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亏本
“多年的交情我会请你喝茶渣?”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觉得你是不是加了什么东西?”
老鲤品着茶,总是觉得茶的味道有些不对。
“哦哟,行家呀。实不相瞒,我加了点折耳根。”
听到阿鲁卡多的话,老鲤瞬间把脸拧成了麻花。
“来,这位客人您的酒和酱肉。”
店小二麻溜的把托盘上的酒和肉放到阿鲁卡多和老鲤坐的桌子上,阿鲁卡多则是丢出两个钢镚当做消费丢到托盘上。
“二位慢用。”
“……是你?”
正当老鲤准备夹起一块酱肉的时候,一位眼光凌厉身材好似双开门冰箱身材的冷漠女性来到了两人的身边。
“我们可没说要在这里见面。”
“呃……找你的?”
老鲤放下筷子对着喝酒的阿鲁卡多问着。
“啊?我还以为找你的。”
两人面面相觑,最后阿鲁卡多摘下墨镜弱弱的问了一句。
“这位……姑娘?”
看着眼前平的好似钢板的女性,阿鲁卡多不好假定他人性别索性试探的问道。
冷漠的女性打量着眼前的白金色头发看不出什么种族的男子,她总觉得这人他认识但和那个多年前的认识的人气质大有不同。
“不……是我认错了。”
“姑娘是把我们俩认成什么人了?”
老鲤自来熟的聊了起来。
“只是眼熟。”
“想必是许久未见的朋友……喝一杯吗?”
“你不认识我,却请我喝茶?”
“认错也算相逢,相逢就是有缘。祝姑娘早日找到那位老朋友。”
“早些也是无趣,不是不到而是时候未到。”
阿鲁卡多擦了擦嘴起身拿着自己的刀留下一句话走出了客栈。
“公子难得回来一趟,不先去见见将军吗?”
大角牛太合身披红袍迎接着刚刚回到玉门的左乐。
“军中事务繁多,父亲大概还在忙,我还是不要去打扰……”
“是在下无意多言了……只是尚蜀一事,摄政元已有定论,公子所为堂堂正正,不必有愧疚之心。”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听到太合的话,左乐打了个马虎眼准备转移话题。
“回家怕也是没什么可做,不如先进城中看看。太傅与高天原这次派我回玉门,恐怕是发现了些许变故,应该提前提防。”
“若是公务,在下应当奉陪。”
两人走在玉门,很快左乐就看到城边的擂台。
“这擂台,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太合叔的名字还高挂在擂台上的第五位。”
“虚名罢了,若有青年才俊在那榜上将我踢下,那才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
谈笑间,擂台上的两人已经交手十多回合。
待对手喘息未定,抢攻。
菲林女孩欺身而上,拳风绵密叠出一连串的爆音。
牢牢压制住对手的武器。
再一合,两人对上一脚。她的对手,一个异族打扮的少女借力荡开。
“到此为止!”
擂台上的裁判吹动哨子发出声音示意两人停下。
很明显,擂台上的地方狭窄用着远程武器的女孩能发挥的空间很小,若要拉开距离发挥优势想必已经出了擂台。
规矩就是规矩,武器不限出界即输。
“输了这一场,是不是,就不能再继续比赛了?”
异国打扮的少女用着不太熟练的炎国话问着正在书写姓名的裁判。
“虽说习武之人不应该把胜负看的太重,但现在我也有非赢不可的理由。”
槐琥说得对,但你爹槐天裴正在离你几条街的地方正在和阿鲁卡多拳风交错。
“你也是,来拿剑的……”
“剑?什么剑?”
“城里有人说,拿了榜上的第一,就可以得到一把,很特殊的剑。”
“不,并不是。我只是想取得更高的成绩,为了有人能看到我的名字。”
比武寻爹jpg
异国打扮的少女眼神慢慢黯淡下来,若有所思的走下了擂台。
“大哥………”
一位蓝头发的龙手里拎着酒壶醉醺醺的侧坐在高处看向不远处的玉门。
“我昨夜做了个梦。梦见那千叶窗户吹得急,起身打开窗户,城外的沙漠竟然成了一片花海。一株株胡杨树发出嫩芽,还有的已经开了花,那种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境界犹在眼前。它们的枝桠结成了一上网,将整座玉门紧紧地缠住,行动不能。”
“人不辞路,花难留枝。大哥还是忘不了玉门。”
“你不说我都有些忘了,上次离开玉门留下的是哪一句?”
“上一次留得还是在上一次留得。”
“少贫嘴。”
“清夜满城丝管散,行人不信是边头……大概吧。”
“似乎是新句子。时日不见,令妹的心境有有了些许变化。”
百年,算不上多长的时间。
重岳只是梦到这里,便回来了。
在重岳眼里,这百年也就是三万多个日夜。
是每一次军情紧急、是每一次斥候出关、是每一次信使的归来。
“在你走后,守城的战士不知换过几轮,城墙上的砖石也不知修缮过多少次……年妹和夕妹不知过的如何。”
“那两姐妹和过去一样,一点也没变。倒是找了个可以容身玩闹的好去处。”
“那想来,也见过二弟了。”
“哎……我们的那些弟弟妹妹就没一个不让大哥操心的。”
林有德:最近的小孩子真的,我家的那个就乖多了。
玉门左府军帐内,魏彦吾手里拿着烟斗时不时看着军营之中摆放的武器。
左乐的父亲左宣辽看出魏彦吾眼神便开口道“魏公莫非看上我这军中的兵器?若是喜欢,连整个军武库都搬到龙门我都乐意。”
“说笑说笑,这些兵器即使左兄用不到,那也要留给玉门的将士。”
坐在军帐中的魏彦吾掸了掸烟斗上的烟灰,算计着左宣辽的物件。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十年前魏公与我打赌转走了我刚刚寻来的一把名剑。五年前,魏公又趁酒后带走了天师府送我的一张弓还借机偷偷顺走了高天原那只老猫的物件。”
“好哇,那我们今天喝酒对赌,你尽管赢,不用让着我。”
“说到底还是得喝酒吗?”
阿鲁卡多披着风衣拨开营帐走到魏彦吾身旁。
不知道阿鲁卡多和魏彦吾耳语了什么,魏彦吾直接像了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