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 章 暗中涌动

    许愿的生活没有更多的变化，即便是他身体内的力量不可估量，还是骑着自行车一个人去上下学。田衡之副校长被带走询问后，就没有人见过。很快上面空降下来一个女人，并且许愿还很熟悉的人，那就是薛琴晚的母亲戴红米女士，她不是高升，而是被人针对了。算是平调，由榕城市某区副主任（正处级）做南川市第三中学副校长代理校长。老校长也彻底退休了。不再担任任何职务。

    别人是不是高兴不知道，但是薛琴晚的父亲薛林海却显得十分开心，为了欢迎戴红米回家，他当天没有去上班，而是做了一大桌饭菜。他是个商人，从摆地摊卖袜子开始创业，所以对于戴红米如今的身份也不过度关注，他只记得她是家里两个孩子的妈妈就好了。

    自从薛明玉上了幼儿园，家里请了保姆，戴红米女士也跟着就调往南昌市某县任副县长，一干就是三年，那时候，薛林海做生意也有了起色赚了些钱，但是他没有依靠戴县长的关系，甚至都不知道她啥时候做了副县长。三年后，有了关系和成绩，原本是打算调往南川市境内的，可是她遇到了老同学方成的母亲田秀娥。

    然后，有了去榕城市境内任职的门路，原本田秀娥打算是动用她的人脉拉她一把。可是，戴红米终究是讲纪律和原则，不接受某些人的拉扯，到某区担任正处级副主任，算是升了半格。可惜，这次，有了靠近某些人的趋势，所以方家倒台后，戴红米也受到了影响。而且某些人因为没有抓住她的把柄，所以打个为她的主意将她从榕城市境内直接调到了南川市。

    戴红米心情是复杂的，虽然她在榕城市那边还没有站稳脚跟，但是有了更多的人脉关系和工作经验，她有信心在三到五年更进一步，下放下至少是县长一职，甚至是县委书记一把手也不无可能，可惜有些就会搞内部斗争，借势打势总是把好手。

    不过回来也好，至少可以照顾好两个闺女。此时的她甚至不知道事情的导火索就是因为她在老同学田秀娥面前多夸了一句自己的女儿。也不清楚，田秀娥的儿子方成转学到了南川市第三中学，只是偶尔听老同学提了一嘴，儿子惹了麻烦转学了。

    戴红米她每天大事儿小事儿不断，哪里有心去问老同学的儿子是谁？做了啥事？转到了哪所高中？她心里都是想着如何在区长和区委书记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既展示了自己的才能，也不得罪任何一人，最后有了位置好进一步施展自己的才华。榕城市地震的时候，她不清楚的，而且，田秀娥也没有和她通话，毕竟她目前在榕城市还是个小人物，也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戴红米就任南川市第三中学副校长代理校长，很低调。除了学校的各个主任外，其他人人面也没有见到，就是接到了通知。

    许愿原先也不知道，可是他在学校见到后，有些震惊，所以回到家里就给薛琴晚发了信息，然后，薛琴晚也将自己知道信息给他说了一遍，而且让他不要忘了努力学习，以及两人之间的约定。

    “许愿，如果有不会做的题，可以问我，而且你不要再在老师身后做小动作了”何雨晴在许愿坐在位置上，小声地说道。

    “我。。你看到了啥了？”许愿自觉动作隐秘，一般人不会看到的，而且他如今业务熟练了许多。动作更快更加有效率，就是愤怒值进慢了。

    “我看你这样，那样”何雨晴看了四周同学都在看书或者聊天。就快速地比划了几下，看起来还似模似样。

    “好，谢谢你提醒我，以后坚决不会了”许愿看了她比划的动作，看起来确实挺傻的，立刻承诺说。

    “没事儿，我们是同学么？除了表妹我也没有啥朋友，不过，通过我的了解发现，你也没啥朋友，还不如我呢？所以我以后可以作你的朋友，互相帮助，互相学习”何雨晴很是认真地说道。

    “谢谢，我能问一下，你为什么愿意坐在我旁边么？”许愿心里有些好奇地问。

    “哦，这是我表妹让我坐过来的，她说你除了有些内向些，人还是挺好的，很适合做朋友，而且她让我告诉你，高中期间，不会谈论感情的，同时也让我告诉你，你很优秀，要专心致志考大学，要立足当下，憧憬未来。不要再冲动了”何雨晴一边想一边复述，这里的话，应该是何苗苗说的意思，至于是不是原话就不清楚了。

    “哦，我知道了”许愿有些尴尬说，没想到他最开始说得话，还是被人发现了。奇怪的事儿，也没有恼羞成怒，也没有告知老师。他记得何苗苗同学和老师打小报告还是有一手的，难道说他也是听信了别人的风言风语，没有根据客观事实为前提做出准确的判断。

    许愿暗暗下定决，以后坚决改正错误，坚信不移地做到，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不随意评判别人，即便通过视频知道了内容，也要深入调查了之后，才做决定。

    “没事儿，我表妹人很大气，不会为难你的，况且，除了你之外也有其他人”何雨晴补充说道。

    “我靠”许愿反应过来了，原来是普遍撒网重点捞鱼啊，真是阴险狡诈，就是学习成绩差的自己也不放过。不过，好在自己碰到了何雨晴，说话办事儿都不是那么聪明。不过，心好却是真的。

    “你没事儿吧”何雨晴也被许愿口头禅惊住了。

    “没事儿”许愿说完，就开始看书了。

    外边的世界可能很精彩，外边的世界可能很无奈，不过，南川市第三中学，和全国所有的高中一样，有着它自己的故事。此时，却还是如同日升月落一样正常地运行。没有了田衡之副校长，他身后那些小人也开始退出舞台，这里面也包括着几个走关系招来的老师。当然这是不是戴红米下的决定，而且那几个受了委屈的主任，正所谓，人走茶凉，更何况，靠山直接崩塌。

    与此同时，许愿的英语老师侯雪梅以及数学老师丁思怡，也受到了德育主任多次针对考核。究其原因，也是她们当初面试的时候年纪小，有不同的声音，最后做决定的人正是田衡之。当然他做这一切也是为了树立个人风格，与她们没有直接间接的利益输送关系。

    当然，这些年，她们也成长了，即便是下面汹涌澎湃，她们也做到不动如山。甚至那些人也只能从教学方面挑毛病，其他的事儿他们也没有那个权利。

    许愿自然也不清楚这其中的缘故，甚至也不知道，这学校没有他想的那么纯洁善良。这所谓，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学校就是一个社会的缩影，当然，这是老师和老师之间，老师与领导之间的关系。至于学生，只要有学费，只要有成绩，只要不违反校园纪律。就不会有人去针对，因为他们的位置不对等，对话也只是过渡的一段路程。

    到了星期六下午放学的时候，侯雪梅老师将许愿叫了出来，他们来到楼梯口对面的空地。

    “许愿，明天下午两点半吧，我给你一个地址，你准时过去就行，”侯雪梅对他说道。

    “好”许州点点头说，如今虽然他可以快速复制粘贴。可是面对老师好心好意，他也不能拒绝不是，当然绝不是为了去看一眼老师的妹妹，到底和她像不像的。

    “嗯，这事儿，谁也别多说，要保密”侯雪梅为了不多生是非，到最后嘱咐了一句。

    “好的，老师，不过一班的薛琴晚之前就知道了，而且，我的其他科目就是跟着她出的题和知识要点，来进行复习的”许州还是将薛琴晚知道的事儿说了出来，因为他也不知道侯老师的意图是啥？

    “她呀，那没事儿，她除了学校的模拟考试也不在学校，而且我相信她不会到处去说的”侯老师听了许愿的话，神色很平静地说道。

    “老师没别的事儿，我就回去了”许州看着快到要放学的时间，有些迫不及待地说道。

    “你呀，不差那点儿功夫，去吧，快去吧”侯老师看着许州的表情，觉得有些可笑地摆摆手。心想，她自己上高中的事儿，有时候，也有期待铃声的时候。不知不觉，她已经走过了大学，又当了一名英语教师。好像那时候自己最开始的理想是当明星。

    可是报考的大学也被母亲偷偷改了专业和学校。唉，到了如今，她的恨意抱怨也都消失了，如今的她也只有妹妹一个亲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