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的女人不需要武功
凌泽彻见玄霜突然安静下来,双手也停止捶打,脸色惨白,双目无神地看着自己的手掌,以为她只是因为自己的举动吓到,便快步前往就寝室
轻轻地把她放在软榻上,才开口问“怎么?被自己的夫君抱了,至于这样的表情”
双手轻拂她的脸,让她回过神来
玄霜猛地站起来,双掌对着房门拍去,一次再一次,只觉双手泛红生痛,但门还是未有半点裂痕
像发现什么可怕的事情,她脚一软,瘫坐在地,抬起头望向凌泽彻,一字一句喷出“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凌泽彻从她刚才的举动和神情,似乎明白了什么但没有道破,只是反问“你想问什么?”
“我的武功呢?为什么我一点内功都施展不了”她问得歇斯底里,绝美的脸庞变得扭曲,除了上官云轩的死,她从来没有这么绝望过
见她如此悲伤,凌泽彻也不忍瞒,“身为宁王府的王妃,只需要端庄优雅,秀外慧中,不需要舞刀弄枪,飞檐走壁…”
玄霜几近崩溃,急吼“你直接说”
凌泽彻看着她,很冷静地回话“你已经吃了几天化功散,你已经没有武功了”
如同五雷轰顶,玄霜恨不得杀了眼前之人
“你既然愿意以身抵债,一切就要听从我的”露出的双眼非常坚定“我的女人不需要会武功”
十几年的勤功修练,付出不为人知的辛楚,在父亲几近变态折磨的训练中,修炼到的武艺,他轻轻一句不需要就毁掉
父亲如此,王爷如此,把她当什么?一个把她当工具,一个把她当玩物,人世间所有的美好,都远离自己“凭什么,凭什么这样对我?”
“你不是说自己是货物抵债吗?你一身功夫来无影去无踪,如果走了怎么办?还是你想我去找你爹兴师问罪?”他说得理直气壮“而且我刚说了,我的女人不需要武功”
见她沉默,知道她一时难以接受,凌泽彻深深看了她一眼,唤来院里候命的小晴,吩咐她好好照顾王妃,便扬长而去了
小晴诺生生地从门外小跑进来,见玄霜面色苍白地坐在房间,急忙上前搀扶起来
“王妃,奴婢扶你到床上休息”
玄霜任由小晴摆弄,躺在床上,泪珠一滴一滴地从眼角滚落
小晴见状,惊慌失措,她以为王爷伤了王妃,不懂这么好看跟神仙一样的王妃,为什么王爷不喜欢,只能出去打水准备给她清洗一番
整整一天一夜,玄霜躺在床上不吃不喝一动不动,整个人消沉中,像失去生活下去的欲望
李妈在书房把一切禀报给凌泽彻后便退下,书房中坐着另外一个男人,把玩着手中的折扇,幸灾乐祸地问“怎么样,是不是心生怜悯了”
接收到冷飕飕的目光,他识趣地收口,但见凌泽彻起身要出去,那男人喝住他“你又去见她?还是让她自己先冷静冷静吧”
身为他的幕僚兼好友刘启谦出言相劝,他可不希望今晚要陪他买醉
凌泽彻抿抿嘴唇,又狠心坐下,于公于私,他心里都明白这个女人不值得同情
“废了武功她做一个普通人,对她来说是件好事”刘启谦知道他放心不下,“现在她对你可谓恨之入骨,你现在出现只会让她更痛苦”
“对于一个习武之人,没了武功跟没了性命一样重要,既然你不想她卷入这场斗争之中,就不如找个地方让她平静过完这辈子”刘启谦试探性地问
“她已经是我的人,哪也不去”凌泽彻拿起桌上的杯子,一杯而尽
“你不舍得?”
“今晚你话太多了”说完还是起身往门外走去
见拦也拦不住,刘启谦无奈地摇摇头,也罢,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入夜,凌泽彻轻轻推开房门,入眼是桌上一丝没动的饭菜,皱了眉头,命小晴重新换上一批。
径自走上到床边坐下,见她脸色比昨天惨白,整个人昏昏沉沉
“你不吃不喝,不想活了吗”
凌泽彻低声怒吼,一把扶起她,玄霜整个人似没生命的布偶,软软地倒在他怀里
凌泽彻内心惊恐,“来人,叫大夫”
门外的李妈听到急忙命人去找大夫,又跑进来倒了杯温水递过去
凌泽彻将水杯放到她唇边慢慢地倒进嘴里,玄霜也渴水,就着水杯一口吸入,久不沾水一下子就呛到了
“咳咳…”
手掌轻轻拍一打她的背部,把杯递给李妈示意她再倒一杯
李妈倒了一杯之后,识趣地退出房间,关上门
“再喝一点”凌泽彻或许自己都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有多温柔
玄霜迷糊中听到有人让她喝水,仿佛感觉回到当初与上官云轩的跌入崖底那刻,昏迷的自己,上官云轩抱着她取暖,递水给她喝
她伸手抱住凌泽彻,轻声低唤“云轩,你不要走,留下来陪我,我害怕”
此情此景,凌泽彻内心五味杂陈,她也不过是个弱女子,身上却背负太多
“先喝水”把她扶正,再喂她喝了杯,放下她,准备起身把杯子放好
“别走”双手紧紧扯着他的衣摆,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哪个男人不为之所动容
“我不会走的”
又重新坐下,玄霜见他坐在自己身边,安心地昏睡过去
过了没多久,敲门声响起,李妈道“王爷,李大夫到了”
“进来”!李妈带着李大夫进来。
“参见王爷”
“不必多礼了,赶紧看病”凌泽彻救人心切
大夫赶紧的走上前认真观察她的脸色又号了脉,“王爷放心,王妃只是心力交瘁导致气血不足,只要服几剂药调理,正常饮食,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就会恢复的”
听到大夫这样说,凌泽彻心里的担忧才放下,命李妈送大夫取药,叮嘱小睛照顾后面的事情,才离开
快步离开院落,沿着后花园的小径走去,经过一座高大的假山,观察一眼四周无人转入密室,才低声说“出来吧”
一个蒙面男人在角落处走出来,拱手行礼“参见王爷”
“你的伤,养得怎么样”
“经过半年的修养,早已经恢复如以往一样了”男人说
“那就好,那批黄金的下落,现在整个江湖的人都在寻,你的看法是怎样”凌泽彻往摆放在密室中间的桌子走去,示意男人也坐下
“这次托镖的事非常隐秘,除了我们和镖局的人,黑白两道的人根本没有人知道”思考了一下,男人又说“除非有人走漏风声”
凌泽彻点点头,“慕白,这事你亲自去查,一定要水落石出”
“明白,属下有个疑问”
凌泽彻看着他,等他说
“玄卓航的武功深不可测,我只是跟他手下的过招都受伤了,到底是怎样的武林高手能把他手上的镖抢走?”
听到此,凌泽彻紧皱眉头,对失镖一事更觉可疑
“王爷,你要小心她女儿,一身武艺,只怕对于王爷不利”慕白提醒他
“放心,她的武功已经被我废了”想到因为此事玄霜一蹶不振的样子,他难掩神伤
慕白听后既惊讶又佩服“如此甚好,只是她本人岂不是……”
“我确定的事,无须向任何人解释”他的女人不需要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