一锅热气腾腾的猪油、鸡肉、面片汤出锅。

    李元也不怕汤,吸溜着快速吃完。

    看看天色,已全黑。家里无可读之书,煤油灯的昏暗光线,久读不利于眼睛,干脆更衣上床。

    第二天早上,李元被屋外的声音惊醒。

    艰难起床,注意到签到按钮灰暗,知晓不到7点。

    哆嗦着,点燃火炉,红色的光焰映照全屋,平添一分暖色。

    昨日猪排、鸡腿、烩菜、馒头,腹中环境已得到改善。

    早餐选择了烤红薯。

    两个加起来有一斤的红薯放入炉膛下,边烤火,边翻动。

    当听到门外早起倒夜香的动静时,红薯已然熟透。

    取出置于餐桌上,趁热用手拍打表面,取出灰尘。后用毛巾擦拭,表面一层薄薄脆皮掉落,露出里面烤成金黄的肉质。

    一条条微褐色糖稀纵横网布,食欲大增。

    回忆过往,原主每次烤红薯都会烤糊,其余部分水分尽失,口感巨差。

    入口,那种清香让人感动,口感比后世要好很多。

    几口就把两个红薯消灭,过往腹中的反酸没有出现,也许时间不足,李元也懒得理会。

    听到门外铲雪的声音,李元,穿戴整齐,拿着铁锹走出温暖的小窝。

    一出门,冰寒的空气,让李元鼻子发酸,眼泪有流下的趋势。

    他紧紧手套,把棉帽向下拉拉,双手隔着手套扶了扶口罩。

    今天已然放晴,昨天的阴沉好似从未出现。

    “小李,早”。

    “三大爷、解成哥、解放早。吆,解旷今天也出来了”。

    “陈哥早”。

    。。。。。。

    李元的出门又带起了一阵问候声。

    大家都是从自家门口开始铲雪,然后把积雪全部集中在院中花坛里,像解旷这样半大小子已经开始在里面堆雪人。

    闲聊几句,中院和后院的人在一大爷、二大爷的带领下走了出来。

    各家自觉各出一个大人,走出院门,来到巷子口,开始清理巷子里的积雪。

    此时巷子里已经有人开始打扫各自院前的积雪,尤其是靠近巷口的大院。

    每个大院也就一小片巷子,各自用筐子担着积雪,丢到了厕所化粪池里,不一会,就堆得老高。

    过去每个春冬都会发生纠纷,大家都把积雪堆到巷子两边,留出中间过道,最后,各院里前院、后院的住户不干。

    一个冬季的积雪全部堆在墙根,冷次之,长时间对墙根也是一种破坏。

    最后街道统一要求,雪不出院,巷子里的雪集中倒化粪池,才恢复大院之间的和谐。

    “小元,我家街道要求的废铁指标还没有完成,你能帮搞一点吗?”

    后院的齐爱国对着李元笑道。

    后院齐家,一家5口人,父母、他、两个弟弟,住在后罩房东侧,紧挨着二大爷。

    “我们废品站所有的废铁总公司都有安排,我一个小兵可没有调配权”。

    李元露出为难之色。

    从年初开始,街道响应号召,开始收集废铁,送往最近的轧钢厂。每家都有指标,开始是一户5斤,第二轮是10斤。

    所谓靠山吃山,靠轧钢厂吃厂,一些胆大的人每天带个螺钉,金属小角,体积太小,门卫不易发觉。

    即使发现也可以谎称工作时疏忽,下班前没有掏兜。

    正常情况下,这些小玩意,保安也不会过问,所谓睁一眼闭一眼。

    齐父、齐爱国都在轧钢厂上班,居然没有筹齐份额,有些奇怪。

    “那算了,不行只能把吃饭的锅上交了”,齐爱国扛起铁锹,落寞地走回大院。

    “哎,齐小子得罪了惹不起的人,被针对了”,傻柱靠过来偷偷叨咕。

    “不过,你小子最近总是和单位的人混,好长时间没有请哥哥喝酒了”,傻柱倒拖着铁锹,揽着李元的肩膀道。

    “下次吧,等周末雨水放假,我整点好菜,到时一起坐坐”。

    “也行,到时,我也弄点好菜”。

    何雨水是傻柱(何雨柱)的妹妹,现在刚上初中,居然选择住校。

    也许是李元为人和气,雨水学业上有问题,都愿意去找李元请教。

    院里坚持读书的人不少,但是好好学习的几乎没有。其中李元是另类,在学校不敢说是第一,但是在大院里绝对是第一。

    其实也不能怪怨孩子,现在各家都生活困难,小孩子从小就有为家庭减轻负担的教育,放学后要去捡破烂贴补家用。

    再加上学校里的各种劳动课,正是爱玩的年龄,大部分孩子学习劲头不足。

    家长每天劳累不说,大多不识字,想辅导也不懂,所以孩子就容易放羊。

    一来二去,雨水和李元反而比较亲近。

    “柱子哥,几点了?”,李元问道。

    傻柱撩起衣袖,把表盘伸到李元面前显摆道,“7:35”。

    傻柱的手表是何大清留下的,家里还有一个闹钟,算是比较齐备的。

    当时何大清直接买下了中院正屋,两间正房和东边的耳房,加起来有50平。

    雨水上初中后,受不了傻柱的呼噜,就搬到了耳房住。

    根据记忆,何大清可是正宗谭家菜传人,解放前在庆和堂当过厨子,后不知什么原因在娄氏钢铁公司(红星轧钢厂)当大厨。

    多年的经营,颇有积蓄。

    6年前,据说为了一个寡妇,丢下傻柱兄妹跑到了张家口。

    一大妈经常痛批何大清不负责,傻柱兄妹不是院里人照顾,早就饿死。

    作为后来人,李元觉得此事蹊跷,虎毒不食子,再加上又给他们兄妹留下这多家当,说明何大清有不得已的苦衷,不得不匆忙逃离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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