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我想知道过去的五年
“什么?有人开车撞你?”蓝贝贝显然是一副并不知情的样子。
时楚南微微松了口气。
“你说呀!到底怎么回事?”蓝贝贝追问,她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时楚南也不隐瞒:“上次带那个男人去医院做亲子鉴定的男人和你是什么关系?”
“你说的是……”蓝贝贝正要说出口,就意识到不对劲,难道这一切是秦莫做的吗?
“怎么你们认识?”
“认识。”现在说不认识反而更让人起疑,不如大方承认。
“只是认识吗?”
“你什么意思?”
“你们之间没什么交易吗?”就算这次不是她指使,那么做亲子鉴定那次呢?
显然那个男人在为她做事。
蓝贝贝也没想到那次秦莫居然会亲自带着那个傻子出现在医院,“他是在帮我做事,上次让他带着那个男人和安安做亲子鉴定,我是为你好,不想你被我姐骗,毕竟她劣迹斑斑,曾经犯过很多错。”
她故意隐晦的提起蓝诗薇以前做过错事,目的就是让他想起曾经的自己有多善良,受过多少委屈。
时楚南抿唇,似在思考,随后说道:“这件事我会去查。”
蓝贝贝心一紧,她最怕的就是时楚南去查秦莫,秦莫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现在她后悔死了,当初若不是因为要把蓝诗薇送走,她根本不会求秦莫帮自己做那些事。
此刻,她只希望秦莫能聪明一点,别让时楚南抓到什么把柄。
因为有了担忧,这次蓝贝贝没有像平时一样纠缠着时楚南。
从蓝家出来,时楚南就从秦浩那得到秦莫的全部资料。
资料上显示,秦莫是黑道上一个不太起眼的人物,这些年一直在沛城活跃。
经常接一些见不得光的任务,但是这人很聪明一直没留下任何证据。
警察也拿他没办法。
“秦浩,现在知道他的准确地址吗?”时楚南问电话另一头的秦浩。
秦浩查过秦莫的住址,也亲自带人去找过,可是当他了去的时候,发现这几处地址都很久没有居住过的迹象。
“boss,会不会他现在不在沛城,因为他住过地方,都很久没人居住了。”
时楚南觉得很有可能:“这样,扩大寻找范围,一定要把人给我找到。”
“好。”
和秦浩通完电话,时楚南又去了警察局一趟,让人查秦莫的出境记录。
但是没想到的是,这一查就发现了问题。
秦浩确实出境了,并且还和几个人贩子在机场有着短暂的交流。
时楚南得到这个消息,脑袋像被什么重击了一下。
三个小时后,时楚南回到别墅,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蓝诗薇,心一刻也得不到安宁。
“五年前你是怎么离开沛城的?”
蓝诗薇诧异,他怎么突然问这个:“怎么呢?是不是你查到了什么?”
“你只要告诉我,你是怎么离开的?”时楚南的脸色很沉重,先前的信息让他不得不朝某些方面想。
“五年前我从你车上下来之后,被几个人绑上了一辆加长面包车里。”
“之后呢?”时楚南心一紧,像被什么勒住一样,无法跳动。
蓝诗薇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情绪变化,“他们把我绑走后,将我卖到明昊家,我在那里住了五年,直到前不久才回到沛城。”
为了不让他担心,她故意省去了中间很多细节。
他记得她曾说过,是蓝贝贝和别的男人合谋在害她,把她送到偏远的山区。
那时候他不信。
可现在真相渐渐浮出水面,时楚南才意识到自己曾经犯了多大的错误。
“你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成为了他们家媳妇是吗?”即使心痛,他仍想知道很多细节。
蓝诗薇点了点头:“刚卖到那里的时候,他们就告诉我,买我来是给明昊当媳妇的。”
“他们有没有虐待你?”这是才是他最想知道的。
蓝诗薇摇了摇头:“没有,因为我刚到那里没多少他们就发现我怀孕了,他们以为孩子是他们家的,所以一直对我还算不错。”
说到这里时,蓝诗薇心虚的低下头,她的话半真半假,其中有一段时间确实是这样,不过后来因为她逃了两次,他们就又将她锁上了。
但这些绝不能让时楚南知道。
时楚南没注意到蓝诗薇的心虚,而是纠出了她话中的重点:“以为孩子是他们的?”
“嗯。”
这一刻,时楚南感觉自己就是个天大的大傻瓜,为什么要是相信那份亲子鉴定。
秦莫既然能带着那个男人来做亲子鉴定,那么他就一定事先做好了准备。
“是不是明昊出什么事了?”蓝诗薇突然想到,明昊还在时楚南手里,今天他突然问起这件事,会不会和明昊有关系,“是不是他病又发呢?”
“没有。”
时楚南不想她太担心,但也意识到过去这五年,她过得并不像自己说的那样轻松。
不然她的身体也不会变成这样。
蓝诗薇想到秦莫说过明昊的阿母过段时间也会来这沛城,只是她到现在为什么还是没有消息?
“明昊你打算一直把他留在沛城吗?”
“暂时留下。”时楚南还想从明昊那知道一些东西,所以暂时不想送他离开。
蓝诗薇不再追问,更确切的来说,应该是怕他再问。
但有些话一但说开,就不会轻易放过。
就比方现在。
“我要你在那里五年生活的俱体情况,包括你是怎么生下孩子的,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以及你在那接触过的所有人。”
“我在那里生活的很好,你不要再问了,今天的事才是最当紧的,那些过去不值得你去分心。”蓝诗薇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语气也有几分生硬。
像做了什么错事,怕被人拆穿。
可是越是这样,时楚南的心就越痛,她在隐瞒,为什么隐瞒不言而喻。
她怕自己担心。
但是已经决定要知道所有事的他,又怎么肯轻易地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