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知恩图报老岳父

    第二天有很多事要忙起身告别。“大人，如何？”

    随从进门询问。“继续盯紧。”

    公子良吩咐。随从道：“大人是认为梁杰便是朝廷要犯无疑？”

    “有些事，不知道较好。”

    公子良撇眼道。随从浑身冒冷汗，道：“属下这就加派人手。”

    公子良挥手，扭头望着外面飘着雪花天空，眯眼道：“好你个张凤霞，真当本将是傻子。”

    若是没认出张炮是前朝同事，倒是可以相信梁杰，只是恰好跟废帝梁文景同一天出现在凤天省。可惜没有如果。他推断帮助废帝逃出生天的人就是张炮，等找到关键证据一举拿下。……这一边。张芳芳地位不够，知府不是想见就见的，在铁匠铺外的道路上踱步干着急。一见老爹走来，小跑上前拉住双手，先检查身体情况，发现没有外伤，询问是否有内伤。“外头冷进去说。”

    张炮微笑道。父女一起走进铁匠铺移步内堂。“小梁呢？”

    一落座，张炮就发问。张芳芳不满嘟嚷：“我一听有人邀请爹去聚贤楼而担心一早上，爹一回来就记着外人啊。”

    “是爹爹疏忽了。”

    张炮道歉一句后道，“公大人只是问了一些关于小梁的问题，我说我很满意，然后就回来了。”

    张芳芳坐下拉着张炮的手，眼睛亮堂堂道：“爹还不知道，梁杰内力很浑厚，比我都厉害呢。”

    “啊？”

    张炮一脸错愕。“有内力是好事，爹为什么不开心？”

    “哪有不开心，咱们捡到宝了。”

    张炮表面微笑着，心里却是一阵失望。鉴于公子良乃当朝禁卫副统领，却跑来燕国最北境抓朝廷要犯。用脚趾点头想也知道，犯人事关当朝皇帝。天真了，陛下年幼被软禁荒无人烟之地，身边只有一个奶娘，识字也许还成，怎么可能习得内力。而且……“爹在想什么，还要哭了。”

    张芳芳一脸狐疑问道。张炮回神道：“老祖先显灵送来多才多艺的女婿，爹爹很感动。”

    “爹啊，我二十六岁是个大人了，还全面执掌唐镖局呢。”

    张芳芳提醒老爹，别想唬弄自己。张炮一想昨日公子良大庭广众暗示，是个人稍微一想也能分析出来，就干脆道：“爹年轻时当过兵。”

    “然后呢？为什么要哭。”

    张芳芳追问。“爹是前朝的兵。”

    “以爹的年纪要当燕国的兵，给您算到十年前也没人要吧。”

    “是真长大了，对爹爹都敢阴阳怪气。”

    张炮感慨摇头道。“您不老实，那就我自己来说吧。”

    张芳芳眼皮一翻道，“娘死前就跟我说过，爹是梁国五品偏将张凤霞。”

    张炮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您该不会嫉妒公大人吧？”

    张芳芳大胆推测。“依老夫能力，想在朝廷谋个差事，还能比他人差不成？”

    “我信，但是……”张芳芳随口附和，面色却爬满狐疑盯着自己老爹。“行吧。”

    张炮知女儿性格，干脆说个明白免得日后烦扰。他吐了口气起身朝，面色严肃空气抱拳道：“自古受皇恩雨露者，岂有不报之理！当日我不与秦贼为舞被排挤，便告老还乡……”张炮深感愧对先帝提拔之恩，直到幼帝被软禁在梁国祖地，梁国成了燕朝才察觉，想去解救却已经晚了。“您还想反燕复梁？”

    张芳芳忍不住询问。“爹只不过想为先帝留下一丝血脉。”

    “还好。”

    张芳芳松口气，而今燕国如旭日冉冉升起，爹想为梁国报仇指定被诛九族。随后她又惊醒，还没解决老爹为什么要哭，结合信息猜测道：“那公大人要抓的逃犯，该不会是前朝皇帝吧。”

    “就算不是，应该也事关文景陛下，如果可以的话……”“爹请慎重，世界上没有人能忍受前朝皇帝活蹦乱跳的，恐怕梁国祖地被软禁的家伙，早已变成一堆枯骨了。”

    张芳芳很理解老爹心情，只是不赞成冒险。“当朝皇帝得位不正，为了收拢人心，一定不会下死手，当然最终也会杀掉。”

    张炮说开就没什么忌惮的，顿了下又道：“而我感觉公子良这趟行动，就是为解决这事，只是出了意外，或许……”“爹该不会认为梁杰是亡国皇帝吧？”

    张芳芳哭笑不得脱口而出。“有内力就不是了。”

    张炮摇头否认，随后两眼冒精光，“爹是猜测有人，也想为先帝留下一丝血脉冒险行动，所以要去一趟北燕山确定下。”

    张芳芳觉得太冒险想劝说。“铁匠铺就麻烦芳儿照看下，爹去去就回。”

    张炮太了解女儿，果断出言打断。“弟弟还没娶媳妇，不能没有高堂主持。”

    张芳芳知道老爹不去确证一趟，怕不是一辈子不安心，于是不再阻止，提醒张炮必须活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