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探视威胁
“妈咪,这是我问太爷爷要的丝帕,你拿着好擦汗。”
安安把一叠丝帕塞进蓝诗薇的手里,蓝诗薇只感觉这丝帕表面丝滑,雪白雪白的,拿在手里又特别的柔软。
一看就价值不菲。
可儿子居然让她拿来擦汗。
这会儿沐梓楠终于有了说话的机会,他从蓝诗薇手里拿走一块丝帕。
震惊的瞪大眼睛:“这是真蚕丝的吧,一块要值好几万吧,不!这绝对不止,这样的呈色,质地都是万一挑一上等蚕丝,很少有人能弄得到。”
安安在旁边听的一愣一愣的,他只是随便问太爷爷要了一块丝帕而且,就让沐叔叔大惊小怪的。
若是他跟他说,太爷爷已经在这建游乐场和动物园,他又该是怎么样的反应?
“沐叔叔,这丝帕真有这么珍贵吗?”
“你小孩子是真不识货,拿这么珍贵的东西给你妈咪擦汗。”沐梓楠叹息。
在心里对这神秘的时家又有了新的认识。
蓝诗薇不知道说什么好,但有一点却是让她极其放心的,老爷子对安安那是真的疼爱。
“安安好了,你快回去吧,你要乖乖的,等妈味事情办完了就来接你好吗?”蓝诗薇崔促安安,生怕安安问起自己爹地的事。
可是越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安安站在原地,眼巴巴地望着蓝诗薇,“妈咪,爹地这次为什么没有和你一起来,他去做什么了?”
“嘭”一声,车门关上。
蓝诗薇朝前座上的司机说:“麻烦开车。”
车子发动,沐梓楠看了站在原地的安安一眼,有些不忍心。
但他依旧和蓝诗薇一样,什么也没说。
司机在发动车子前一秒,沐梓楠上车坐在蓝诗薇的身边。
“你是不是决定办什么大事?”
如果现在还看不出来,蓝诗薇是想在做什么重大事情前,安排好一切,她就不是和她一起长大沐梓楠了。
蓝诗薇没想过要瞒沐梓楠。
“我打算见完楚南之后,就带着明昊去乡下一直趟。”
“去哪里?”
“对。”蓝诗薇肯定地回答。
其实如果不是到了万不得已,她是决不会回到那个恶梦一样的地方。
但这次她必须要回去。
必须在事情没有回族的余地之前,找到五年前自己被卖到那里的知情者。
证明,秦莫和老太太的死都是因为卖她的人,不想让五年前自己被卖的事被他们说出来,才杀人灭口的。
通过这几天和秦浩的奔走,还有普卫查到的一些简单资料,沐梓楠知道,蓝诗薇口中的乡下是怎样一个存在。
那是一个恶梦一样的存在。
重回那里,就等于把蓝诗薇原本已经结了痂的伤巴重新揭开,露出血淋淋的伤口。
让她重新经历一次当初的痛。
沐梓楠果断阻止:“不行,你不能去,绝不能去。”
“为什么?”
“因为蓝叔生前交待过我,要好好照顾你,那样偏远交通又不发达的地方,我不允许你去。”沐梓楠胡乱的找了个借口。
蓝诗薇不说话了。
这趟她必须去。
沐梓楠知道蓝诗薇依然没有放弃,打算等下单独和时楚南聊一下这个问题。
……
监狱会见室里。
男人坐在审讯椅上,目光灼灼的注视着面前的司法人员。
“时楚南,秦莫在生前是不是被你关在了地下室?”
“是。”男人清冷地吐出一个字。
司法人员抬头看了对面的男人一眼,又问道:“那老太太,也是你在抓秦莫时顺便带走的是不是?”
“是。”男人依然是简洁的一个字。
司法人员,第一次见回答这么爽快的犯人。
“那你是承认,秦莫是被杀的,老太太的氧气管也是你让人剪的是吗?”
“不承认。”
“为什么?”
“因为我抓秦莫和老太太,那是因为他们绑架了我儿子,之所有要关着秦莫,给老太大治病也是因为我想知道五年前我妻子被拐的真相。”
两个司法人员一愣:“你的意识是,他们和你妻子被拐有关系?”
“秦莫,是绑我妻子卖给老太太家的人贩子,但这件事还有幕后主使,我之所有留着他们,也是想让他们在法庭给我做证,不然我也不会费那么大的劲,去抢救一个和我不相干的人。”
司法人员一边审问一边记录男人所有的话。
其中一个司法人员,按了一下耳边耳机,抬头看了男人一眼。
“有人要见你。”
男人眸子微闪,菲薄的唇轻启:“除了我的助理和我的妻子,其他的我谁也不见。”
不知道,先前按着耳机的司法人员在耳机听到了什么。
顿了一下,说道:“要见你的就是你的妻子。”
五分钟后,男人隔着桌子望着对面坐在轮椅上,一脸得意的蓝贝贝。
“你告诉他们,你是我妻子?”
原本他以为自己会见到的是自己的女人,却没想到,蓝贝贝居然会冒充他的妻子来见他。
蓝贝贝淡淡挑眉,自那次在他面前脱光自己后,她就缷下了自己所有伪装。
“未婚妻,也是妻,我没有说谎。”
男人放在桌子下的手攥紧目光透着狠戾:“说吧,来找我什么事。”
“时总果然是爽快人,我蓝贝贝就喜欢和这样的人谈交易。”蓝贝贝微笑,笑容仿佛生在上面一样,“蓝诗薇打算带着她那傻子老公回乡下,找证据救你。”
男人眉心一拧,显然是被消息给惊到了。
那个地方,她绝不能去。
蓝贝贝看出了男人担忧,笑得更加得意:“担心也没用,以蓝诗薇对你的爱,别说是重揭自己的伤疤了,就是要她的命,她也会给。”
“你打算对她做什么?”今天她能来这里和自己说这些,时楚南知道,蓝贝贝一定是有了自己的计划。
蓝贝贝也不兜圈子,她双手往桌上一搭,正色道:“我要你和蓝诗薇离婚,再和我结婚,否则我就让人在蓝诗薇去那里的路上做了她。”
做了她。
这三个字,她故意咬得极重。
时楚南心一紧,虽然自己人在这里,外面也不至于全乱套了,可是她绝不敢拿自己的女人冒险。
他好不容易找回她,绝不会再把她置于危险的境界。
可心里即使是再担心,他依然表现得不受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