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暗访
为了招募到合适的小姐，赵重生率领一个小队深入各个流浪汉集聚区暗访，先沿着纽约湾转了一圈，又在哈德孙河两岸四处查访；这些流浪汉集聚在昏暗潮湿，低矮破旧的简易搭建的房子里，大多数都设施简陋气味难闻；赵重生一方面感叹战争的破坏性，导致这么多人流离失所，没有一个温暖清爽的住所，和原来大同时代有的是住不完的房子有着天壤之别；房子里也没有了各式家电可以使用，更没有了机器人可供使用；可现在政府组织人给他们修建房子，竟然没有一个人应聘，人为什么是这样子呢？根本原因是懒么？还是有什么别的因素？比如战争的创伤是人们的心里还惊慌不定？
走过昏暗的隐蔽角落，赵重生发现有不少暗娼，在夜色的掩护下，在哈德孙河的破旧小巷子里，有不少女孩穿着性感暴露的衣服在招揽客人。大同时代有暗娼么？赵重生还真没有印象，或许经历的时间太短，很多事情没有发现。可五百年前随处可见的暗娼正式出现，还是让赵重生吃了一惊。
赵重生让随从原地待着，一个人走向一个长的很是漂亮的穿着时髦性感的金发女郎；哪个女郎看赵重生向自己走近就招手道：“嗨，先生，要玩吗？服务很周到哟？价格也不贵。”
赵重生道：“几个月前欢乐园玩都不用花钱，现在怎么还要钱了？”
女郎道：“不用花钱能玩到什么呀，欢乐园有什么好玩的，都是假人；要玩真的人首先要看对眼，看不对眼人家就不陪你玩；而且现在欢乐园哪里还有啊，都被核武器平了，更何况新联盟已经将机器人这些假货禁止了，想玩假人都没得玩咯。”
赵重生道：“欢乐园的假人是没有了，可个人拥有的假人还是可以玩的呀，大同时代很多人都可以免费领取的。”
女郎道：“假人有什么好玩的，更何况你们男人呀，哪个不是喜新厌旧的，免费领取的假人玩久了也会生厌吧，假人就是假人，生硬呆板没有一点灵气能有有什么趣味？而且，核武大战，很多假人要么跑了要么毁为战火。”
赵重生道：“核武大战惨烈吧，你能活到现在殊为不易啊？”
女郎道：“我也只是很幸运，当时正在欢乐园和人玩，警报一响哪个人就带着我坐上他的飞船了，在飞船上我看到纽约几千栋大楼化为灰烬，几百万人丧命；真的是太惨烈了，一个个人就像蚂蚁一样火海中翻滚。”
赵重生道：“生命如蚁，核武大战生动了证实了这一点，你确实够幸运，后来你怎么没跟你的贵人走？把你一个人扔在这里干这个勾当？”
女郎道：“哪个贵人听说你们大军开来了就带着他的家当跑路了，我本想跟着，他说此去转战各地，流离失所的怕我吃不消就让我留下了。”女郎一边说着一边给了一个媚眼给赵重生道：“这个勾当怎么了？不是一直存在么？现在有好多人干这个呢，两全其美的事多好？”
赵重生笑道：“两全其美，哪个两个？”
女郎道：“既可以享受性生活，还可以得到积分，这不是两全其美么？”
赵重生道：“这也是享受么，万一碰到糟老头子呢，或者变态呢？会把你折磨的够呛的。”
女郎道:“我是什么人都可以玩的么？原来欢乐园要看对眼，现在同样要看对眼，不对眼肯定不玩了，我看你眉清目秀的，所以就乐意和你玩玩。”
赵重生道：“看你这么美丽风骚的模样，我也想玩呀，可你为什么要积分呢，我可要靠这积分吃饭呢？”
女郎道：“你们男人光吃饭就够了，要那么多积分干么？我们女人要漂亮衣服，要化妆品，还要住的舒服，这点积分当然不够呀，而且经过大战，很多产品就涨价了，积分严重不够用了。”
赵重生道：“也是啊，请问现在什么价格呀？”
女郎道：“一次一个小时200积分，包夜500积分。”
赵重生心想普通市民一个月也就发放3000积分左右，这个一次就要200积分，还是有点贵，一个月的积分也就够玩15次。于是回道：“还说不贵，我和你玩几次不要饿几天肚子呀？”
女郎道：“积分可以赚啊，你没看广告啊，现在很多工地招建筑工，市里招清洁工，工资还开的很高哟，可日结，周结，月结，日结可以赚到300积分呢？周结可以赚到2000多个积分，月结可以赚到6000多积分呀，你去工地干几天不就有了。”
赵重生道：“大同时代工作都是没有积分的，人们想干就干，想不干就不干；当时还有很多人干；可现在有积分了，人们反而都不乐意干了，都怕丢面子，都认为靠工作赚积分是不应该的，是反时代的；其实我也想多赚点积分，可都怕朋友笑话，不愁吃不愁穿的。”
女郎笑道：“面子事小，被人排挤事大；现在人们都抵制新政府的政策，认为这是要废除大同时代的福利，要重新回到以前以工作谋生的时代，这不是历史倒退么？这怎么可以呢？所以都没有人去应聘，因为有人敢去，当心挨揍。”
赵重生心中一沉，原来自己只是想当然的以为懒惰才是人们不工作的主要因素，现在才搞明白是遭到抵制了，如果是这样，问题该怎么破？还没想清楚，女郎接着问道：“小帅哥，怎么了，还在犹豫啊？”
赵重生道：“我倒想玩来着，可积分不够啊，要靠积分换柴米油盐呢，等我下次积分够了，再找你玩好么？要不你给我个联系方式？”
女郎爽快的答应了，赵重生加好联系方式后和女郎告别，然后吩咐随从分头暗访；暗访结束后就将赌场招聘启事分别发送出去；可答应来应聘的还是没有。
赵重生即刻将暗访结果和暗访了解的情况报告给林颦儿；林颦儿柳眉一蹙道：“原来是这样？看来懒只是其中一个因素，抵制福利被取消才是重点；可这该怎么破？”
赵重生道：“福利一旦发出去，想收回就难了，但幸好是前朝的事情，现在改变至少理由是充分的，人们组团抵制新联盟的政策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免费的用习惯了，谁喜欢花钱呢？可他们不知道，免费的才是最贵的，所谓的免费无非是吸引人上当的手段而已。”
林颦儿诧异道：“免费的才是最贵的？这话怎么理解？难道免费的不好么？大同时代那么多年都是免费的，很多老人都说这是前所未有的幸福时代。”
赵重生道：“刚开始我也感觉很幸福，不用劳动就可以享受免费的衣食住行，可当所有人都不劳动的时候，人类作为整体的弊端就暴露出来了；人类的能力就彻底退化了，你看现在，缺了机器人，很多事情都玩不转了，如果再下去几十年，人类就极有可能成为圈养的猪羊，毫无独立生存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