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瞅瞅第八章
一群人趴在草地外围，掩盖自身气息。木晓打探着，有哪头可爱的牛牛会成为未来火锅。
木晓打了前进的手势，猛的一冲，众人回神，看到他骑着一只狗冲向牛群。
牛群被突如其来的惊吓吓的一窜，周围的牛跑动几步带动内圈的牛运动，然后就开始无视木晓。木晓压住身子抓住二二的颈毛，手上开始甩动流星锤。
咻咻咻，石头划破空气的声音，流星锤旋转飞出，以极其刁钻的角度钻进牛群。长毛牛被这动静吓得快跑几步。牛群移动，露出落下的两头牛，这两头牛的后脚被流星锤紧紧套住。
这两头倒霉的长毛牛正踢着后腿要把流星锤踹掉，木晓哪能放过这个机会。他吹一声急促短哨，四四挨过来，他拿起四四背上背着的流星锤，指挥二二朝着那两个落单的倒霉蛋的冲去。
两头牛哪里玩过两人三足，情急之下竟互相向着对面跑，两条被捆到一块的后腿被强行拉开，悬在半空。
木晓一看牛要挣脱束缚，赶紧飞出流星锤把它们的腿捆紧。石头飞出去的速度非常快，带动的能量也很大。砰砰几声，藤蔓旋转盘起，石头还未停下动作，带动剩的藤蔓交缠，流星锤这次捆住了小腿上方。
其中有一头牛力气较大，直接把另一头拉倒，木晓一看好时机来了，抽出背后的木刺，二二加快速度绕到立着的牛头旁。
他飞身落下，瞄准牛眼睛下手，把牛脑子插了个稀巴烂。长毛牛嗷嚎一声轰然倒下，而另一头之前被拉倒，现在又被死去的同伴拖住起身不了，急忙哀嚎。
牛也是有一定智慧的物种，木晓之前之所以把小牛带到林子里秘密解决，是为了不让牛群记恨，所以他现在脸上带着树皮面具。树皮面具，现做的，只扣了两个眼。
他一听牛开始哀嚎呼唤，一个挥手让二二叼起自己，二二力气很大，木晓借力带出插在牛头里的木刺。四四早已跑到牛前咬住牛的口鼻，木晓随后赶到，沾着同伴鲜血的木刺也带走了它的生命。
牛群听到同伴哀嚎，转身看到倒在地上的牛，几头年轻气盛的长毛牛立马低头，牛角对准木晓冲来！
木晓哪会傻到原地斗牛，他迅速翻身骑上二二，火速逃离现场。
不远处的狩猎结束的很快，围观的众人反应过来时，木晓正带着几头牛群守护者往他们这里冲。
木晓使劲转动手上的流星锤，跟过来的长毛牛有四头，加上刚死的那两头，正好满足他们狩猎目标。他要拼一下，珙受伤，咚咚太小，琦昨天刚被自己弄脱臼，剩下那四伟青少年也指望不上他们能跟长毛牛硬拼。
“喝！”
二二接到命令来了个调头急转弯，木晓看了眼他们牛的距离，手里流星锤飞出去。这次很完美，飞出去的绳锤瞬间抓住跑的最前，离他最近的那头长毛牛前腿。
两条前腿正奔跑着，就在准备落□□换腿的时候，一根绳子绊住腿，长毛牛在惊慌中因为惯性往前摔。而恰恰这头冲的最快的牛被拌住的时侯正低头准备用牛角去顶木晓，这一摔，直接摔断脖子，一命呜呼。
另外三头眼见带头牛倒下，木晓又窜到另一半，三头牛急转方向直奔侧方。
那头摔断脖子的长毛牛就倒在琦身前五十米，术没见过这场面，结结巴巴磕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他…他……他……牛牛……”
就在术还在磕巴牛牛他他的时候，木晓挥手比了个手势，却没有应答，他扯着嗓子喊了一句：“他妈的！”
一头牛距离木晓大概三十米，木晓来不及甩动流星锤。他一共让四四驼了三根，这是最后一根，他本想着先解决一头，谁知道这牛靠的太近，一下套住了俩。
一下杀了俩，仇恨值拉满。木晓眼见锤子甩不起来，决定铤而走险，“快，再快！”
二二撒腿狂奔，速度硬是拉满，又拉开牛五十米。体测男子百米冲刺及格是十二到十四秒，那么对着牛，对着狂奔的牛冲过去的木晓是多少秒。
木晓不知道，因为没人帮他计时。他已经不在地球，已经不在现世，已经与这蛮荒为伍两年，已经不再是那个享受着科技便利懒于运动的打工人。
他回想起了过往种种，童年的苦闷，不知未来的青春期，上了大学的兴奋，疲惫改稿的伏案工作，以及现在的荒野厮杀。
为什么是他？
他想不明白，他总是想不明白，所以他辞职了，以为自己明白了，其实还是雾中人。
千丝万绪，喜怒哀乐都汇成一句他妈的！
去他妈的！
雪地，一个人冲向一头牛，他完成了人生中一次难以言表的滑铲，木晓速度很快，绝境中身体爆发出来的力量可以推动巨石！
木晓滑过长毛牛身体底下，用流星锤挂住一条牛后腿，然后猛力一拉，他感觉自己的牙齿要咬碎了，速度的冲击，长毛牛硕大的体型被拉倒在地！
木晓感觉大腿撕裂，可怎能在此时功亏一篑！他站起来，举起手中的柴刀，朝着牛眼睛砍去。柴到没有尖峰，木晓只能开出个口子，然后用全身体重把柴刀压进牛头中。
这下他彻底没了武器。
就在他要倒下时，四四冲来拖走木晓。
跟在身后的两头牛看到同伴又倒下两位，步伐犹豫，速度慢了下来。木晓爬到四四身上，一人两狗一骑绝尘，冲进了树林。
“……他这么……厉害？”
琦的语气带着点不确定，带着点难以置信，有些虚浮。
“晓叔！”咚咚反应过来，他跑到林子里去找木晓。
众人一看咚咚跑了，急忙跟上去。
木晓此时也正往咚咚他们这边赶来。木晓所选的隐藏点，侧身不远处就是树木倒塌的地方。于是咚咚在那棵断头树看到了木晓。
“妈的！那牛还跟着老子，有那么记仇吗！”
还在追击的两头长毛牛被林间小树灌木阻拦脚步，速度停了下来。它们的体型没法做到跟狗子一样的灵活动作。
“你们还有点良心？！我都快死了！”
木晓一见到尾随着咚咚的六人破口大骂，“我给你们打手势没看见？都瞎了吗？”
六人，手势？什么手势？手势是干什么的？
咚咚扑住木晓直接哭：“我刚刚被雪盖住眼睛，看不到。对不起！晓叔！对不起……”
盖住咚咚的雪有话说，怪我喽，谁让你选在灌木下。
咚咚看到晓叔很生气，他扫掉脸上的雪后，只看到木晓往林间去了，没有注意到倒下的第四头牛是怎么死的。
木晓看咚咚哭到浑身颤抖，不觉有些心疼，缓和语气的同时感慨自己的霉运。接着又想起这手势只教过咚咚，而咚咚作为翻译官在他危急关头竟然被夺取视线。
木晓一拍额头，想喷一口老血。大难不死，死里逃生的快活感，体内残留的肾上腺素带得他哈哈大笑。
“行了，哭什么！没死呢。”
木晓给咚咚顺顺毛，冷冷说：“你们真不够意思啊，我说我打头阵，可没说我从头打到尾。”
“你们六个汉子，就等着坐享渔翁之利，真够不要脸。”
木晓为了让琦五人配合，事前并没有说出完整的狩猎计划，只说自己打头阵，到时候咚咚会给命令。没说计划是为了留一手。不料网络故障，联网变单机。
啧，倒霉。
珙，琦六人先是被臭骂，然后被讽刺，心里又混合着对木晓的崇拜和难以置信，一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感觉一头雾水，有些憋屈。断网也不是他们的错啊。
“后面还跟着两头，我已经没力气了。咚咚你来教他们。”
二二四四背起木晓，挪往树前。
“你们把大树另一端抬起来。”咚咚声音稚嫩，毕竟才五岁。五岁一米六。
琦不敢反抗，几人乖乖把树木一端抬起，咚咚找到之前顶住树木的粗枝条，如法炮制恢复了断头树陷阱。
“你们五个，吃也吃饱了，动也能动了，解决一头牛没问题吧？”
木晓的语气不是询问，是命令。
闯进林子里的两头牛，兜兜转转看到了正坐着休息的木晓，怒火一下窜上来，加速朝木晓撞来。
嘭咚一声，断头树这次没能带走牛的灵魂，成年牛比小牛强壮，只是被树压倒。木晓给藏在树后的珙递了根木刺，这是昨天他们露营时留下来的，没想到二次利用了。
咚咚比划了一下，珙对准牛眼睛插下去，他力气比木晓大多了，斜着扎进眼睛从脖子穿出。
木晓再一次羡慕兽人的体格。
最后一头牛看到就单自己了，没有了报仇的念头，转身就要冲出林子，而埋伏在过道的五人一起跳出，他们变化出狼形，把牛压倒，珙走过去给了一木刺。
六头牛到手了。
夜晚，八人两狗围在篝火边，火光摇曳，六头牛叠在一旁，木晓磨着他的柴刀，地上有几根新削的木刺。
“咚咚，明早天一亮我们就出发。我们已经耽误两天了。”
“这牛你不要吗？”术吃饱了，准备过来挨着木晓坐，被二二四四龇牙反对。咚咚坐到术旁边，隔开他与木晓的距离。
“我自己有一头。”
“你有？什么时候多出来一头？”
“我不说了吗，晓叔自己就能杀牛！”咚咚打岔。
“术，你以为我们冬天跑到这是来干什么的？兜风吗？”
对于昨天咚咚的话，当时的琦五兄弟是完全不信的，他们没有看到过雌性出来狩猎。
“我不要牛，没说我不要别的。”
“你想要什么？”
木晓冲术一笑，站起身走到琦身前，木晓的影子盖在琦身上。“琦，你不觉的你这个首领当的很失败吗？”
肯定的语气。
绝对的冒犯。
“我要什么，我要当你们的首领。”
珙拉着琦，没想到木晓完全没变，依旧张扬地活着。
“当然，你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
“不过以后狩猎，都要分给我一部分的猎物。毕竟我这三头牛，算是救了你们的命。”
木晓拍拍牛肉山说：“但我建议你选我当首领，绝对不亏。”
“让我想想。”
“好，你慢慢想，想明白了就来前面那座山，我在那里等你的答案。”
火光摇曳，太阳还在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