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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蛊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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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枪。”季思年答道。

    那夜来救她时带的就是长枪,可虽是威风,付芫清却觉得他舞的有些吃力,若是惯用的,不会如此。

    付芫清轻轻点头,笑了一下,“若是其他的我现下就有,可却没有什么算的上好的长枪,郎君再等等?”

    季思年道:“是新婚礼物?”

    “随你怎么想。”

    “呵……”季思年笑出声,笑着笑着就捂着捂着胸口咳了起来。

    付芫清一惊,急急的给他顺背,手摸到他的手腕。

    脉象杂乱无章,浮在表面,又紧又快。

    她摸了摸季思年的额头,算了算时辰,嘴里嘀咕着,“不应当啊,就算是再发高热也不是这个时辰。”

    “那药,那止痛药也没什么副作用……为什么会如此?”

    见付芫清慌乱异常,季思年安抚道:“兴许是陈年旧疾复发了,阿清,我没事……”

    “不是。”付芫清摇了摇头,无比肯定,“你昨夜睡着后,我仔细的探过你的脉象,绝无可能。”

    季思年嘴上说着无事,身上的温度却更高了,唇也更红了。

    “还有别的地方不舒服吗?除了伤口和发热?”付芫清目光灼灼的看向他,手心微微发汗。

    季思年道:“没有。阿清,从前也时常这样,大夫都说无事,只是会发两个时辰的热,这次是碰巧赶上了,别担心……”

    付芫清慌了神,学的一身本领又不知该怎么用,用凉水退热,他这身体恐怕是扛不住的。

    从前用的医书早就被她扔到书柜的角落里,许久没看了,她自诩医书上提过的都烂熟于心,这会儿又不确定了。

    季思年这情况她实在是没见过,这会儿看去,他的唇仿佛要滴血似的。

    付芫清扶着他躺到床上去,给他松了松衣领,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季思年颈间的红痣变得更大了些,和女子的守宫砂一般。

    “小姐,年先生回来了。他正寻你呢。”

    付芫清闻言拍了拍季思年的手,道:“我师父或许知道,你等等我,莫要睡过去了。”

    只这一会儿的功夫,季思年的声音就变得嘶哑,手也有些脱力,他轻轻点头,眼皮无力的垂下。

    付芫清焦急的提着衣摆冲了出去,不多时便扯着年灼一阵风样的回到屋里。

    她微微喘着气,“师父,他昨夜受了伤,按照时辰,现在不会发热才对……就算是我算漏了时间,也不该是这个样子才是……”付芫清眼尾发红,颤声道:“师父……我不会……我不知该如何治。”

    年灼收起了想训斥她的心,看着自己的宝贝小徒弟这副样子,心中惊诧不已,眉头紧皱,坐到床边就为季思年诊脉。

    季思年抬起眼,想要调动内力调息,年灼轻飘飘的看了看他,说道:“不想落下病根,就听我的。”

    “嘶……这脉象是高热无疑,可……”年灼越诊越惊讶,最后神色古怪的看了一眼季思年,接着对秦岁安说道:

    “去我的院子,把银针拿来。”

    片刻,秦岁安便拿着一个小小的布包回来,年灼将其展开,露出一排银针。

    针灸之术,付芫清只学了门路,知道人体大概的穴位,之后便再没碰过。年灼虽带着银针,但也许久没用过了,针灸极耗心神,除非迫不得已,是断然不会用的。

    “师父,我在外边候着。”付芫清犹豫片刻,扭头出了房门。

    年灼道:“岁安,你也出去。”

    “我?”秦岁安指了指自己,然后摸了摸鼻子,“哦。”

    顿时,屋内只余两人。

    季思年趴在床上,背上全是汗了,他道:“多谢年先生。”

    “有些疼,忍着点。”年灼落下一针,“若不是怕我那徒弟年纪轻轻就要守寡,老夫可没闲心救你。”

    “唔……”季思年闷哼一声,然后笑道:“还请年先生放心,晚辈暂且还死不了。”

    “死不了?哼,你这恐怕少说也有十多年了吧?”年灼盯着包扎好的伤口,“你这小子,对自己倒是狠心。”

    季思年这情况,年灼年轻时游历时倒是见过,不过那人死的早,还不到二十岁,便暴毙身亡,这病说来也不是病,而是蛊虫……用人精血孕养,除去宿主死亡,别无诱出的方法。

    “太傅大人博学多识,晚辈佩服。”

    年灼下针的手抖了一下,很快又神色正常起来,他道:“你告诉小小了?”

    “阿清理应知道的。”季思年回道。

    年灼扎下最后一针,起身坐到桌边,眼里满是警惕,“你想拉小小入局?”

    季思年歪着头,嘴角勾起一丝笑,唇也变得正常了,“太傅大人所作所为,就能避开小小吗?她早晚都会知道的,况且太傅大人可否能扪心自问一下,此番回云城,便没其他半点心思吗?”

    年灼重重的放下茶杯,儒雅倘然无存,“够了!老夫所做是为陵国!”

    银针效果生效,季思年呕出一口瘀血,“年先生高明大义,也该知道光明磊落几字,京都的事,年先生以为就能瞒住?朝野上下多少人盯着你,阿清不该糊里糊涂,晚辈知道但凡年先生所提,她定然会尽力满足……那些犀角,先生以为我不知是用做何处吗?”

    年灼闭上眼睛,紧绷双唇,一言不发。

    又过了许久,季思年道:“年先生,时辰到了。”

    年灼慢慢的坐回床边,将银针拔出,上边隐隐泛着黑色,可没过多久,那黑色仿佛不存在一般,又消失不见了。

    他道:“每个人都有不得已而为之的事,你不是局中人,许多事并不清楚,摸了些皮毛就来指责老夫。若在京都,小子,你以为你有几条命这样讲话?”

    季思年回他:“先生也说了在京都,可现在在云城不是吗?”

    年灼不再和他争论这件事,转而说道:“你这‘病’早些治的好,我可不想看到我乖徒儿伤心。”

    季思年披上里衣,眼里晦暗不明,他对着年灼行了一个拜礼,“多谢先生提点,晚辈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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