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不了了之
四阿哥把李氏院子里的奴才全部召集在一起，亲自审问。
四阿哥脸色阴沉，目光锐利，仿佛一头即将爆发的猛兽。“今天福晋来过你们院子里吗？”
“回爷的话，福晋今天来过。”苏荷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福晋都做了什么？”四阿哥继续问道。
“福晋在门外守着侧福晋生产，后来就回去了。”苏荷如实回答道。
她还不知道叶安宁动了胎气的事情，所以四阿哥问起叶安宁的动向众人只觉得纳闷。
四阿哥冷哼一声，这个小丫鬟看上去还算本分。
“今日福晋在你们院子里闻了熏香，回到院儿里就动了胎气，你们可知罪？”四阿哥沉声问道。
丫鬟婆子吓得浑身发抖，立刻跪在地上，“爷，奴才真的不知福晋为何会动了胎气啊！”
四阿哥声色俱厉地说道，“爷已经查清楚了，侧福晋产房里的熏香有问题，你们敢在爷眼皮子底下耍手段，当真是活腻了不成？”
众人一听，立刻跪在地上，个个面露惊恐之色，口中连连喊冤。
苏荷哭着说道，“奴婢当日都在产婆身边等着吩咐，而且熏香也是从外面买来的，奴婢真的不知道里面有问题。”
“买来的？四阿哥紧追不舍，“你们在哪里买的熏香？有没有记录？”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一个婆子哆哆嗦嗦地说道：“我们，我们都是按照吩咐去买的，没有，没有记录。”
众人闻言更是惊慌失措，他们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看四阿哥。
四阿哥审问了半天，却依旧没有审问出头绪来，心中愤怒更甚。
一屋子的丫鬟奴才，连一个发现不对劲儿的都没有，要她们有何用。
四阿哥目光阴沉地盯着众人，恨不得将他们一个个碎尸万段。
趁着审问间隙，四阿哥又去了趟李氏的院子。
“侧福晋怎么样了？”四阿哥面色苍白，心中涌起一股悲凉，到底是他实打实疼爱过的女人。
方大夫长叹一声，摇了摇头，“侧福晋的情况十分危急，如今只能尽力而为。如果明日之前没有转机，怕是……”
夜幕降临，四阿哥独自一人坐在院中石凳上，神情憔悴。
李氏的面容不断在脑海中浮现，四阿哥心中充满了自责和痛苦，她才刚生了小阿哥，连孩子的模样都不曾看过。
眼睁睁看着一个生命的逝去，四阿哥心中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宁静的夜晚。
一个丫鬟满脸惊恐地跑了过来，嘴里还喊着：“不好了，侧福晋快不行了！”
四阿哥一听，顿时脸色一变，大声质问：“怎么会这样？不是让大夫全力救治吗？”
丫鬟哭着说道：“大夫已经尽力了，可是侧福晋的情况太严重了。她突然间大量出血，已经抢救不过来了……”
四阿哥脸色苍白，身体微微颤抖。
他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悲痛与无助，随即快步朝着李氏的院子里跑去。
李氏的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四阿哥刚进门就看到李氏面色苍白，嘴唇发紫，闭着眼睛奄奄一息的样子。
大夫把脉后，长叹一声，摇了摇头，“侧福晋的情况已经无法挽回了。失血过多，已经回天乏术了。”
四阿哥身体一颤，眼中闪过一丝悲痛和愤怒。他紧握拳头，强忍着泪水，伏在李氏床前一言不发。
叶安宁在正院儿听到消息只是落寞的叹了口气，前些时日嚣张的不可一世竟这样悄无声息的撒手人寰。
叶安宁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眼中神色不明。
随着夜色渐深，四阿哥发了狠，一一审问李氏身边的丫鬟仆人，仔细询问了每一个细节，不放过任何线索。
审问过程中，有个丫鬟目光闪烁，不敢直视四阿哥的眼神。
当被问到是否知道熏香有问题时，她更是吓得浑身发抖，不停磕头求饶。
四阿哥心中一动，让丫鬟春梅带到僻静处，单独审问。经过持续的压迫下，春梅终于哭着说出了真相。
原来，春梅因为欠了赌债，被人威胁要卖到妓院去。她走投无路，只好偷了李氏的首饰拿出去发卖。
却不想被前几日被李氏逮个正着，想要把她活活打死。苏荷劝李氏生产之前不能杀生，便打了二十大板。
春梅害怕李氏生产之后把她偷盗的事情曝光，便想出了一条毒计，趁着李氏生产之际在产房里放置了对孕妇有害的熏香。
熏香只对孕妇有效，所以除了叶安宁，产房里接生的产婆和伺候的丫鬟都没没有异样。
春梅所说的一切看起来都合乎情理，但是叶安宁却觉得事情没有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爷，我始终觉得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叶安宁看着四阿哥，眼中闪烁着疑虑。
“春梅就这么轻易地承认了她的罪行，实在是太过蹊跷。”
四阿哥看着焦虑的叶安宁，沉声说道：“福晋，真相已经查明，你就不要纠结于此事了。”
叶安宁神色不明的看着四阿哥，心中却是坚定地摇了摇头。
要是没有涉及到她身上倒是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熏香害得她的孩子险些流产，她就必须要追查到底。
然而，接下来的几天，事情却仿佛进入了僵局，所有的线索都断在了春梅身上，叶安宁更觉得古怪。
叶安宁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脾气，耐着性子同四阿哥商讨：“爷，此事有蹊跷。不说别的，单就春梅，出现的时间也巧了些。”
然而，此时的四阿哥已经没有了耐心。
四阿哥疲惫地看着叶安宁，长叹一声说道：“福晋，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李氏已经去了，我们就让她安息吧。”
四阿哥显然也感到事情的蹊跷，但他已经吩咐下去，不必再继续深查下去。
府里的谣言已经四起，都说这一切是叶安宁以身入局下的狠手，便生这种事又没有办法大张旗鼓的解释。
四阿哥为了不让事情愈演愈烈，最后只能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