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第一次见母亲
小二走后,众人又吃了一阵,关海看大家吃得差不多了,于是关海站起身,只说了句,“我们走吧!”便站起身,向外走去。
几人又在街道上转了几圈,便一同回了小院,福伯也回来了,看着众人进来,只跟着关海,走入正房中间,然后把门顺手给带上了,关海落坐,看向福伯,福伯道“今晚领你去见一个人,不过要很隐蔽才行,不能让其它人知道,希望你有心理准备!”
关海看向福伯,问道:“心理上有准备,什么意思福伯?要有何准备?”
福伯并没有接话,继续道:“有些话,我不好直说,你还是准备一下,我们马上出发!”
说着转身离去,不过,不到一息,福伯又转了回来,说道:“小海,有几句话,我要嘱咐你一下,现在回到这里,我会有其它事情需要处理,可能无法再陪你左右,当然这也是暂时的,等事情处理完,我还是会来找你的,这期间,可能会派给你其它的人,来侍候你,要记好,以后凡事要多个心眼,办事要小心,安全才是第一的,明白吗?我去了!”说完,然后飘身离开房间。
关海略微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只身出门到院中,福伯也从屋中走出,然后出门了,关海跟在他后面,没有作声,只是默默地跟着,两人走的是一个小街道,不大一会两人来到一个大户人家的大门前,一个卫士走出院门,站在门口,左右观望,没有说话,后面又有一个卫士出门,来到关海面前,单膝跪地抱拳道:“敢问,可是关海少爷!”
关海上前一步,施礼道:“在下,正是关海!”
那个卫士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然后站在门的另一侧,关海只能移步上前,走进大门,一路行走,路两边全是卫士,关海也并没太在意,进入正厅后,卫士没有了,只余下一众侍女。
其中一个侍女,对着关海曲膝行了一礼后,道:“请少爷与我入内房!”
关海弄不明白,只能跟着走了进去,进入第一个厅房,四个年长,身穿婢女样式的妇人在内,关海进入,还没明白什么情况,四人单膝跪地,行礼道:“请少爷与老身入内!”
说完其中一个,领先向后院走去,关海只得跟上,一直到最后一进院子,领路的老侍女,跪倒在地上,以头点地,说道:“请少爷入内参见主母!”说完便和众人及部分侍女离开了。
关海见众人离开,知道是给自己一个机会,单独面见主母,就直接走了进去,一个厅房里,关海没有看见其它人,整个房间有一股淡淡地香味,味道不浓,却香得自然,虽然只轻轻一闻,但却让关海心中一震,因为,他曾经闻到过这种香味,只是一进半会儿想不起来,究竟是在何处闻到过这个香味,而且眼下的情况,似乎也不允许自己多想。
这时关海抬脸朝前看,只见主位上端坐一个,漂亮到极致的女子,女子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屋内很安静,没有任何声音,关海想一下,觉得自己不开口,好象就不会有人说话,于是只好躬身一礼道:“晚辈,中州护国学院弟子关海,参见前辈!”
只见坐于主位的女子,脸上本是肃穆之色,听到关海的声音,浑身一震,颤巍巍地站起身,对着下面小心翼翼地说:“下站的可是海儿?”
此时的关海心中也是一惊,“海儿”两字除了福伯和师父,这样喊过他,猛然间有一个女人,如此叫出口,叫关海的心突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关海躬身一礼道:“是的,正是晚辈关海,您是?”关海本身是低着头的,因为不知见的是何人,所以没敢抬头,听到问话,似乎有点熟识的感觉,于是抬起头,看到上座女子,心下一惊,这不是师叔吗?刚要叫师叔,却又觉得不对,如果是师叔,神情不该是这样的,如果不是,岂不是很没礼貌吗?
再仔细看时,发现,果真的不是师叔,跟师叔外表很相似,但眉眼之间,有种特带的气质,却跟师叔有点不太一样,只这一点,关海就肯定,这决对不是师叔,只是外貌长相有点相似罢了。
屋中的气氛,把关海搞得不明所以,现在一个面目极好的女子,说的话好像认识自己,看到上面那个女子缓慢地向自己走来,本身自带的那种雍容华贵,此时荡然无存,双手扶着正在行礼的关海,嘴里颤抖着说道:“海儿,我的小海儿,真的是你吗?想死娘亲啦!”
妇人如此一说,关海的头“轰,”地一声炸开,“娘亲”这个词骤然出口,如晴天一霹雳,让关海如同挨了当头一棒,差一点就晕过去了,这个词从小就对关海来说,那么的陌生,但心底又是那么的渴望,现在突然出现,关海真是一时反应不过来,如二斤佳酿入口,有点上头。
一息过后,关海重整思路,但短暂的清明,却让关海的泪水,自眼眶中夺目而出,关海颤抖着声音问道:“您说什么?娘亲,您说您是我的娘亲”
关海再往脸上一看,眉眼间确也显现出,许多与自己相似的地方,血脉里含的东西,更是无从考究,关海的脸上,再也无法控制的泪水,像最终爆发的瀑布,再以无法抑制,双膝跪地,满眼泪水道:“不肖儿,关海,参见母亲大人,”头颅紧紧地贴在地面上,再也无力抬头,女人抬手抚模着关海的黑发,喊了一句话,差一点晕死过去,“我那苦命的儿呀!”
当关海一声撕心裂肺的“妈妈”喊出口时,母子两人再无一个清醒之人。
当众人把母子二人,都扶到了主座上后,主母便一刻也不肯,放开关海的手,而另一只手则是,一直抚摸关海的头、眉毛、鼻子、嘴、耳朵,身体,四肢,生怕有一个地方没有抚摸到,那个地方就不存在了一样,母子两人没有说一句话,就这样相到看着,像是一辈子也看不够一样,直直过了半个进辰。
一个老宫女前来,站在关海身边,不时扭脸擦拭,自己脸上的泪水,不禁也伤感起来,见两人没有一句话,只是相互这样看顾着,终于有一刻,老宫女言道:“主母,时间快到了,您有什么想问的,快一点问吧!”
主母含泪点点头,用绢帕拭去脸上泪痕道:“儿呀,能告诉娘亲,你这么些年如何度过的吗?”
关海点点头,然后用了尽可能简短的话,讲述了这些年的经历,当然,讲述过程中,也只报喜不报忧,母亲听着,不住的点着头,听到关海现在在中州护国学院学习时,脸上终于有了笑脸,正说间,一个老宫妇走到近前,关海看了她一眼,说道:“是不是,时间到了?”
老宫女点点头,母亲说道:“现在我们见面,还是要保密,不能走露风声,想办法得到莫家与丰国勾结的证据,如果得到证据,速通知我,我自有论处。”
关海站起身,点头称好,老宫女欲引关海离去,说道:“少主,请随老身离开!”
关海走到母亲身前,再次双膝跪地,含泪道:“母亲保重,孩子先行离去,孩儿保证,最快速度与母亲团圆!”
母亲点点头,泪水如水流般,再次流了出来,声音哽咽,终究没能说出话来!
关海起身走出房间,又走过一个回廊,出现一个圆门,到了圆门外面,一个宫装少女等候,老宫女这才又开口道:“少主,请记住老身的话,莫要记住这个地方,也莫要找来,这里只是主母临时找的地方,另外,福伯是咱们关家内门大长老,回来后,有许多重要的事情,需要他亲自去办理,暂时不在您身边侍候,他临走前委托老身,派了一个得力的人跟随您,侍候您,帮助您!”
指着宫装少女道:“此女,系老身徒儿,聪明、可靠、人很精明,您直呼她小玉就行,暂由她伺候您!”
又转身对宫装少女安排道:“玉儿,这是少主,就是你的生命,服侍、保护,少主就是你的天,天没了或出现变故了,你就没有存在价值了,可明白?”
少女点头称是,然后转头向外走去,关海冲着才宫女点点头,也跟着离开,小道走到尽头,正好一辆马车,两人上车离去。
两人回到四海楼的小院中,众人正围坐在院中圆桌旁,商议目前的形势,见关海回来众人站起身来,让出一个座位来,关海坐下,接过一杯荼水,开始喝茶,想了一下,说道:“是这样,从现在开始,无认大家来自何处,请大家都到外面去想办法,打听一些有关莫家的消息,可以直接通过任何办法和渠道!”
关海停了一下,然后说道:“我也知道,这样的事对于大家来说,有相当的难度,大家毕竟和我一样,刚从外地来到这里,很多情况不是太清楚,可能我的做法,有点不太合理,但是,我想着,如果大家都动脑子,想一些办法的话,消息,还是能够打听到一些的,拜托各位了!”说完,对众人一礼。
然后手一挥,桌面出现几个储物袋,又每个都打开,然后手一挥,放在桌上,来回几次相同动作,桌面上便有了六个储物袋,关海说道:“每个袋中,有一千中等灵石,你们打探消息,需要这些东西,办法大家想,我只要结果!拜托各位!”说着,向众人行礼,大家也不再说什么,每人拿了一个储物袋,然后,分散走出了院门。
关海在院内停了一会儿,看见小玉,突然想到,于说叫道:“小玉,你过来!”
小玉快速地跑到关海身边,然后瞪大眼睛,问道:“少主,有事吗?”
关海指了下旁边的石凳,说道:“你坐下吧,陪我说会儿话,你多大了?”
小玉头一歪,问道:“少主,您是在问我吗?”
关海笑笑,然后说道:“现在院中只有你我两人,我不问你,你觉得我问谁呢?”
小玉笑了一声,然后说道:“小玉,今年虚岁十七了,应该比少主小两岁!”
关海眉毛一挑,说道:“呵,连我多大,你都知道,不简单呀!跟随主母多少年了?”
小玉咬着手指,想了一会儿,回道:“算起来,跟着主母差不多四年了!”
关海想了一下,问道:“跟我说关家吧,听说也分内外门,如何区分呢?”
小玉想了一会儿,说:“主母曾说过,关家分两系,苍北一系、景国一系,其它的,我也知之甚少!”
关海疑惑地问道:“你不是关家的人吗?”
小玉嘻嘻笑起来,然后回道:“我可不是关家人,我和主母还成妈妈等,都龙家人,可不是关家人!”
关海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关海坐在院中,想着刚才如梦一般的经历,心里面却是甜滋滋的,关海在心中狂喊了无数次了,我有母亲了,我关海终于有母亲了,想着这些,嘴角不经意的挂上了微笑。
曾几何时,关海不止一次的梦想自己,也能有一个家,自小随福伯成长,对于家的概念很淡薄,看到别人家有父亲的宠爱,母亲温暖的呵护,兄弟姐妹的其乐融融,他没有体验过,更不曾经历过,甚至有时候,想对着一个人,叫声妈妈,都不可望而不可及的事。
多少次问到福伯,这些问题时,福伯总是说你太小,你不懂,长大就知道了,多少次倒在地上,瑟瑟地抱成团,来回翻滚时,要是有个人能抱着他,抚摸他,该会是多么温暖的时候。
内心无比的强大背后,也是一颗有温度的心,虽然也是百炼成钢,风雨中不曾有过一丝动摇,但今天,当母亲的双手触摸自己时,他觉得自己当时都化成水了,那么温馨的一刻,他会牢牢的记住,当母亲亲口喊出“我的儿”时,关海觉得以前受过伤,积累的痛,都不是事,以前再难的经历,现在关海觉得,真的都过去了,因为,我也是有母亲的人,我也有妈妈,虽然还没有见过父亲,但他想,离见到父亲的日子也不会太远了。
不过,对于自己的身世,关海倒还真挺好奇的,他们称母亲为主母,这是为什么呢?我父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