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后果
衡阳剑宗议事阁,柳让在厅下汇报试炼的经过。
待到柳让讲完,台上主坐易念仙君开口道:“楼台近日可有什么异常动静。”
柳让回道:“暂时没有发现。此次苏逢霖前来参加试炼也在我们的意料之外,但先前并未规定参加者的年龄,所以让他钻了个空子。”
易念仙君沉默片刻,令吉仙君开口道:“扶灵可有受伤?”
“古树有贯穿剑伤,灵体有擦伤,但都并无大碍。”
怀真仙君微微叹气,“到底是我们这边出了差错,”他看向中间的易念,“易念,我先去看看扶灵,贯穿伤可不能放任不管。”
“你去吧。”易念仙君微微挥手,怀真仙君拂袖而去。
易念仙君还未开口,议事阁门口风风火火进来一个浑身衣物破烂之人。
“楼台好大的胆子,敢在我们的招收弟子试炼上搞事情!”
他快步上前,来到台上,一脸怒气冲冲。
令吉仙君扶额,“百尺,你能不能注意点形象!”
百尺仙君不屑一哼,“衡阳剑宗什么时候多了条新门规。”他扭头不看令吉仙君,朝柳让道:“柳让,你就这样让楼台的人走了?”
“回百尺仙君,确实弟子有所疏漏,让苏逢霖逃走了。”
柳让维持着行礼的姿势,安静的等着百尺仙君的回应。
百尺仙君见柳让认错态度良好,一时有气不知道怎么发。
易念仙君朝百尺使了个法术,百尺瞬间变成了一个仙风道骨的青年男子。
“柳让,你先去回廊峰安排新弟子的住宿吧。”
柳让即刻领命告退。
易念见柳让离开,无声的叹了口气。
“令吉,你怎么看?”她看向一旁不想理百尺的令吉,询问道。
“此事过于蹊跷,楼台行事一向没有逻辑,罗曼语也行踪不定,“他叹了口气,”不好说。“
“有什么不好说的,要我说,肯定是罗曼语心思大了,想踢咱们剑宗的脸。“
百尺一脸看破真相的大声说道。
令吉一脸无语,“别说是罗曼语心思大了,我看单纯是你想找她打架吧。“
“毕竟某人自一百年前输给罗曼语之后就扬言要挣回面子。“
百尺瞬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满脸通红。
易念见两人即将掐起来的架势,即使的喊停。
“好了好了,你们两都这么大年纪的人,别跟个少年人样。“
两人扭头不看对方,易念无奈摇头,“清逸还没出关?“
令吉:“算算日子,也快了。”
百尺:“等他出来,我可要好好跟他打一场。”
令吉:“只会打架的莽夫。”
百尺:“只会念破诗书生。”
易念:得了,两人真是没一刻消停。
“我去看看扶灵怎么样了,此事既没有造成后果,姑且先放置,回头让木槿去查查。”
沉迷争吵并没有听到的令吉和百尺依旧在互怼中。
易念快速施法离开。
回廊峰弟子院中,荀弈渐渐清醒过来。
一排的床褥整齐叠放在不大的房间内,中间木桌上摆放的香炉正不间断的冒出薄烟。
荀弈躺在左边第二个床位中,他缓缓起身,看了眼周围环境,然后再重重地倒下。
“啊,原来那就是灵气啊。”他将手抬到眼前,想到之前挥出白影剑的场景。
没想到我竟然可以使用灵气。
荀弈默默的想着,房间内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晏飞鸿率先坐到荀弈旁边的床位,一见荀弈睁着双眼,道:“荀弈,你终于醒了!!你感觉怎么样?”
荀弈起身坐好,朝众人露出一个笑脸。
“嗯,感觉好多了,多谢你们。”
晏惊南正对荀弈道:“方才多亏了你。”他将手中的食盒放在桌上,“能下来吗?这是食堂的饭菜。”
荀弈点头,几人便围坐在木桌边。
齐宥于将白影剑摆在桌上,道:“收好了,以后可别随便扔剑。”
荀弈接过白影剑,作势一笑,“嗯嗯,之前是紧急情况嘛。”
“我们现在是什么情况?我们都进衡阳剑宗了吗?”
齐宥于沉默,晏飞鸿眼神左右不定。
晏惊南斟酌开口,“我们都已拜入剑宗,不过因为苏逢霖,所有的新弟子三个月后都会进行弟子比试,届时也会举行拜师大典。“
“那是所有参与者都进入剑宗了?“荀弈扒了两口饭,问道。
“凡是进入了扶灵的幻境的人都已入了剑宗。差不多有七八十人。“
“哇,那还挺多人的。“
荀弈拿筷子夹菜,见一旁的晏飞鸿默不作声。
他笑道:“方才见我苏醒的兴奋劲就没了?怎么一下子就换了张面孔呢!”
晏飞鸿听完勾起嘴角,作势要打荀弈,“还说呢!你没有经过指导就使用灵气是很危险的!幸好没什么事。”
荀弈不以为意,依旧不紧不慢地吃着饭。
旁边的齐宥于将一块玉牌放在荀弈面前,“这是门内弟子玉牌,除了表明身份,也可做传讯用。”他将玉牌往荀弈身边推了推,“这是你的。”
荀弈放下碗筷,一脸兴奋地拿起玉牌看了又看,“这玉牌看起来也没什么不同,竟然还可以传讯?!”
“玉牌是普通的玉所制成,能传讯的是其中的运行的阵法,当然,传讯功能只能运用灵气才能奏效。”
晏惊南慢慢向荀弈解释。
荀弈看向三人统一的月牙色道服,他将玉牌拿在手上,“今天有安排吗?”
晏飞鸿摇摇头,“今日是休息日,明日剑宗开始正式授课。”
荀弈拿起放在一旁的剑宗道服,朝众人说道:“那我们出去逛逛吧!我还没来过剑宗。“
晏惊南和晏飞鸿倒没什么意见,虽然两人之前跟随家中长辈来过衡阳剑宗,但那都是孩童时期,他们也想再逛逛。
齐宥于在送完白影剑后就想离开,他一心就想找到炼器堂,好早日提升自己的炼器水平,
不过,剑宗的弟子住所和训练场地是分开的,到时候还得花费一番功夫好好问问这里的师兄师姐们。
荀弈仿佛看穿了齐宥于的想法,先他一步开口道:“宗内有炼器的地方吗?“
晏惊南看了荀弈一眼,答道:“止息峰炼器堂,从回廊峰过去需要过断桥。“
已经换好衣服的荀弈从内堂出来,“断桥?“没想到这里也有断桥?
晏飞鸿将玉牌抛给荀弈,说道:“断桥自衡阳剑宗成立之初便已存在,那时候回廊峰还是属于一个不知名的小门派,衡阳剑宗刚崭露头角,就传出剑宗宗主与小门派弟子的风流轶事,虽然修者向来以武力为上,但当时的人们还是存有偏见,所以剑宗内便有人斩断两派之间的索桥,视为划分界限。“
她默默地说着,神色忽地有些暗淡,不一会儿又好了,接着说道:“于是直到那个小门派销声匿迹,衡阳剑宗才重修了索桥,因为此桥只供弟子同行,当时的弟子就取名断桥,便一直沿用至今。“
荀弈露出恍然大悟地表情,大手一挥,“那我们去看看吧。“
齐宥于被荀弈拉着,朝屋外走去。
算了,反正也是同一条路。
齐宥于走在三人中间,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