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不可逾越
饥肠辘辘的野兽仍不满足
无时无刻随时出现的仇恨、无知与暴力
蚕食着我们珍贵的灵魂
人性也在挣扎之中一步步踏入坟墓……
要是当初我可以改变这一切
要是我们还能建造出一个更美好的世界……
不……事情已经发生，怀念那无聊的过去又有何意义。
哈肯坐在恐鱼的尸体堆上，往自己刚粘好的左胳膊上倒着洗手液。
“比起在这片大地上等候死亡，我宁可在战斗中寻找活着的意义………”
“ha-ken………”
“还有一只吗？”
晃晃悠悠的起身，掏出最后一张扑克牌对准那只海嗣
“算了……”
手指甩动将扑克牌插到沙滩上。
缓缓抬起右手，背后那银色的海面上一股炙热的波浪涌了过来。
抬起左臂，双手握拳在胸口摆出一个奇怪的动作。
奇怪的动作（确信）
“我……会赐予你安宁。”
海嗣的身体开始膨胀，血液如同沸水一样。
身体组织开始不受控制的起泡，最后从中破裂化作一摊血水。
“有一说一，我还是蛮喜欢你这个样子的。”博士手里捏着一颗海嗣的小脑袋瓜来到哈肯身边。
哈肯脱去了那奇怪的样子。
“怎么有功夫来这破地方？”
“凯尔希让我来回收遗迹里的东西……也就是村雨研究所里的图书馆系统。”
博士把手里的小脑袋瓜丢到堆成山一样的恐鱼尸体边，拍了拍手递给了哈肯一条毛巾。
“好了，爱德里安·法伦海特·泰派斯特（阿鲁卡多/哈肯在前文明时期的名字）该回去了，你的剑鱼还在等着你。”
“什么时候给我买个棺材，床我睡不舒服。”接过毛巾的哈肯问着博士。
“哈？！你怎么还惦记你那棺材！！！”
就这样两人前言不搭后语的离开了沙滩，向着凯尔希和三位猎人的位置走去。
看着眼前那曾想驶入海洋的盐风城，两人感叹着曾经辉煌的伊比利亚。
但现在又有多少这样的遗迹？
博士知道，哈肯也知道。
阿戈尔人曾经因为触及深海的秘密而被重创，他们创造出深海猎人来阻止这秘密的公开……
依靠阿戈尔技术得以快速繁荣发展的伊比利亚也因为秘密而日渐衰败。
“弱小和无知不是阻碍文明的发展，傲慢才是……”
凯尔希听到向这边走开的博士说出的话，她看着大审判官的眼镜。大审判官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既不是拒绝也不是允许。
“现在的你们不是还可以重建家园，重建伊比利亚？”
哈肯来到几人面前看着大审判官
“我并不是想要命令你什么，你也不会相信我这么个人说的话……”
哈肯指了指大审判官的胸口
“明明这片大地满怀恶意，人类却仍然在内乱，你不觉得这很可笑？”
大审判官并没有作答，他只是环顾着几位猎人。
“盐风城之事也得解决，还需要你们解释一下那颗树。”
“解决？拜托，事实就摆在这里。”
凯尔希示意者三位深海猎人带着博士离开。
“如果你想得到什么，我可以这么说。
你们的伊比利亚被深海教会渗透，他们利用你们曾经与海洋的关系，他们利用被伊比利亚废弃的城市作为教会向陆地延伸的踏板。而我们帮你干掉了盐风城的教会主教，怎么来说我们这都是好人好事。”
“猎人，伊比利亚严谨传谣。”
“难道你们审判庭就没有秘密可言？”
哈肯的反问把大审判官噎住了。
看着教堂中生长的大树，大审判官并没有阻拦。
是啊……审判官确实应该想想如何重建伊比利亚，但他们真能做得到吗？
“该死………”
歌蕾蒂娅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用手磨挲着脸庞
“看看你，最后还不是变成了个怪物……
真该死在那条海沟里，真该和其他人一样死在那里。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躲在这破船上，连呼吸都是那么的小心翼翼，连歌声都不愿意让他们听到。”
如果可以，她会继续走下去，如果能够到达那片天空的话，她是这样相信的。
她或许永远不会放弃……
“我竟然会在一艘陆船的卫生间里埋怨自己的遭遇………太早了……这一切都太早了……在找到大船之前，他的血液或许可以消退。”
天真海嗣竟然想从斯卡蒂那里得出答案，怪物们竟然想从凶手那里得知真相。
歌蕾蒂娅不再盯着镜子中的自己。
在履行自己的职责之前她还有事情要做。
病房内一位病人正看着自己被安装上去的义肢
“医生……这东西……”
病人看着自己那如同原装手臂一样的义肢问道。
“放心，这东西直连你的神经，操控它就如同你解开裤门上厕所一样简单。”
哈肯拿着推着特殊的仪器走了过来，把几条线缆插到义肢的端口上进行调试。
左手飞快的在键盘上输入着指令。
“握拳………很好…
转动手腕………很好……”
看着屏幕上的数值凯尔希和哈肯长舒一口气。
“过几天，就可以走了……人造血液需要定时更换，需要的话可以去各个移动城市的无国界医院，那里会提供帮助。”
“凯尔希医生……”歌蕾蒂娅拿着体检报告走进病房“没想到你也在这。”
“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立刻离开。”看着歌蕾蒂娅，哈肯推着仪器准备走出病房。
“当初的你为什么拒绝执政官顾问？”
“没有为什么，这片大地…………”
听到这话歌蕾蒂娅表情变了变，握紧拳头快步来到哈肯面前。
她抬起手，一拳挥了上去。
这一拳直接打在哈肯右脸。
随后哈肯直接被这强而有力的一拳击飞，撞到在边上的推车。
‘这就是青春吗？’
“怎么？不逃了吗……不，我从未让我的猎物逃出我的手掌心。”
歌蕾蒂娅把报告交给凯尔希后缓步来到哈肯身边。
“歌蕾蒂娅，你太baby辣……这一拳好悬没给我下巴壳干脱…………”
还没等话说完，哈肯被歌蕾蒂娅拽着衣领提了起来，并按在墙上。
“我只是想尝尝我看上的猎物……是什么味道。”
“开什么玩笑。在这里，谁是猎人谁是猎物？”背后已经碰到病房墙的哈肯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