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9章 刁难
“这都到点儿了,咱们的玲珑妹妹怎么还没来?”李氏挥着手中的帕子,忍不住抱怨,眼中满是不悦的神色。
叶安宁闻言也觉得奇怪,平时玲珑来给她请安,总是早早等着,今儿个却迟迟未见人影,实在是令人费解。
&34;司琴,你亲自去玲珑阁走一趟,看看玲珑那边是怎么回事。”
叶安宁让司棋过去打探,自己又继续同众人闲聊。
不多时日,玲珑惨白着一张脸,姗姗来迟。“妾身见过福晋,妾身身子不舒服,请安来迟还请福晋恕罪。”
玲珑脸色苍白的跪在地上,额头冒着细密的汗珠,脸上写满惶恐,仿佛害怕自己被责罚一般。
&34;身子不舒服?&34;李氏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玲珑,声音阴阳怪气的说道:&34;我说玲珑妹妹啊,昨儿个还好好的,轮到给福晋请安你不舒服了。当真是巧。”
叶安宁微愣,关心的看向玲珑。&34;妹妹可是生病了?&34;
玲珑闻言,脸上浮上一抹红晕,“妾身来了葵水。”
癸水就是例假,生理期娇弱些也是应当的。
&34;哦,怪不得。&34;叶安宁恍然大悟的开口。&34;玲珑妹妹,你来了葵水,要仔细照料。迟到的事情情有可原,便不罚了。&34;
&34;多谢福晋关心。&34;玲珑微微福身,声音带着一丝哭腔。”
“这可不行。”李氏脸色一沉,目光凌厉的瞪向玲珑。
&34;玲珑妹妹身体不舒服,大可提前派人来说。如今迟到了,才说身体抱恙,也是不合规矩的。”
“要是后院的格格有样学样,日后岂不是难以管束?”
“再者说了,若是不让妹妹长长记性,下次兴许还会再犯。福晋,您可要三思啊。”
李氏正义凛然的话在叶安宁看来只想发笑,她也配说这种话。
&34;妾身当时过于疼痛,忘记派人前来告假。”玲珑眼眶通红,委屈的看向叶安宁求救。&34;福晋,妾身知错了,求您开恩。&34;
如花似玉的美人,娇滴滴的开口,当真是惹人怜爱。
叶安宁佯装不悦的说道:&34;侧福晋,你对玲珑未免太苛刻了些。
“福晋,妾身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李氏冷哼,目光不屑的扫向玲珑。
好不容易抓住了玲珑的小辫子,她可不会轻易放手。
“妹妹是从宫里出来的,总不能落的个不守规矩的骂名。”
玲珑被李氏那不友善的眼神看得浑身发寒,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佟贵妃本该是她在四阿哥府撑腰的依仗,如今却压的她喘不过气来,玲珑只得服软。
“妾身愿意领罚。”玲珑咬唇开口,眼底划过一抹恼怒。
&34;来人,把她拖出去,杖责二十。&34;李氏眼底划过一抹冷意,冷声呵斥道。
玲珑闻言,吓得脸色苍白如纸,李氏居然当着众人的面儿还敢下手这么狠。
“放肆,这是在本福晋的院子可不是你肆意妄为的地方。”叶安宁猛地站起来,目光凌厉的看向李氏。
嘿,这可是在正院儿,分不清谁是大小王是吧。
&34;你&34;李氏咬唇开口,眼底划过一抹恼怒。“是妾身急躁了。”
“福晋,您救救我。”玲珑惊慌失措的看向叶安宁,眼中满是祈求。
叶安对于玲珑来说无异于救命稻草,拼了命的想要抓住。
李氏看着她这副懦弱的样子更是不爽,眼中满是厌恶和轻视。
叶安宁闻言,轻声安慰:“莫怕。”
李氏正好给了她一个当好人的机会,不用白不用。
“念在你是初犯,抄写府规三遍,三日后交于我便是。”
不伤筋动骨,不痛不痒,众人心里都清楚,这惩罚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
“妾身不服。”李氏不甘心的看着叶安宁。
得了四阿哥的宠爱也就罢了,后院还有福晋护着,她一个新来的格格凭什么。
&34;李氏!&34;叶安宁冷喝一声,眼中带着一丝不悦。&34;再敢出言不逊,我连你一起罚。&34;
叶安宁铁了心的要维护玲珑,当即与李氏剑拔弩张。
“福晋未免太过偏心。”李氏咬牙切齿的看着叶安宁,眼底带着一丝恨意。
“我做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指指点点了。&34;叶安宁冷笑一声。
“既然玲珑妹妹身体抱恙,就赶紧下去休息吧。”叶安宁柔声劝道,脸上带着浅笑。
“其他人没什么事,也都散了吧。”
“哼”,李氏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众人跟在李氏身后,各自散去。
待众人离开,叶安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经此一事,李氏和玲珑的矛盾怕是很难解开了,两人闹的越僵对自己就越有利。
&34;司棋,玲珑说她身子不爽,你去找个大夫给她瞧瞧吧。”叶安宁看向司琴吩咐。
“再给四阿哥递个信儿,不用太刻意,微微给前院的奴才透露些风声便好。”宋格格坐在一边插话。
司棋视线转移到叶安宁脸上,见她没有反对便应下了。&34;奴婢遵命。&34;
“有关其他格格的事情你向来不想插手,这次怎么愿意说起这个来了?”叶安宁饶有兴趣的看向宋格格。
“从前妾身人微言轻又要护着小格格,后院的事情也只有看着的份儿。”
“如今在福晋身边做事,福晋愿意对妾身真心以待,妾身自当尽心尽力的为福晋解忧。”
宋格格眼神坚定的看向叶安宁。
叶安宁微微颔首,看向宋格格的目光多了几分赞赏。“你有这份心就已经很难得了。”
“妾身言出必行。福晋有什么烦心事,妾身当定竭尽全力为您解忧。&34;宋格格一脸认真的说道。
“往后的事情谁能说的准,等过两年你再生个孩子,便会觉得我这里乏味了。”
“妾身生小格格时伤了身子,大夫说以后怕是很难受孕了。”宋格格低下头,眼睛里闪过一抹黯然。
“怎么会?”叶安宁一怔,眼中满是诧异,这事儿她还是真没听说过。
宋格格眼圈微红,哽咽道:&34;侧福晋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不想让谁好便卯足了劲儿的折腾。”
“若不是还有小格格,妾身当时恨不得一死了之。”
宋格格深吸一口气,将自己心中积压了很久的怨恨倾泻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