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上剑不学
江尘本来是想满口应下的。
但是转念一想，既然守着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他总不能就只图一点钱财吧？
江尘转了转眼珠子，笑道：“前辈，其实比起金银灵石，我更希望能跟您学点真本事。”
老爷子蹙眉看他一眼。
江尘接着道：“您方才也说了，以我的资质恐怕这辈子修炼是没什么希望了，但我总要有点自保的能力。”
老爷子皱眉，“有话直说。”
“哎！”江尘笑着应道，“那我可就直说了，我要跟您学剑法。”
这个想法并不是第一次冒出来的。
早在前几天老爷子打坐结束后无意间在院中练剑的时候，江尘就已经盯上了。
当时老爷子在外面练剑，他和黑子在屋里看的如痴如醉。
若是能将老爷子这一手剑法学个皮毛，也足够他自保了！
老爷子狐疑地看着他，“你要跟我学剑法？”
江尘连连点头，“正是！”
他连声夸赞道：“前两日我见到您在院中舞剑，剑法可谓是出神入化，想必前辈在剑法上一定造诣很高吧？”
老爷子含蓄地略点了点头，“尚可。”
这一句尚可，就说明一定很不错了。
江尘眼中的崇拜之情更甚，“我若是能学到老爷子的百分之一，此生也就无憾了！”
融鸿轩狐疑地打量了江尘几眼。
实在是想不通他一个资质平庸的普通人，为什么会冒出跟他学剑的想法。
江尘仿佛看破老爷子心中所想一般，“前辈，我知道我资质平庸，但是请前辈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学的！”
“如今这个世道实在是不太平，我若是学好了也能好好保护我和黑子不是？”
说的……倒也算是有几分道理。
见老爷子还在犹豫，江尘一咬牙又加了一记诱惑。
“只要前辈肯教我剑法，我每顿晚饭都做两菜一汤，随您点菜！”
融鸿轩眼睛一亮，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
“成交。”
只是要开始练的时候江尘才想起他根本就没有剑这回事。
老爷子很是无语地看着他，只好从肉痛地从自己的储物戒指中找了一把剑给他。
代价是一桌满汉全席。
“此剑威力甚大，但想催动它也需要不少地灵气。你如今只是一介凡身肉体，也只能当做一块凡铁来用了。”
说着，老爷子心痛地叹了口气。
暴殄天物啊！
江尘对着老爷子连连道谢，心中都乐开了花。
老爷子不知道他能修炼，可是他自己知道啊！
对他来说，这不仅仅是趁手的武器，还能当做他的飞行利器啊！
想当初，系统可是管他要整整五十个行善值才肯卖一个剑。
如今怎么样？
他一桌满汉全席就拿到手了！
江尘洋洋得意地拿着剑挥舞了两下，差点削掉黑子的几根毛。
在黑子不满的叫声下，江尘才勉强收敛了一些。
老爷子每日大半的时间都要用来养伤，只有每日清晨会留给江尘一个半时辰。
这一个半时辰里，江尘老老实实跟着老爷子学剑法。
融鸿轩倒是也没藏私，教他的还是上乘剑法——归一剑法。
江尘曾问，缘何叫做归一剑法。
融鸿轩道：“顾名思义，归一剑法初学时共有九十九层。从第九十九层开始练起，第一层为大圆满。”
“第九十九层代表着九十九式剑法，待你将这九十九式都参透之后，便和将九十九式化为九十八式。”
“当你何时能将九十九式化为一式时，这归一剑法就算是大圆满了。”
江尘思索，“前辈的意思是，招式越简单威力就越大？”
融鸿轩淡笑，“那是自然，归一剑法练到最后，一剑便无人能敌。”
江尘咽了咽口水，好奇看向融鸿轩，“前辈，那您如今练到第几层了？”
“三层。”
融鸿轩幽幽叹了一口气。
星玄大陆落寞至此，他这个一剑宗的老祖已经是归一剑法层次最高之人。
融鸿轩看向江尘，“小子，以你的水平，只要将九十九式学会便已经足够自保了。”
言外之意，你也就能学会这点了。
江尘点头，对着老爷子深鞠一躬，“多谢前辈！”
此后的半个月里，江尘日日清晨跟着老爷子学习剑法。
一个半时辰过后，老爷子回屋疗伤休养，他则继续留在院子里练剑。
黑子见江尘如此勤奋，自己也不甘落后，整日飞来飞去不知道在忙活些什么。
到了晚上，江尘结束了一天的练剑，便带着黑子出去买菜做饭。
这几日他十分小心谨慎，都不曾再出来做过什么善事了。
城中对无名善人的议论声果真少了许多。
看着自己迟迟没涨动过的行善值，江尘叹了一口气。
“黑子，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们今日必须做点什么！”
黑子眼神坚毅点点头。
“啾啾！”
一人一鸟背着手在街上转了一圈，好不容易瞧见一个老大爷走路十分蹒跚。
江尘兴冲冲地走过去，激动地伸出了手。
老大爷却猛地回头，一脸希翼地望着他，腿脚瞬间就利索了。
只见老大爷颤抖着双手，眼含热泪地望着他。
“无、无名……”
周围立即有无数双眼睛看了过来。
充满希翼的眼神在江尘身上反复打量。
黑子一惊：“……”
不是。
这怎么还有装瘸的？
人心真是太险恶了，怪不得江尘如此谨慎！
黑子只顾着愤愤不平，完全没注意一边江尘的动作。
转头一看才发现江尘竟反应如此之快。
在老大爷开口的一瞬间，他伸出去的手就立马拐了个弯，顺势而上捋了捋自己帅气的头发。
接着若无其事地转身就走。
“……”
老大爷都看呆了。
江尘回头风轻云淡地瞥了黑子一眼，故作埋怨：
“都说了少出门，长成这样还不低调一点，迷死别人了怎么办。”
黑子怒：“啾啾！”
不要脸！
老大爷：“……”
他真是眼拙。
此等轻浮之辈，绝不可能是他们心中崇高无上的无名善人！
老大爷失落地摇了摇头，直起身子快步离开了。
腿脚比江尘都利索。
江尘背过身，拍了拍胸口。
好险，差点就暴露了。
等周围围观的人也一哄而散后，江尘立即带着黑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危险的地方。
一人一鸟不住地唉声叹气。
“看见了吗黑子，这就叫我想低调，但是实力不允许啊！”
黑子：“啾啾”
是得低调点。
现在路上全都是讨论无名善人的声音。
甚至它刚刚还听到有人悄悄说，等找了无名善人一定要让他帮忙赡养自己的父母！
反正他也是大善人，这点忙总不可能不帮吧？
江尘：“……”
哥们你算盘珠子崩了我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