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试探
“噗——”
季顺安当场吐血打断了契约，他的生命飞速流逝。
祝如心察觉到了连忙撩起盖头上前要给他查看，不看不打紧，一看吓一跳。
“你竟自断命脉……为什么？”
她眼中满是迷茫，真的想不通他为什么这么抗拒自己。
季顺安感觉到自己断了命脉本该生机流逝，却在片刻间生机又迅速恢复。
果然不会让他死。
祝如心也感觉到他的生机在恢复，却仍固执的问。
“我是何处惹了你，竟让你这般生厌？”
季顺安抬眸看着祝如心，“你没有惹我，你很好，是任何人看了都会说好，任何人接触了都会喜欢的那种人，你极力的在迎合每个人的喜好，无条件的宽容一切，做一切上天让你做的事情，你愿意被操控，这是你的自由。”
“可我也有独立的人格，我不想被摆布，一件衣服再好看，我不想穿却被逼着穿我会很难受，一样食物再好吃，我说了不合胃口还要强逼着我吃，我更是……反感，你愿意顺从是你的事，我不愿意是我的事，跟你没关系，但我希望你不要成为帮凶，不然，我会杀了你。”
“……”
祝如心愣愣的看着他。
对于她来说，季顺安这种心态完全属于离经叛道。
她不理解，明明有安排好的路，为什么不走，为什么非要自己披荆斩棘去走一条没有结果的路。
她看着季顺安倔强的脸，喃喃开口。
“其实，我是喜欢你的，我听过你的传闻，当时就感到很好奇，直到真正看到你的那一刻，我心跳得很快，我知道你是我命定之人，我很欢喜，我一直在你等走向我，这世上只有你配得上我，也只有我配得上你，为什么要抗拒呢？你看到我的时候，难道没有心动吗？”
她白皙纤长的手伸向季顺安的脸庞，似想为他擦去血迹。
季顺安偏头避开她的手。
“祝如心，心跳加快只是规则运转为了推动事情的发展强加给你的，我看到你的第一眼也心跳加快，但我当时对此只感受到一种被支配的恐惧，你或许也应该仔细想想，你的欢喜到底是不是你真实的想法。”
“……”
原来是这样啊。
根本不管对方是谁，是什么模样，只是拼了命的违抗命运的安排，只是为了与规则做对抗，什么情什么爱，根本入不了你的眼……
祝如心的指尖还是碰到了季顺安的嘴角，即便季顺安避开，她的指尖也沾上一抹殷红，她摩挲着指尖的血迹，忽然扬起微笑。
“季顺安，你想太多了，我很满意命运的安排，因为我真的喜欢你，你的气质很特别，和我见过的所有人都不同，时而意气风发，时而低沉抑郁，时而活泼开朗，时而冷漠疏离。”
“你太丰富了，你从不会故作清高，你大胆而直白，你的所有情绪都能肉眼可见，像多彩的油画，鲜明又美丽，你平时肯定很少照镜子，不然你怎会不知道光是你的皮囊就足够有吸引力，你的每一处光芒都能让人一见钟情，只是他们不敢直视你，而我，一直在看着你。”
“……”
祝如心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温柔。
只是她忽然伸手掐住季顺安的下巴，用轻哄的声音说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话。
“傻瓜，你真是美而不自知呢，尤其是你此刻这样无法反抗，只能任我拿捏的样子，你都不知道有多迷人，我真的太喜欢了。”
“……”
季顺安眉头微蹙，紧盯着她的眼睛。
她却毫不在意，笑盈盈的俯身凑近到他面前。
“我们该入洞房了，郎君~”
“……”
祝如心的手落在他身前，勾住他身上的绳索，转头对众人盈盈一笑。
“我们先走了，诸位自便。”
旁边的士兵立即为其引路。
季顺安转头看向高堂，仍是什么都看不清，他又转头遥望人群，视线来回在人群中穿梭，才刚看两眼就被拉走了。
洞房内。
祝如心端着两杯酒走到季顺安面前，将其中一杯递到他嘴边。
“乖乖喝哦，不然我不介意换个方式喂你。”
季顺安身体微微后仰避开酒杯，抬眸神色冷淡的看着她。
“我说过，如果你做帮凶，我会杀了你。”
祝如心满脸无辜。
“可是我没做帮凶啊，就算要帮，我肯定也是帮你的。”
她上前勾住季顺安的脖颈，将酒杯抵在他嘴边。
“我这是在，谋私利。”
“乖，把嘴张开。”
季顺安偏头，她立马将他脑袋转回来，温柔的对他笑，如沐春风的笑容令人不自觉沉迷。
“我想要的东西，从来都没有得不到的，季顺安，我对你够宽容了，好好的与我相守，我陪你走接下来的路不好吗？你想要做的事，我都可以与你一起做，你想要的定西，我也可以双手捧着送到你面前。”
祝如心的视线在他脸上流转。
“我是真心喜欢你，你也试着慢慢喜欢我，好不好？”
“……”
季顺安垂眸，指尖微动。
酒杯抵在他唇边，他仍是不理。
祝如心反手将酒杯扔了，一把将他按在床上。
而就在这刹那，季顺安忽然崩开了绳索掌风凌厉劈向祝如心的脖颈，祝如心也不似表面那般娇弱，竟避开了掌风抬脚坐在季顺安的腰上将他按回去，季顺安的手上忽然出现两条细长的铁链袭向祝如心的脖颈，祝如心闪避时，季顺安身影一闪来到门口。
床上散落的绳索化作星星点点飘到他掌心。
他一掌拍到门上，门上规则流转，与他掌心相连，形成对抗。
祝如心走到季顺安身旁。
“你一定要这样吗？”
季顺安没有看她，只是道：
“我不相信你没看出来，你也不过是我的垫脚石，我不想牵扯无辜，大家各走各路互不冒犯就好，强人所难除了给你我找不痛快以外没什么其他好处，困住我的规则我能破开，这门我亦能破开。”
“……”
祝如心转头看着他侧脸。
“为什么，明明我都愿意为你铺路，你却还是要一意孤行。”
“……”
季顺安似乎在隐忍着什么，低声警告她，“我不会走你们安排的那条路，你最好别挡我的道，不然同归于尽我也会杀你。”
祝如心闻言一怔。
原来如此啊。
还是为了反抗。
至少，你是真的想挣脱规则的束缚，而不是单纯想摆脱我。
“罢了，既然强求不来，我放你走。”
祝如心抬手，一株莲花自她脚下浮现，她身上竟散发出神力，这股神力与季顺安的力量结合瞬间就破开了大门上的规则。
“砰！”大门从外面被人破开。
于小碟举着剑跌了进来，“季顺安！”
季顺安大步上前扶住她，“你上哪儿去了，先前怎么一直没看到你？”
于小碟连续几个深呼吸才开口。
“气死我了，我明明一直跟着你们，结果你们谁都看不到我，我对你拳打脚踢你也不理我，我看到你被送进洞房了，我想着以你的脾气，被这般折辱肯定要出事，我就想着救你一下子，结果我还进不来，这破门踹也踹不开，用这爱答不理砍也砍不动，我觉得你这剑肯定偷懒了。”
她气愤的将剑拍到季顺安身上，“对了，你没事儿吧？拜堂的时候我看到你自断命脉了，你这会儿可别又断了什么。”
她说着赶紧上手去摸。
季顺安连忙截住她的手，“没事，我从一开始就发现这里的规则在压制我，所以故意半推半就，只是想试探规则对我的包容程度，同时也在摸索这规则的力从而破解，方才我就将困住我的规则给破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