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心真脏
等卫曜收到京都城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后，此时卫曜已经带着人刚关外厮杀一番回来。
卫曜散着半干的头发，手中拿着卫琴整理的消息看着，一旁的卫琴道，“五皇子定亲了，是吏部杨尚书家的姑娘。”
卫曜停顿了一下，“哪个杨家？”
几年前华子衿来赵家村之前收到的刁难，当时华子衿怀疑就有郑、王、杨三家，但是那时候她没有人手也没有精力去调查，本来华子衿都没有想过和卫曜说，但卫曜听了卫五的话觉得不对，问了才知晓的。
卫琴记忆力很好，现在在卫曜身边主要就是为了收集处理消息，并且帮助卫曜下达各种命令，类似于贴身秘书。
卫琴想了下，“吏部尚书杨玉英哪个杨家，这位杨尚书是流觞郡杨家的旁支，当年娶妻卢家嫡幼女，算是杨家最有出息的一位，杨家本家多次拉拢他，但杨玉英不为所动，一心忠于皇帝。”
接着说，“这杨家的二房夫人出自清影郡王家旁支，王氏娘家同本家关系倒是很亲近。”
卫曜点头，“那位定亲的杨家姑娘如何？”
“那位杨家姑娘名淑清，五岁丧母，自小名声极好，在京都很有名望，不少才子追捧的对象，她所作的诗不少大儒都赞叹不已。”
本来她们没有注意这位杨家姑娘，还是这次五皇子定亲的事情注意到她的，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卫曜听了小半个时辰才听完这位杨姑娘的事迹，怎么说呢，有些一言难尽，特别是看了她的诗集，诗倒是好诗，就是不像一位小姑娘写的，好些诗中的经历哪里是一个闺阁女子会有的，卫曜经历了信息大爆炸的时代，想得自然更多，她觉得这其中必有蹊跷，再者原定中可没这般天才的人出现，那五皇子定亲也是两年后的事。
卫曜将手中的诗集放下，“让人盯着这位杨姑娘，往深里查，这次说不定可以查出来是谁盯着赵云越了。”
卫琴手一顿，想起了常年往事，看来这位杨姑娘秘密应该不少。
又想起一事，“家主，赵云清公子来了。”
卫曜一脸问号，差点没想起赵云清是谁，随后立马想起来了，“他怎么来了？他不是在外游学吗？”
说真的，卫曜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看到赵云清了，他近几年不经常回赵家村，回了呆的时间也很短暂，所以他已经很久没有和赵云清有交集了，唯一记得就是原世界线中陈柒悦就是跟着他进京的。
想到这里，卫曜觉得晦气，这原世界线剧情力量真这么强吗，赵云清都能跑到这西州来了。
这也导致次日卫曜见着赵云清不怎么高兴，陈柒悦姐妹倒是很开心，她俩小时候得到最多的零嘴都是这位大表哥给的！
很快卫曜就没有时间想这些有的没的了，这就要从西州当前的局势说起，最近北狄几次大举进攻半月关，一次比一次凶猛。
半月关是北狄攻入西州的第一道关卡，北狄就是西州以北的关外之人，他们有很多部落和势力，统称北狄。
半月关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原世界线中，华子衿就是在这里阻挡了北狄的步伐好几年，最终没有挡住，步步退，退到西州城自刎。
卫曜此时也在半月关，她不是第一次来半月关了，近几年她都有断断续续来过半月关，而且半月关现在大部分的战资都是她给的，若不是她送这些战资，又没有华子衿，半月关说不定已经破了，所以她在整个西州还是很受欢迎的。
这一次卫曜还带来不少人，这些人都是她这些年陆续培养的，西州刺史也发现朝廷的不做人，对于卫曜的举动这些年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导致卫曜近两年在西州特别是半月关声望步步高升。
西州司马曾问刺史，“咱们真的不管吗？”
西州刺史看着京都城的方向久久不言，“华刺史战死，咱们这位帝王可有说什么？”
什么也没有，只是提了他的官，让他做了这刺史，一句慰问的话都没有，华刺史一家忠心为国，带着上万战士死守西州城。
可落了个什么下场，尸骨都是城中百姓和剩下的官员安葬的。
想到这里，西州的官员心灰意冷，朝中诸公放弃了这西州，他不能，“由他去吧。”
又是一个月过去，卫曜看着收兵的北狄，眼神微眯，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他武功一般，也就箭术还不错，打仗战术也并非他所长，他更多时候是做后勤，战术这些还得靠边关的将领们。
赵云清却是难得的将才，近来一个月卫曜听了不少将领夸赞赵云清，觉得他合该来他们西州，绝对的将军啊，武功好，对敌计策多。
这个月因为赵云清，半月关损失很小，卫曜也不得不佩服他，有些人果然天生就比别人聪明，他也算活了两世了，结果比不了比不了。
卫琴偶有听见卫曜的感慨，认真的说道，“家主与赵公子不一样，家主是我们毕生追随之人，我们愿意将余生奉献给家主！”
家主的好岂是常人能理解的。
闲话不谈，赵云清漫步到卫曜身边，轻声道“要不要来把大的？”
经过这段时间的合作，卫曜对赵云清有了更加直观的认知，她不知道原世界线里到底如何，但他觉得如今的赵云清必定在陈柒悦离世后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人护短还凶残。
“你怎么想的？”
卫曜对赵云清口中的大很好奇啊，等赵云清低声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卫曜一言难尽的看向北狄方向，书读得多的人，心真脏。
但，她喜欢，“我觉得可以。”
然后还提了几点自己的想法，卫曜与赵云清对视一眼，同道中人啊，那还说啥，开会。
很快半月关忙碌起来，卫曜和赵云清的计划很简单，北狄并非是一个势力，和朱雀国不一样，他们各自为政，攻打半月关也是因为有共同的利益，他们要做得就是分化他们，让他们不能拧成一股绳，这样也就无法集中兵力攻打西州，西州的危机也就解了。
然，话是如此，实施起来却是异常困难，他们需要清楚的了解哪些势力强，哪些势力弱，哪些势力容易激怒，哪些势力铁了心要打半月关，这些势力的弱点在哪，如何分化，应该派哪些人去，如何挑拨他们的关系，诸如此类的事情，大大小小林林总总的，他们就开会商讨就用了几天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