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神灵节

    洛族历法端月十二，神灵节。

    鼓乐齐鸣，锣鼓喧天，今天的落尘格外热闹，因为这一天是洛族人尤为重要的日子。

    以净敬神灵，谓之以诚心。洛族上下以蒿净身，身着盛装。小道上空，彩绫飘扬，直至尽头。金光升，普下七彩光芒。其光若隐若现，恍恍惚惚，映衬着一个个洋溢着甜蜜的笑脸，伴随着阵阵清脆的说笑声，四周充满了欢乐。神杖下，欢声笑语，载歌载舞，好不妙哉！

    傍晚时分，金光缓落，光芒渐散，灯火逐现。洛族人扶老携幼，呼儿唤女，在一片欢笑声中，从四面八方蜂拥而来，齐聚于圆形广场上，围于神杖周围。

    族长与五大长老列于前，十二执事位于其后，其他族人置于其周。

    一手拄桃木拐杖，身着祭祀圣装，脸上戴着面具的老婆婆，步履蹒跚的走至最前方。她举起手中拐杖，四下便停止欢闹，皆抬头看向她，并拱手行礼道，“我等拜见祭司！”

    言落，老婆婆放下手中拐杖，说道，“神灵节，祭神仪式，现在开始！”

    老婆婆虽已年事已高，但其依然气势如虹，让周围人都能够听得真切。

    “祭礼一，焚香！”，言罢，族长便带领着五大长老、十二执事，依次上前，点燃香火。拜礼，将其插入神杖下方，祭坛上的香炉内。直至最后一名执事归位，祭司方才说道，“焚香，成！”

    “祭礼二，虔礼！”

    “伟以神灵，执掌乾坤，统摄天地，位镇三界。我洛族子民，虔诚拜祭。叩！”祭司语落，所有人便双手叠礼，叩向神杖。此时的整个落尘，皆是静默，只闻火光跳跃之声。约莫十息过后，祭司声音再次响起，“虔礼，成！”

    “祭礼三，起灵！”

    起灵，也为舞灵，以舞献祭，祈神福祉。

    祭司婆婆转身，将手中拐杖双手承上，面向神杖，九个身着洁白衣裙的少女至其旁侧。

    “咚……”

    “咚……”

    “咚……”

    鼓声缓起，少女们轻摆长袖，随鼓点起舞。立时，祭司一边念着神圣祭词，一边挥舞着桃木拐杖，也随鼓点走动，好似在做法。舞与词相合，舞有其美感，词有其神意。

    少女们的舞姿其实并不柔美，多有神秘之感。清颜白衫，青丝墨染。她们时起时落，时进时退，时叩时礼，似祈似祷。随着咚咚的鼓声渐急，舞动的身资也越来越快，如玉的素手婉转流连，裙裾飘飞，随鼓点之声翩跹而舞。舞灵渐入高潮，神杖上方的虚空也随之出现了异动，且愈发强烈。

    鼓声渐缓而落，少女们随声踏步轻点置于半空，衣诀飘飘，长袖扬，舞毕，缓缓下落。

    舞灵结束，虚空的异动还在持续，全族上下激动的望着那片虚空。但异动也就估摸数息后，便归为了平静。

    祭司无奈的收回拐杖，少女们也纷纷退下。

    “起灵，成！”

    随即声落，祭坛之下，传来了阵阵叹息声。

    “看来，还是和以往一样啊，唉！。”有人失望的摇了摇头说。

    “可不是嘛，每次都是这样，雷大无雨。”旁人随即符和。

    “一年复一年，我恐等不到重返之日喽！”一位老者摸着胡须，打趣道。

    “那可未必！”一青年小伙兴奋的接道。

    “何出此言？”老者摸着胡须的手顿了顿，疑惑道。

    “你们不曾听闻？”周遭皆是沉默，“听闻，这五大长老中的柳漪长老，貌似已经找到了让灵使现世的法子了。”青年小伙更为兴奋的说道。

    “此话当真？”

    “我只听闻，至于其他便不得而知了！”

    “祭神以分三礼，三礼落，未现神迹，告以礼成。”老者思索片刻后，继续说道，“今神迹未现，但未告礼成，明祭神还未结束。他所言定非虚也！”老者激动的拍手喊道。

    周遭之人，听老者这么一分析，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祭司所在的方向，似在等待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