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糟糕的上课体验
第十四章
格兰芬多们发现，最近他们的好友们十分不正常。西里斯、莱姆斯、辛西娅三个人在上演着猫捉老鼠的游戏。具体来说，辛西娅整天追着莱姆斯，莱姆斯躲着辛西娅，西里斯则阻止一切男孩靠近辛西娅……梅林啊！他们才二年级啊，怎么能那么扑朔迷离呢！
又是晨风拂晓的一天，辛西娅继续不动声色地发挥自己的搜寻能力，试图挖出莱姆斯背后的秘密。她做出了几个大胆的预测，一莱姆斯被霸凌了，二莱姆斯家庭遇到困难了，三莱姆斯被孤立了……每一种可能性，都是小可怜卢平先生受到了欺负。
魔咒课，她抢占先机，飞速来到莱姆斯的座位旁边，眼神给了彼得一个明示，彼得顿悟，收拾书具，从莱姆斯身旁站起，冲莱姆斯解释要去和斯莱特林的艾文一组。于是辛西娅明目张胆地坐下。
“既然这边没有人坐，那我就不客气啦！”
值得瞩目的是，西里斯从独属于他与詹姆斯的后排角落划水位起身，朝辛西娅和莱姆斯说到，“r……卢平……已经和我约好了要一起坐。格林，你占了我的位置。”
被抛弃的詹姆斯又戏精上身，“不！梅林！我的西里斯！你怎么敢！”
“莱姆斯，我是有事情想要问问你……”辛西娅直言不讳，她并不为西里斯拙劣的谎言动摇。
“唔……辛西娅，抱歉，可是我与西里斯约好了要一起的。”莱姆斯低垂着头，把手里的魔咒课本攥紧，他不断安慰自己：等过几天，再过几天，辛西娅就会放弃这些事的。
“既然这样……那我之后再来找你吧！我去和詹姆斯一起吧！”辛西娅遗憾地放弃了趁弗利维教授不注意，划水问问题的想法，不过，去问问詹姆斯，没准也能挖掘到许多线索呢。
辛西娅起身时，西里斯已经冲二度安置下来的彼得不客气的威胁。
“彼得，我记得你说想要詹姆斯辅导你魔咒，现在詹姆斯有时间了！”
彼得没有因为西里斯不客气的语气愤怒，相反，他整个人像是中了巫师大奖，脸色激动，“太好了！”他迅速向艾文道歉，从一个角落前往另一个角落，留下他身旁斯莱特林小男孩艾文不善的表情。
詹姆斯正处于状况外，然而彼得的迷弟表现给了他极大的满足感，他正大声地恨不得令前排的莉莉听见。
“什么？小彼得你这么崇拜我？你怎么不早说！不只有魔咒，波特大爷没有不擅长的东西，下午的黑魔法防御术怎么样？这个我可行了！”
“布莱克……你是不是被关了一个暑假的禁闭……已经疯了？”辛西娅气极反笑。
“是的。我母亲说下个暑假还要继续，伟大聪明爱窥探他人秘密的格林小姐，如果愿意，请来拯救我脱离苦海！”布莱克镇定地坐下，挖苦讽刺。
被戳中心事的辛西娅脸色涨红，羞窘不堪，“你懂什么！你……”在弗利维教授到来前，她匆匆找了个空位置，坐下。
她的选择，正是落单的维多利亚。
“格林小姐。你好。”维多利亚从容地打招呼，她看起来有些幸灾乐祸。
她不会以为我也是被孤立的吧？辛西娅面对那张与西里斯如出一辙的标准弧度上扬的唇角笑容，实在是提不起好心情。这种笑容，为什么这么嘲讽和阴阳怪气啊！
“你好，维多利亚小姐。”
她们相安无事地度过了一节无比漫长的魔咒课，还好弗利维教授是一个授课生动的教授，否则，辛西娅会被这等于没有的同桌憋出内伤。
下课时，“格林小姐，再见。”维多利亚淡定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向她告别。
礼堂内用餐的人群里，也没有莱姆斯的踪影，甚至没有四人组。最近大家真是越来越奇怪了。辛西娅将上午的事又添油加醋的讲给了正在和自己用餐的舍友们。
“布莱克就是这样的，仗着自己长的帅，要不是看他有张脸，我真想撕烂他的嘴！”玛丽听完，又联想起上午的事情，总算理解了辛西娅的憋屈，她嘴里塞了两个蛋挞，含含糊糊的吐槽。
“额……我是说……辛西娅你最近总追着卢平做什么？”缪文好奇的询问，眼睛躲闪着辛西娅的目光。
“我怀疑……”辛西娅再三思考，要不要把莱姆斯可能受欺负不敢反抗的事情说出去。这会不会丢了他的面子？男生都是好面子的，说不定没事呢，只是男生打了几次架，莱姆斯善良地不还手受伤了，在医疗翼呆着，正好被她碰见了几次……
还是说莱姆斯的家庭出了什么事，父母吵架打架了？也许是卢平夫人生了重病，卢平先生嫌弃她了，殴打拖累他的卢平母子？
越说越糊涂了！辛西娅咽下了一切怀疑，却指明了另一个人，“布莱克肯定有事情瞒着我们！”
“切，我以为什么呢！谁没有点秘密啊！”玛丽尤其失望。
“我是指……一个有关莱姆斯的秘密，或许还有关我们……”辛西娅解释道。
莉莉细细听完，这才发表自己的意见，“也许是他们四个的什么小秘密，我们何必去管他们呢？没准是哪个你认识的熟人要过生日了，布莱克偷偷准备庆祝着。”
“我猜也是。我们还是别管啦，快回去午休吧！”缪文吃完以后收拾了自己，催促大家道。
霍格沃茨秋意正浓，天空蓝的像是水洗过一样，正午阳光正好，正是享受美餐的美好时光。而有些学生，却窝在宿舍里啃着面包。
莱姆斯有些惶恐的看着西里斯一脸嫌弃地啃着从礼堂里拖人打包的食物。自从上学年期末他又一次因为变身请假起，西里斯就对他的态度冷淡了一些，最明显的地方就是，大部分情况下，他叫他卢平了。而二年级学年开学，西里斯依旧保持原样，用一种近乎无视的态度面对他，甚至偶尔睡觉前大家互道晚安还用警惕的目光看他。莱姆斯痛苦地想到：西里斯大概有些猜到这是怎么回事了。
“我真的不能理解你，为什么我们要回这里啃面包！我的大礼堂！我的大餐桌！”詹姆斯哀嚎。
“詹姆，别叫了！”西里斯板起脸，心里不乐意极了，你以为我乐意在这里吃这些？
“听着。最近我们需要远离格林。”西里斯言简意赅，努力编造了一个合理的理由，“格林她最近发现我们四个违反校规的事情了，她想告到院长那儿。她正在抓我们的小辫子，所以我们最好离她远点。”
詹姆斯神经大条，信了也没信，“我说伙计，你是不是把我们三个当成了书呆子们？三分钟之内说出实话，否则波特大爷与你绝交三分钟！”
一般四人组的事情，彼得是没有发言权的，因为他一般不发言，而莱姆斯充当那个帮助彼得发言的人，并且把詹姆斯离谱到没边的计划进行简略拉回。
闻言，莱姆斯紧张了许久，他有些恳求地凝视着西里斯，心头打鼓。
“我是说实话。你不是想要成立我们的小组织吗？缪文告诉我，格林和伊万斯很反对她参与我们的夜游计划，如果我们让她们知道缪文和我们经常夜游，那么以后我们很可能就再也没有找路的人了。”
过了许久，西里斯才继续说道。为了防止詹姆被伊万斯诱惑，他还特意把伊万斯扯进来，撒了个半真半假的谎话。
“都怪莱姆斯！上学期用隐形衣去约会。”詹姆斯拍了拍莱姆斯的肩膀，突然鸡贼，“所以，罚你给我们抄一星期的作业。”
莱姆斯松了一口气，机械地点点头。他纠结极了，很想去问一问西里斯是否已经知道自己的秘密了，西里斯的冷淡和纠结，粗线条的詹姆和彼得没有发现，他却都感受到了。可是——即使是猜到了他的狼人身份，西里斯也没有声张，并且在阻止其他人发现这个秘密。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这样就很好了。莱姆斯在心里不断安慰道。
“我明白了。我们最近……离格林远些就好了。”彼得弱弱地总结。
因为没有逮住莱姆斯，辛西娅郁闷极了。她想找詹姆斯套话，可最近四人组不知达成了什么协议，统统都在绕着她走。即使是温和善良的莱姆斯，也会在朝她微笑打招呼后和彼得坚定不移地坐在一起。詹姆斯则气势汹汹地瞪着她，像一只奶狮子在撒气。彼得则躲着她，除了寒暄连话也不和她说了。至于西里斯，除了拿腔捏调和一些废话，和他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一下课，四人组就没了踪影。礼堂用餐，他们也缩在角落里。
今年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又换了一位。据说霍格沃茨的这个职位有黑魔法的诅咒，由于神秘人的诅咒，没有巫师能够担任这个职位超过一年。斯密教授本没有打算辞职，但他的妻子在暑假期间被黑巫师打伤住院了，这使他不得不离职去照顾妻子。新来的教授是一位古板严肃的中老年巫师马卡斯费尔奇，据说他年轻时是做吸血鬼猎人的。
没有人不在第一节课后就害怕这个吸血鬼猎人费尔奇教授。
他长着一张满是老年人皱纹的脸，褶子与雀斑堆积在一起，右边的脸颊上有一块恐怖的大疤痕，脖子上有两个小疤痕，看起来像是被尖锐的物体刺穿过愈合的疤痕。他不穿巫师的长袍，而是一身破烂的皮衣，皮衣腰带上别着他脏兮兮的魔杖和一副金属镣铐，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除了形象上的恐怖，他第一节课就将一个布包掏了出来，阴狠而洋洋得意地说着，“这是我在来时的路上，印度的赫拉斯森林沼泽，剿灭的一只成年吸血鬼，我把他的头颅制成了标本，准备展示给我未来的学生！”
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的学生都吓住了，还没有反应过来。
只见费尔奇教授拉开这个布包，瞬间，教室内一阵惊叫。属于女生们的尖叫声掀翻了房顶。男生们也个个都变色。即便是最为胆大的格兰芬多，以詹姆为最的冒险家们也脸色惨白，惊惧不已。
辛西娅捂住自己的嘴，甚至连叫也没叫出声来。她看到了一个血淋淋的头，吸血鬼们本就生的与巫师不同，他们皮肤褶皱苍老黝黑，毛发稀少杂乱，瘦骨嶙峋，獠牙锋利，奇丑无比。本就十分慑人的吸血鬼头颅将吸血鬼被费尔奇毙命的瞬间记录了下来，双眼痛苦的睁大，眼珠似乎被挖了出来，空荡荡的，七窍都渗出脏兮兮的血，右边的尖耳朵被刀割了下来，面上被不知名利器划了许多血痕……这个吸血鬼头颅皮却被剥离了，因此显得更加可怕。
学生们凑在一起，浑身僵硬，教室内弥漫着恐惧。而费尔奇教授则像是收到了什么乐子，恶意地笑出声，“真是一群胆小鬼。”
“现在！所有刚刚尖叫的学生全部站起来！上来挨个摸这个东西！”费尔奇教授急转而下，冷漠而厉声的命令。
黑魔法防御术教室诡异的安静着，大家都僵住了，也没人敢站起来，更别说去摸这个东西了。
辛西娅每看一眼这个东西，就升起一分害怕，她捂住自己的眼睛，连带着恶心这个费尔奇教授。
“没有人承认？很好，懦夫们，那就都来。按我的顺序，我点到名的学生都上来！”费尔奇教授拿出一张羊皮纸，上面是花名册，他的嗓音故意恶劣地拖延着，像是卡了痰一般嘶哑难听。
“教授。你不认为这太恶心了吗？你没有资格强迫我们这样做！”勇士詹姆已经从恐惧中走出，而是气愤地对这个无意义的教学方式表示谴责。
辛西娅的内心升起了对詹姆斯的敬佩，她也讨厌极了这个恶心的教授。
“恶心？懦弱无能的小巫师，你就只有这点胆子吗？赫奇帕奇的傻蛋，和格兰芬多的懦夫，你们和肮脏愚蠢的吸血鬼真是如出一辙！”费尔奇取下自己的黄金镣铐，打开，又掏出魔杖，念了个稀奇古怪的咒语，镣铐唰的一下飞到了詹姆斯的手上，并扣上了。
这番话毫无疑问的得罪了在座所有学生。格兰芬多们相继站起来。
“那么费尔奇，你想教谁？”西里斯第二个站起，不屑地询问。
“连这也不敢触碰的懦夫们，霍格沃茨的招生水平，真是差到了极点。”费尔奇又一挥魔杖，詹姆斯手上的镣铐刷的一下又飞向了西里斯的手上，与此同时，詹姆斯被镣铐拷过的地方，出现了两个丑陋的红印，上面是刻字“低等生物”。
“你以为我怕这个？”西里斯皱起眉头，灰眼睛因为烦躁和愤怒扭曲了不少，“只有你这样脏兮兮的老家伙才会强迫学生去触碰你的垃圾。我纯粹是被你和你的猎物恶心到了。”
“好样的！西里斯！说到我心坎儿里去了！”詹姆斯咬牙看着自己的手腕，迅速用羽毛笔在手腕处写了字掩盖那几个侮辱他的单词，“无耻的傻瓜费尔奇”。
“很好。现在，我将发挥我教授的权利，你们两个坏学生，去后面罚站！用魔法打对方五十个巴掌！”费尔奇教授收回了自己的黄金镣铐，西里斯的手腕上也留下了同样的痕迹。
“你难道以为我们还想听疯子胡言乱语？”詹姆斯举起自己的手腕示威，上面原本的红痕已经被掩盖住了，能看清楚的只有回骂费尔奇的词汇。
西里斯和詹姆斯对视一眼，站起来，自行到后面去，开始你一拳我一拳地玩起来了。
费尔奇教授并没有放弃他的威慑大计，他拿起羊皮纸，挨个念名字。
第一个迟疑的学生被他毫不犹豫地利用镣铐锁上，而后这个倒霉学生闭着眼用手碰了碰他的教具才结束。
“这就是懦夫的下场！”费尔奇教授恶劣的说道。
最讨厌受人威胁的辛西娅怒火中烧，她开始后悔刚刚没有和詹姆斯西里斯一起站起来反抗这个费尔奇了。
学生们挨个不情愿的上去了，他们的腿大多都站不稳，都闭着眼，用手摸了摸就迅速抽回，实在是被恶心坏了。
轮到辛西娅时，她也深吸了一口气慢吞吞地上前，真要摸时倒没那么害怕了，只是那种粘稠的感觉，恶心的血腥味儿散不去……她本打算摸一下就松手，却感觉自己抽不动手。
“你们这些学生就知道偷奸耍滑！”费尔奇教授特意挑了个表现的胆小女生，施了个定身咒，“既然你自己做不到，那我就来帮帮你，让这些老鼠一样的学生们感受一下吸血鬼的魅力！”
台下的学生们吓傻了，已经上台的学生们都稍微松了口气，还没有上去的学生则是心跳加速。
辛西娅被定身了一分钟，那种粘稠混浊的触感从她的手上传开，甚至费尔奇还恶劣地用魔杖把她的手掌都附了上去。皮肤虽然僵硬，出乎意料的软，像是动物的组织，她甚至摸到了吸血鬼的獠牙，软乎粗糙……
随后因为费尔奇的魔杖沾了血，他嫌弃的将魔杖搁在桌上。
她的朋友们都紧张的看着她，罚站的詹姆斯西里斯也都担忧的看着她，在犹豫是否该冲上去打掉这个头骨。
辛西娅的心理状态早已从害怕变成了恶心，最后变成了对费尔奇难以抑制的厌恶。她想，她是时候该做些什么了！这个时候，谁也不能阻止她了！哪怕是被体罚，哪怕是被关禁闭，哪怕是被退学……她都要让这个疯子付出代价！
任谁都看的出辛西娅的愤怒，她像是一头被激怒的狮子，刚刚解除定身咒语的她凭着冲动，瞬间把费尔奇的魔杖拿起来，想要用力一折，无果，只好向后排用力一扔。又举起刚才才亲密接触的教具，用力一把砸向费尔奇的皮衣上，她不敢砸脸，怕把教授砸伤。
众人只能看见她瞪大了双眼，极度厌恶的说出：“我也来帮你感受一下吸血鬼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