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让出他
“怎么就血腥呢?你一个孩子都不怕我怕什么?”蓝诗薇扬着眉问。
“虽然我是一个孩子,但我是一个男子汉,天生就比女生要勇敢,所以从今以后妈咪都由我来保护。”安安说的很是理所当然。
四个保镖顿时大笑了起来。
“小家伙,你才多大,就自称男子汉?”
“男子汉,就是男子汉,哪里分什么大小?”安安坐直身体,一脸严肃地看着几个保镖。
保镖们被问的哑口无言,蓝诗薇嘴角上扬,仿佛整个人被泡在蜜罐子里一样,甜丝丝的。
……
又是新的一天,蓝诗薇像往常一样早起,先去花园里察看花园里的栀子花树,然后再去厨房做早餐。
等早餐上桌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八点。
安安正好起床,下楼。
“妈咪,有人来了。”安安站在餐桌前,望着已经走进客厅的徐红。
徐红穿着暗色花纹的旗袍,脖子上戴着一串价值不菲的白色珍珠项链,脸上画着浓妆,典型的一副贵妇打扮。
在看到不到餐桌高的安安时,她眼里闪过一厌恶。
蓝诗薇从厨房里出来,看到徐红,有瞬间的怔住:“妈。”
“嗯。”徐红打量着蓝诗薇,表情冰冷。
蓝诗薇早已经习惯徐红对她的冷漠,所以此刻并没有多大反应。
反而,礼貌招待她。
“妈,没吃早餐吧,正好我们也没吃,一起吃点吧。”
桌上摆放着三杯牛奶,和一些面包和煎蛋油条,一切看起来都很普通。
徐红视线从桌子上移开,拉了一把椅子坐在餐桌前,冷冷地将蓝诗薇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虽然长得还算不错,但白色t恤,黑色长裤,烂大街的打扮,看了就让人倒味口,哪里有贝贝美丽动人。
这样的人,只配嫁给普通的男人,平平淡淡的过一生,哪里配得上时楚南那样优秀的男人。
一想到这,徐红就觉得自己决定是对的。
“这些日子你都住这里?”徐红声音不咸不淡,就像在问一个路人。
“嗯。”蓝诗薇点头,乖巧温顺的样子,看起来很好欺负。
但如果细看的话,会发现她的眸子中的淡漠和疏离,那根本就不是一个女儿对待母亲里的态度。
可徐红从来都是对蓝诗薇厌烦至极,从来不会关注她的喜怒哀乐。
自然留意不到。
徐红看着这样蓝诗薇就来气,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这是一千万,你带着你儿子和那个傻子离开吧。”
这并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蓝诗薇视线定格在徐红的支票上, 唇角微勾:“一千万就把我打发了,据我所知爸的公司资产上亿,照着继承法我绝不止分到这一点。”
“你有什么资格分他的财产,蓝诗薇你是个什么东西不知道吗?你凭什么会他的财产?!”
一提到继承蓝辉,自已丈夫公司的资产,徐红就瞬间失控。
蓝诗薇从没奢望过自己在徐红心中会有多少份量,但是用什么东西来形容她,还是头一回。
“蓝贝贝是什么东西,我就是什么东西,或者妈来告诉我,我是什么东西?”失望到了一定的程度,反而能保持着常人没有的冷静。
徐红顿时气得脸色铁青,蓝诗薇一直和她不亲近,但也从来没这么对她说过话。
她觉得自己身为母亲的权威受到挑衅。
徐红用力一巴掌朝蓝诗薇挥了过去,手却在半路上被截住。
“以后我不会再让你打我了,在我心里我妈已经死了,很久很久以前就死了。”蓝诗薇吐字清晰,声音不带任何情绪。
“你敢咒我死?”徐红瞪大眼睛,感觉面前的这个,已经不是她认识的蓝诗薇了。
蓝诗薇用力甩开徐红的手,徐红整人失去重心险在摔倒,好在她身后就是餐桌,才幸免。
但腰部受到的撞击也不小,疼的她脸色发白,她狠狠地瞪了蓝诗薇一眼。
蓝诗薇站在原地,不动如山,像是谁也无法悍动的王者,“爸临死之前,是立了遗嘱的,因为那时候我和蓝贝贝都还小,所以一直由你这个监护人掌管着,现在我已经成年了,如果我向法院提出正式分配遗产,你说法院会给出怎样的审判结果?”
听到这里,徐红非旦不见一丝紧张,反而笑得胜券在握,“别作梦了,那遗嘱上写的是要给他亲生女儿的,所以你根本就没资格继承,只有我和贝贝才有继承权。”
爸生前一直对她有多好,蓝诗薇到现在还记得。
爸不管去哪都带着她,从来不会大声说一个字,把她当眼珠一样护着,生怕她受一点伤,有丁点的不开心。
曾经还因为她,多次和面前的女人争吵,原因总是她区别对待两个孩子。
现在说她不是爸的孩子,说什么她也不会信。
“如果你只是为了不让我继承爸的财产才这样说,你大可不必,因为血缘这东西是做不了假的。”
蓝诗薇信誓旦旦的样子,看在徐红的眼里就是一场笑话。
“知道为什么你五岁才来这里吗?知道为什么我把你放在乡下和你外婆一起生活吗?知道为什么我一直对起喜欢不起来吗?知道为什么你和贝贝在我这里区别这么大吗?”
徐红的声声质问,像是一击重锤敲在蓝诗薇的心上。
让她整个人都开始不安起来。
安安生怕蓝诗薇受不住刺激,上前连忙阻止:“妈咪,我们不要和她说,我们去楼上。”
蓝诗薇脚像灌了铅一样,连抬起来都困难。
徐红看着母子俩的反应,很受用, 又说:“因为你是我一段耻辱,一段永远不愿提起的耻辱,当初若不是因为你我不会受那样的苦,不会受尽所有人的白眼,在所有人面前抬不起头来,感觉自己低人一等,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因为有了你。”
她害怕别人问起孩子的父亲是谁。
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孩子的父亲的是谁,不止不知道孩子的父亲的是谁,更不知道孩子的母亲是谁。
后来,连唯一和她进行的交易的管家也失踪了,之所以一直留着她,那是因为坚信总有一天他们会找来。
到那时,就可以履行合同,她拿到自己应得的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