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啊?
入夜。
阿鲁卡多一如既往的坐在窗边享受着月光的清爽与妖艳,双眼如同红宝石般晶莹剔透翻看着一本没什么意思的骑士小说。
舌尖轻轻触碰着杯中的红酒,让如同美少女玉足一样甘甜芬芳的气息进入到喉咙通过消化系统流遍全身。
“非常に新鲜で、非常に美味しい。”
这是对美酒的一种赞美,对其味道的一种品鉴,同时也是给予这瓶酒酿造工艺的肯定。
“香啊,很香啊。”
摇晃着酒杯,正当阿鲁卡多想喝下最后一口酒的时候,不和谐的声音出现了。
听声音来说,应该是隔壁休息室里的小情侣在做一些想做的事情。
女孩的声音越来越妩媚,男人的声音则是变得柔弱起来,隐隐约约还能听到求饶的声音。
“霸道女将和痴情下属吗……”
阿鲁卡多稍微皱了皱眉,有些慵懒的站起身来看着窗外的月亮。
放下没有喝完酒的酒杯走上窗台,摆出动作直接信仰之跃跳到营帐之中。
“情况如上所述,天灾数据已经送去钦天观测台,也根据测算结果给出调整航道的新方案。”
身穿甲胄的玉门士兵如实汇报着今天所发生的事情。
“受伤的军士已经送去医院。后续案情林特使和高天原的光吉前辈正在调查。”
“我清楚了,你先下去休息。”
左宣辽闭上双眼手拿茶杯好像是在寻思什么。
“天灾就在眼前,在这种关键时刻玉门却在发生这种事情,是我的失职………”
“惭愧的话就免了。”
身穿炎国官员制服,头发苍白生有龙角的太傅打断了左宣辽的话语。
“现在重要的是这城中作乱的叛徒身份,平崇侯可有什么想法?”
“山海众…本应该在二十余年前就被一网打尽。”
“千年前对巨兽的狩猎结束了巨兽在大炎疆土上肆意横行的时代,但没能终结人们心中对那些庞然大物的崇拜。他们始终崇拜着巨兽那强大的力量,将其当做神明来看待,并用着巨兽信徒的名号结朋营党寻找巨兽的痕迹。”
“司岁台和高天原不是将他们定性为非法组织并一直追踪吗?”
魏彦吾品着春茶说道。
“自从那个罪人引起了那场动乱之后,这些叛党就像是受到了谁的号召一样,行动又开始频繁了起来。”
“以山海众自名,声称山海八荒、尽归其主。”
阿鲁卡多从魏彦吾的影子中慢慢走出看着重岳。
“三千年的恩怨,竟然有比我们还放不下的。”
“二十年,这是他们第二次对玉门动手。”
“嗯………?”
睡眼朦胧令拿着酒壶,似乎感觉到了一丝不安。
“令小姐似乎有些想法?”
“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花香………似乎是,桃花?”
沙场肃杀之地,平崇侯的院落内可没有种下一棵桃树,何来的桃花之香。
何况,这个时节的玉门也应该会有桃花绽放。
但这堂内的每一个人都闻到了,氤氲的香气如月光一般穿过窗柩。同时阿鲁卡多看到了一片红似朱砂的花瓣飘到堂前缓缓落下。
“这可真是件奇事。”
“是啊。”
阿鲁卡多扣动扳机,空包弹击发将高频村雨从刀鞘弹出。
町!
正当那刀尖离魏彦吾喉咙不满一寸时,一把猩红刀身同时伴随着电流的刀将那侵入肌肤的寒意和那沁人心脾的花香斩断。
刀尖被削平,剑身被切割后落在地上。
“……是你。”
“哦?此等武功修为,竟然会行暗杀之事。”
听声音来看,是之前在客栈遇到的那位认错人的双开门女子。
“我倒是想问,这般强大的力量为何要以一个普通人行走在玉门。”
“在你的眼里,我比巨兽还要巨兽?别吧,我就一普通的上班族。”
阿鲁卡多收回高频村雨,捡起散落在地上的风衣拍了拍灰尘。
“看来今天是失败了。”
“怎么,一个人来的还没带同伙?”
“带了也没用。斩魔阁下在的话我做什么都没用。”
一阵阵桃花与沁人心脾的花香形成旋风。
女子消失在这堂中。
“阁下可真是风雅,留下一院子的花便想洒下离开。既然有意叨扰,那何不如多留片刻?”
令侧卧在房檐之上背对月光一边饮酒一边挽留着刚才的女子。
“那就要看阁下用什么了。”
令打过响指,两人便来到如同水墨画一样的山中。
“梦?”
“你竟然能认出这是梦?”
“将自己一分为十二,还能保持这种能力……”
“那你要见他还是他?”
“什么?”
阿鲁卡多从女子脚下阴影出现,双手的手臂外侧弹出刀刃,像无数鲨鱼利齿一样的小刀刃在其边缘高速移动。
这种高速移动所产生的光线就像刀刃本身发出的光芒一样。
挥动着双臂直接用双臂的刀刃切开了令的梦境,与那女子打斗在一起。
在有来有回的刀光剑影后,女子不敌阿鲁卡多向后退去。
“阁下为何执迷于此。”
“只是凑巧来到天台看看月光罢了。”
“若是想挽留我,恐怕现在的你还不够格。”
在说完这句话后,女子突然向后退了一步。
剑气如疾风撩草,但终究差了分毫。
现在杀了她很亏。
阿鲁卡多侧过身去用自己的侧脸,诡异的一笑。
他饿了,之前那些丰满的身体已经造成了审美疲劳。
在客栈那次陌生的见面后阿鲁卡多就想,仿佛那种吃掉它的感觉就如同宿命一样,这种渴望在这个纯粹的吸血鬼身躯上被无限放大。
那种诡异的笑容加上脖子右拧的动作让这位女子有些满头大汗。
“不用装模作样,你也很渴望吧……渴望被巨兽[吃掉]。”
“我不明白阁下的意思。”
“被比自己强大的人或者[神]吃掉,难道不是你这样的人的一种荣幸吗?”
女人缓缓抬起手中的长刀,刀光如同月色。
月本身就是漆黑夜幕上的口子,春意尽数在这口子中泄出。
三月里桃林正艳,行人失其中,唯由花香渐浓。
“但我想走,你也别想拦着。”
“好哇,正好我换换口味。”
阿鲁卡多露出獠牙舔舐着自己的嘴唇,那种狩猎的冲动、那种对鲜血的渴望、那种令人兴奋的快感已经按捺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