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皇榜题名,林承安算是什么东西
天蒙蒙亮,李府里的下人就都开始了忙碌。
今日,是李府的大喜之日。
那李娇娘的天下第一武道大会皇榜名录会送上门来。
入了皇榜,就是公认的青年才俊。
每次的皇榜名录会特制一份,送到入选之人府上,以示鼓励。
在圣周,这是光耀门楣的大好事。
与读书人高中一样,这也是大部分人奋斗一生的目标。
府外的街道已经清扫平整过,不仅洒了水,还撒了花瓣和香灰。
使那微风卷不起扬尘,保证惊不到皇马,坏了好事。
府门大开,挂着全新的大红灯笼,使那皇榜一下马,便能直接进李府的祠堂。
李娇娘也是罕见的早起,梳洗一番,化了淡妆,穿着一身红黄相间的长裙候在门前。
在她身后,是那李管家。
李管家神情有些萎靡,佝偻着身子,手脚时不时颤抖一下。
这不能怪他,毕竟昨天刚刚挨了李娇娘的鞭子……
原本昨日是李管家押着卖艺老翁前去同泰寺害人。
不曾想快到时,被府里的快马给叫了回来。
他是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毕竟同泰寺已在眼前。
只要那林承安药性发作,他便可以带人冲进去。
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和尚狠狠踩在脚下,好好化解化解这些天来因林承安而来的屈辱。
可万万没想到,府内有要事,他必须得到场。
万般无奈之下,他只能叮嘱好手下,匆匆返回宛丘府中。
回到府中,才知道是女帝使者提前来送李娇娘的参赛铭牌。
而李娇娘和家中长辈正在作陪。
李管家原以为无事发生,自己只要候着等捷报便好。
可没想到,林承安疯癫惹事的消息没等到,却等到了几个哭天喊地的家丁。
那几人声泪俱下,皆被打断了双手。
最令他心颤的是,听几人言语,那林承安似乎已是三品高手。
女帝使者见府中出事,便也不做逗留,直接告辞离开,完全不给李娇娘面子。
丢了面子,李府二小姐自然大发雷霆。
而李管家则是第一个,被结结实实抽了几鞭子。
若不是明日要迎皇榜,他恐怕还要再吃几鞭子……
“听说那林承安已经是三品高手了?”
立在门前许久,李娇娘感到有些无聊,主动开口问了一句。
“小人未见,只是听那几个家丁讲,那和尚速度极快,只一个照面便打断了几人双手……”
李管家不敢抬头,生怕一个不好,再惹恼李娇娘。
“哼!就算他是,那又如何?”
“我已是已经入了皇榜的人,这天下哪个男人不爱慕我!”
想起林承安拒绝过自己,李娇娘便气不打一处来,可一想到自己现如今的身份,心里的火气也渐渐小了一些。
如今我皇榜题名,岂能因你这种臭虫而生气?
“小姐说得是,您原本就是千金之躯,现在更是皇榜题名,那林承安算个什么东西!”
李管家一听,马上凑到李娇娘身前,极力讨好。
“不过话说回来,得不到那林承安,我终究是心里不舒服……”
李娇娘回过神,又想起在同泰寺时的所见,又有些遗憾。
她见过的太多,可林承安那般的天赋异禀,却是独一份。
纵使她剃光了所有面首的脑袋,也找不回在同泰寺的惊喜。
“都怪小的没用,不能替小姐分忧……”
李管家听着李娇娘的感叹,大气都不敢出,急忙跪倒在地。
现如今,那和尚是三品武夫,自己可拿他没有办法。
可为何这小和尚提升到如此之快?
自家小姐从八品到三品可以整整用去三年时光,损耗的丹药补品数不胜数。
这和尚竟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到达三品武夫,莫非他是比自家小姐都厉害的天才?
想到这儿,李管家赶忙轻轻摇摇头,把这个念头抹去。
若是被李娇娘知道,他怕是会被活活抽死……
“没用的东西,不就是个三品武夫,看你怕的那个模样!”
李娇娘哪能不知道李管家的小算盘,转身见他缩头缩脑的模样,一时火气,上去便踹了两脚。
她还不解气,刚想再来几下,猛地停了下来。
李娇娘气劲察觉到,有人来了!
街道尽头,有两位使节正骑马往这边走来。
这二人一身红衣,头戴特制的冠冕。
其中一人更是手里托着金色的托盘,上面放置着一个金丝编制的卷轴。
李娇娘顿时喜笑颜开,她的皇榜到了……
“砰砰砰——”
先是一阵礼炮声。
“噼里啪啦——”
随后又是一阵鞭炮声。
“臣,李娇娘,今日恭迎皇榜,女帝万岁万岁万万岁……”
等使节靠近,李娇娘便急忙跪倒在地。
“恭喜呀,娇娘小姐,此番皇榜题名,也算是没有辜负李武王的期望。”
相熟的使节等李娇娘行完大礼,应走的程序走完,便郑重的把皇榜名录交给了她。
“多谢,二位使节,里面请。”
李娇娘双手托着皇榜,冲着女帝使节微微一笑,侧过身邀请二人进去休息。
厚赏报喜之人乃是传统,这二人自不会推辞。
相视一笑,便跟着李娇娘一起进了李府。
李娇娘这边的事情还没结束,她先是命李管家好生款待二人,随后便托着皇榜走向祠堂。
家中长辈皆在祠堂等候,一起准备见证李娇娘的高光时刻。
按照规矩,李娇娘先是把皇榜放在贡桌正中,随后点起三根香,最后恭恭敬敬冲着祠堂里的牌位拜了几拜。
待家中长辈奉完香,迎皇榜的流程才算是全部走完。
李娇娘这才美滋滋的上前,轻轻打开皇榜。
虽然知道自己的名字肯定在上面,但她还是想亲自看看。
皇榜做工极其精美,通体是江南进贡的鹅黄丝绸,四周辅以金丝固定。
上面是一排排的娟秀小字,记录着参赛人员的名字籍贯。
李娇娘用手慢慢抚摸着独属于自己的那一行字,心里充满了骄傲和狂喜。
她把玩一阵,刚想把卷轴放回贡桌子上,却无意间看到了名录上的最后一行字。
“这不可能,凭什么他也能入选?”
李娇娘整个人一抖,猛地叫出声来。
那卷轴最后记载的内容很短,只有一行:林承安,宛丘同泰寺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