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是谁我在哪
“你别激动!冷静,你搞错了”。
砰!
苏羽安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久久的不能接受这个现实,自己的灵魂穿越了,穿越到了一个和自己名字一样的人身上,只不过她叫苏羽安,而这个身体的女人叫苏雨安。
苏羽安现在盘坐在瘸了一条腿用石头垫着的木桌子上怀疑人生。
安竹鱼一瘸一拐的把两个煮好了小的可怜的芋头端到了苏羽安的面前,小心翼翼的不敢抬头:“妻主午饭好了”。
苏羽安看着这两个还没眼珠子大的芋头又看了眼前这个骨瘦如柴就像是熏干了的腊鸭似的背着个干尸娃娃的瘸腿男人没什么好气的说道:“就这?你干脆饿死我得了”。
安竹鱼一听到妻主要发火了,腿就忍不住的打颤立马跪下来:“本来还有一袋子芋头的,今天早上被隔壁的张叔借走了,就只剩下这两个了”。
安竹鱼生怕妻主发火把他打一顿,打他倒是无所谓,每次打完了他妻主倒是消气了,可是怕打到背上的孩子。
刚刚嫁过来的时候苏羽安还是没对安竹鱼动过手的,但是自从安竹鱼被村霸强迫了之后才动手的。
当时是当着苏羽安的面,苏羽安怂的一句话都没敢说,但是村霸走后却大骂安竹鱼,于是每当不如意的时候就对安竹鱼动手。
然后不久之后便发现安竹鱼怀孕了,但是苏羽安死都不相信这是自己的孩子,还是安竹鱼拼命想办法生下来的。
要是是个女孩或许安竹鱼的日子可能会稍微好过点,可惜是个男孩。
生孩子的那晚下着大雨,家里连一把剪刀都没有,脐带是安竹鱼用牙齿咬断的。
一出生苏羽安就要把孩子摔死,最后是安竹鱼以命护着才留下来的,长到了一岁多大。
但是由于营养不良一个婴孩活生生的饿成了大头小骷髅,好在大多数时候都在睡觉不哭不闹让安竹鱼松了一口气。
只是苏羽安嫌弃安竹鱼脏,从此之后就再也没有碰过安竹鱼一下,迎接安竹鱼是一天三骂,两天小打,三天大打。
此时看见妻子的语气又发怒,恐怕自己没准又得挨顿抽,肌肉记忆下意识的后退。
看到安竹鱼像是看魔鬼一样看到自己苏羽安又想到了自己莫名其妙本来打算英雄救美结果被人一棒子拍穿越的事情就生气。
“你跪什么跪,退什么退!我是妖魔鬼怪还是豺狼虎豹”。
然后又指责地上这个没出息的男人:“自己家都饿的打转了,还把那一点点的吃的借给别人,你是不是傻,去把芋头拿回来”。
安竹鱼有些吃惊的看着妻主,往常的妻主不会说这种话的,只会骂自己或者是打自己几个巴掌泄气。
安竹鱼很听话的去邻居家里敲院子门了,不一会就回来了。
不过却是两手空空:“芋头呢?”。
安竹鱼颤抖的低头两只手扭着连手都盖不住的衣服:“张叔说她们刚刚已经煮着吃完了,没了”。
苏羽安看着不远处邻居的家,那张叔的所作所为明显就是强盗行为,强借强拿就算了还有借无还,她可不惯着这臭脾气。
当即就捡起来一根柴火棍子敲开了张叔家的院门。
张叔和妻主还有两个孩子正在吃饭呢,一人一个玉米窝窝头,一碟咸菜,一碗香喷喷的芋头别提多香了,可比惨兮兮的苏羽安的强多了。
女人听到敲门的声音有些不耐烦:“今天这苏羽安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那男人嘲笑了几声:“刚刚她家男人来要回芋头,给我一句话就打发走了,估计不死心又来了吧,妻主你去吓唬一下,省的吵吵的耳朵疼,影响娃子念书”。
女人点点头,走了出去一打开门看见是苏羽安,来的正好一把打算揪住苏羽安的衣领就开始威胁。
苏羽安可不是吃素的,在张婶子伸出手的那一刻就直接一个柴火棍子把她的手给打开了。
突如其来的意外让张婶子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但是苏羽安可更快一步,直接一把推开了张婶子,推倒在了地上,直径的走到张叔的面前。
看着桌子上的芋头用柴火棍子指着芋头问:“这是不是你抢的我们家的东西”。
张叔被凶神恶煞的苏羽安一下子吓傻了,不管乱说话点了点头。
苏羽安端起了芋头还拿了两个窝窝头,然后一棍子重重的甩在了
凳子上:“这两个窝窝头算是还给我的利息,还拿过我们家什么东西给你们三天时间,不还回来别想好过”。
说完之后苏羽安就直挺挺的走出了张婶子的院门。
张婶子还有张叔两个人都一下子被苏羽安吓住了,这苏羽安可是出了名的老实废物,在外是乌龟在家是窝里横,这是中邪了吧。
等缓过神来之后张婶子觉得在自己孩子男人面前被别的女人打成这个样子实在是没有面子,于是直接把火发在了张叔的身上。
给了张叔一个巴掌:“都说了没事别出去占便宜,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吗?”。
张叔心里委屈,明明刚刚她也吃的挺开心的。
苏羽安端着拿回来的食物,看见苏羽安还在地上跪着,不禁怀疑这个男人的脑壳是有病吗。
“你给我起来,上桌吃饭”。
安竹鱼不可思议的看着妻主诚惶诚恐的摇了摇头,以前的妻主可是从来不可能把食物给他的,他也不可能上桌子吃饭,都是带着孩子偷偷的在厨房吃一点。
安竹鱼连忙摇了摇头:“妻主竹鱼去厨房吃就好了”。
说完走到厨房蹲到灶台底下去了。
这家里就剩下两颗芋头了,厨房还有吃的?苏羽安又不是傻子,难不成这个男人在背着自己吃好吃的。
于是偷偷的走了过去,然后下一秒就揪着男人的耳朵,揪到了桌子上。
他吃的哪里是人吃的东西,猪都未必吃,就是一些芋头皮,混着观音土,一股馊了的味道就和串稀的排泄物似的。
怒火滔天揪着安竹鱼的耳朵凶道:“以后给我上桌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