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7章 门路
热度已经没那么高了，顾衔青想靠之前累积的流量找戏拍很困难，但好在她终于找到了组织——
「影视城群演协会」
这里每个月会费五十元，入会即可参加培训。
同时获取外人无法获取的一手招聘信息，哪个组缺人都会先在这儿找，顾衔青加入后才发现这是新世界。
“小顾你外在条件好，镜头感也是专业的，你来我们组，肯定不会让你做群演。
不过目前只有几个不是很重要的小角色你可以选择……”
顾衔青前来应聘，长相出众有辨识度，选角导演一眼认出她是谁，
“下次让经纪人通过公司给你找角色，高低演个女主女二什么的……
在影视城找戏拍，来这儿开机的剧组角色早就订好了，缺的都是不重要的和临时替换的。
说白了在这儿只能做临时工。”
选角导演说的这些她能不懂么？只是宋秩早早定下规则：
「自己争取」
而宋秩她可能不知道这里只能争取到小角色么？
当然知道，某种程度上来说，她就是故意的。
至于用意……
“她是不是在整你？你傻哦，她都说了给你偶像剧主演，你咋不接？”
最后顾衔青争取了一个「不是很重要的反派炮灰小师妹」角色，等待拍摄前没想到朋友小猴子竟然来看她了。
结果见面就说了宋秩的坏话。
“也许是吧。”
顾衔青压根没想这些，一边看剧本，装作自言自语背台词的样子继续说，
“但她是老板，打工仔要懂得揣摩老板的意思，不然很容易失业的……
宋秩早早在这边订了房间，还订了一年！然后问我选啥，你说我选啥？
你英年早逝不懂职场多难，老板都疯狂暗示你，小顾啊你选一啊选一选一！然后问你你选几，你说你选四。
老板和颜悦色说哦哦你选死啊那你就死吧……你懂么？”
猴子摇头：“不懂。”
不懂就对了。
顾衔青没指着猴子能懂职场里的门道，起身去拍戏，没想到演小师妹八千元一场戏是有原因的，钱不是大风刮来——
“吊威亚，动作难度有点儿高，一定要注意安全。”
工作人员嘱咐了一句，这边威亚老师也已经帮她做好安全措施，并且告诉她，这次飞下来的距离比以往其他组都要高好多，所以从天而降着陆时一定要多跑几步缓冲，不然就会很容易伤到膝盖和脚踝。
为了工作，顾衔青只能勉强自己站上高台，从上往下看的时候已经有些眼晕，
她平复了心情，告诉自己这一跃就是八千，而且过了这个坎，后面三场戏也都八千，并且文戏没难度。
“三万二呢顾衔青……”
顾衔青为自己打气，搓了搓已经吓到冰凉的手，在导演一声“action”后纵身一跃！
……
“我的天……”
导演在监视器里看到小师妹从天而降，稳稳落在地面上，然后对着男主露出笑容：
“师兄，好久不见。”
“好稳……”
导演感慨，随后让演员休息，调整状态再拍一条。
再拍一条意味着要再去高台上跳一遍，这个难度和风险都不小，一次下来没出事是运气，之后不管几次，只要没落地，谁也说不准。
但在场所有人都看见小师妹平静应了一声，然后镇定自若取了瓶水，坐在角落里一边休息一边喝。
“她都不怕么……”
工作人员虽然会尽可能保障她的安全，但动作戏磕磕绊绊难免，每个演员甚至武替都会担心，
但像她这样的若无其事的，要么没吃过这方面的苦，要么就是实力过人，根本没在怕！
再看这么柔弱一过气小明星……
“啧……我敢赌她会伤的很惨，有她受得了……”
……
“小师妹就位，各部门准备，三、二、一，action！”
一声清脆的打板，顾衔青踩着节奏跃下高台，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步法身形轻盈，在空中时仿佛真的有轻功一般，衣袂飘飘，如仙子下落，足尖点地向前几步，正巧停在男主面前，甜美一声：
“师兄，好久不见。”
全片场寂静，所有人连呼吸都不自觉放缓，直到导演平静喊出一声“cut”，现场工作人员才忙着调试设备。
只是这次从导演的语气里听不出情绪，他也没说要不要重新来过，所以大家都不确定的看向导演这边。
而导演盯着监视器，一遍又一遍回放。
也见过轻功戏份拍的好的、核心力量强大且有武术功底的演员，
但能拍出这般轻盈感觉的他还是头一次见，表现力强大到跟核心力量没什么关系，甚至有一种和威亚都没什么关系的错觉……
越看越觉得惊讶，导演转头又看向小顾。
指定有武术底子，人还好看，这一小段谈不上演技，但镜头前的表现力好，这样的演员被他遇到了……
真是小猫唱歌妙妙妙啊！
……
“他是不是不喜欢你这个飞行方法？”
小猴子站在顾衔青身边，拉一拉她的衣袖，
“我就说你这种太柔了没质感吧？下一条我带着你像战斗机一样飞下来，空中拐弯飞回去，再连翻仨跟斗……”
顾衔青可不想再拍一条，虽然跳下来全程都有小猴子在脚底托着，但用最少的力气挣最多的钱不好嘛？？？
“闭嘴。”
顾衔青骂了它一句。
一旁的导演也闭上刚刚张开的嘴。
顾衔青才发现伤及无辜，立马装作不知情的样子，继续自言自语：
“闭嘴！顾衔青！演戏是艺术，为呈现完美，苦一点儿累一点儿是值得的！你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抱怨辛苦呢！？你的信念感呢？！”
嗯，艺术家有敏感的内心，有时候是有一点儿神经质倒也正常。
“确实辛苦了顾老师。”
导演起身过来，又叫来编剧一起，商量着能不能再加几场戏，让小顾多演几个镜头。
……
顾衔青这一跳，虽然外面的人不知道多困难，但影视城这边的剧组都知道了群演协会有个十八线小艺人能吃苦且敬业，纷纷前来邀戏。
只是遗憾来这儿的都没有特别重要的角色空缺，好在小顾不挑，只要剧组合法合规，给的角色她都考虑，但是价高者优先。
一连八九个月，顾衔青演过了各种角色，也体验了不同类型的影视剧拍摄区别，角色多到她自己也没数过具体数量，但进过的组也差不多一百多个。
……
…………
“这次演的女主的贴身护卫，你知道为什么男女主讨厌我，却又没法赶走我么？”
顾衔青吃完了桃子，带着几分谢意主动为魏悠解惑。
“你不妨说说看。”
魏悠对此也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