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单挑白家擂台
关海走进木屋前的廊檐下,弯腰坐在台阶上,整理一下,准备进仙池,胡言冒然出现在关海面前,胡言又手环抱于胸前,看着关海,半天才说了一句话,“你小子,就是个不省心的主,刚进学院就得罪人,现在好啦,人家挑战你呢!咋办?”
他这么一说,倒把关海给说迷糊了,关海一脸蒙圈样,问道:“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成天除了修炼还是修炼,我哪得罪什么人啦?”
胡言一听,挠挠头,走近了两步,说道:“不是你得罪的人?那些人嚷嚷着要找你,为什么?”
关海也是莫名其妙的问道:“什么人呀,我真没得罪人,除了去趟仙池,我就是去任务堂,我啊都没去过,你搞什么事情?”
胡言一听急了,说:“哪里是我搞事情,擂台上有几个,我都不认识的人,嚷嚷着挑战你,还要报什么仇,我以为又是你在搞事情呢?”
关海一听,呆了几息,摸了一下头,回道:“我真不知道,既是挑战我,那就去看看呗,难道我还怕他不成?”
说着话,关海将小金龙扔进玲珑塔内,站起身,向山下走去,走着还不忘回头问胡言道:“哪个擂台?”
胡言跟在关海后面,顺口回道:“休闲林中的擂台,有五六个人,全是元婴五阶和六阶的,你行不行啊!要不要跟院长大人,打个招呼!”
关海挥了挥手,说:“不用不用,这样的小事,没必要惊动师父,不就是元婴五、六阶吗?没压力!”
胡言苦笑了一下,也没说什么,跟着关海下了山,直奔休闲林。休闲林的擂台上,四五个年青人坐在一起,有说有笑,不时还大声喊叫着:“内门关海,不要做缩头的乌龟,赶快出来应战,我要把你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这边一喊完,旁边几人便跟着哈哈大笑,看情形嚣张之极。
擂台下面也聚集了不少人,全是来看热闹的人,大家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听见擂台的叫喊声,所以都跑来当观众,看热闹来了。关海在离擂台,还有很远距离时,就听见他们嚣张的叫喊声,听见叫喊声后,关海反倒不急了,他想看看这几个人,到底如何的嚣张,他想知道,他们依仗的是谁的势力。
胡言不知道啊,一看关海的步伐变慢了,以为关海害怕或有什么顾虑了,于是悄悄地说道:“老弟,我看这情形,不如跟院长说一声吧,万一”他话没说完,他想的是,万一真出什么意外,院长怪罪下来,他不好回话。
关海一听笑了,他理解胡言想的,于是说道:“胡兄,你理解错了,我是想看看他们,如何的嚣张,他们依仗什么?”
胡言一听,双眼一亮,说道:“嗨,我以为怎么了呢,这事,你问我呀,我门清!”
关海步子一停,转脸看向胡言,问道:“你知道?”
胡言得意地一笑,然后拍拍胸脯说道:“他们呀,全是中州几大家族的人,也有远亲,也有直系,不过,今天这五个里,只有一个直系,他们几个呀,拐弯抹角都跟白家扯上点关系,所以,今天的挑战,十有八九是白家人发起的!”
关海一听,心中明白了,原来又是这个白家,刚到中州,不想白家的速度也不慢,这就找上门了,看样子,心不狠,还真是立不稳啊!想给我来个下马威,想啥呢?今天我就让你们看看,谁给谁下马威。
主意拿定,步伐稳健地朝擂台走去。
在擂台前一丈距离,关海停下身形,向台上抱拳问道:“台上各位,不知是哪位要挑战我呀,我来了!”
听到台下问话,台上几个人嚣张的表情,略微收敛了一点,其中一个尖嘴猴腮的小瘦子,指着台下,说道:“你可是新进学员,关海?”
台下关海双眼微睁,回道:“正是在下!”说完,又悄声问一旁的胡言道:“哪个是白家直系?”
胡言一听,往台上一瞅,附在关海耳边说道:“台中间,那个打坐穿白袍的,头发扎得高高的那个,就是白家直系!”
台上小瘦子腆着腰,摸了一下嘴,说道:“关海,可敢接受我们的挑战?”
关海听到瘦子问话,没啃声,举目看向台中间,那个穿白袍的青年人,外表倒也文静,只是脸上过瘦,颧骨无肉,关海一看,不似好人模样,轻轻地“哼”了一声,台上小瘦子,见关海不回答,以为关海是怕了,在台嘎嘎地笑起来,指着关海说道:“小子,怕了吧,怕了也行,怕了也有解决办法,想不想听听?”
关海哈哈大笑,说道:“无知鼠辈,也配让我怕,你们一块上啊,还是一个一个上啊”说着话,关海轻运步法,飘叶般落在擂台上,怒目看向五人。
四个同时看向中间打坐的青年,青年人站起身,轻轻飘移到台下,看了一眼小瘦子,小瘦子不禁一哆嗦,脸色极其难看,但他也知道,这是无奈,谁叫他不是白家直系子弟呢?只能硬着头皮,走到擂台中央,冲着关海叫道:“在下候江,先向你付教一二!”说着举拳打来,关海一看,轻轻推出一掌,两人交战到了一起,候江功夫并不好,但他有个特点,学的内容颇为驳杂,一会功夫,两人交换二十几招,候江竟换了四五个拳法了。
关海心里明白,碰到这样的对手,自己功力运行开,他接不了一招,就会落败,但关海还有其它考虑,所以,一味的见招拆招,不主动攻击。
两人拆招过了五十回合,关海觉得差不多了,于是加入震荡劲,一拳打出,候江还按以前的招式去接,一触手,发觉不对,但有点晚了,只听嘭一声,整个小身体摔在台下,生死不知,面其余四人,跟没事人一样,竟无人近前,过问生死如何。
关海见此,不觉心凉,这些大家族呀,对待那些远亲和分枝,真是毫无人性,关海再次看向另外四人,与其说看他们四人,不如说看那个白家直系,只他慢慢睁开眼,看向一个身材微胖的青年,圆圆的脸蛋,一笑脸上还有一个酒窝,不错就是一个,只有一个酒窝。
一个酒窝的青年人,看到白家青年看他,知道是什么意思,倒也没想太多,因为看到候江水平的人,都跟关海打了五六十合,自己可比候江能力强太多了,于是抬脚走向擂台。
来到擂台上,抱拳道:“冯龙向阁下讨教,请了!”说完,抽出一把长剑,挺剑刺来,关海背手站在那里,并没有动,待到剑尖临近时,身子侧身倒下,左手往擂台上一拍,整个人绕到冯龙背后,但没有出招,只是站在原地没动,冯龙见剑走空,人也消失,于是剑划出一个圆弧,剑锋自剑尖而出,朝着关海而来,关海剑指轻划,冯龙的剑锋消失无踪。
冯龙再次直剑点出,关海与他交战在一起,起初招式并不快,渐渐地剑走轻灵,越来越快,冯龙被逼得连换三种剑法,勉强坚持到七十多个回合,汗水从额间划落,似乎有点力不从心,正值关海变招之时,冯龙运转轻功,跳出战圈,飘到擂台边上,抱拳躬身道:“多谢手下留情,我输了!”说完,摇了摇头,跳下擂台,收了长剑。
台下还有三位,他们相互看了一眼,白家直系拍了一下手边的,一个身材刚猛一点的青年,青年对着白家青年行了一礼,自背后抽出一根长枪,飞身上了擂台,抱拳道:“在下高波,请阁下赐教!”然后舞动长枪,一招乌龙探海杀了过来,与关海战在一起,关海剑指挥出万千剑影,略一施压,高波有点应接不暇,手忙脚乱得把剑招应付完。
关海在不远处,背着手看了一阵,嘴角挂着微笑,当高波停下身形看向关海时,突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但自己又不想认输,于是硬着嘴说道:“刚才我没准备好,再来!”说着再次挺枪刺出,关海摇摇头,剑指划出接上了枪招,这一次关海不再主动攻击,只是见招拆招,又打了三十余招,突然高波高叫一声:“停,停,不打了,没意思!”说着话,把枪往擂台下一扔,接着说道:“打不过你,再打下去,跟你哄我玩似的!得了,我认输了,你厉害!”说着话,又对关海竖了一个大拇指,自己走下台去。
这一下,把关海都搞懵逼了,这样也行啊,打着打着,自己不打了,还说没意思,不过,关海打心底挺喜欢这个汉子的,直脾气。
台下一阵哄笑,议论纷纷,白家只余二个人了,没什么选择了,一个高挑有点瘦的青年,主动走上擂台,站在关海对面,换拳道:“在下李耳,前来领教阁下高招,请!”说着,手上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关海抱拳回礼,然后将一手背于身后,原地站在那里,嘴里道:“好说,请阁下赐教!”见对方如此说,李耳也不客气,拿出一把长把窄刀,十字形劈出两刀,刀锋直奔关海而来,关海仍旧剑指划出,如一道剑幕,化解进攻,两人战一起。
李耳刀法醇熟,刀锋凌厉,加之内力较高,倒也让关海高看一眼,转瞬间四五十招后,李耳突然刀锋一变,漫天刀影转化成一个刀光组成的光球,奔关海而去,关海剑指挥动,将劲力发挥到八成,一道浑厚的剑幕交织而成,刀影球碰到剑幕的一瞬间,叮叮声不绝于耳,剑幕竟将刀光球返弹回去,然后转了圈再次碰上剑幕,来往三次,刀影明显变得有点凌乱,而后刀光骤然一收,李耳摇摇晃晃站在擂台上,脸色略显苍白,混身上下伤痕很多,细看,全是剑伤。
李耳稳定了一下心神,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抱拳道:“阁下高人,在下领教了,谢手下留情,李耳不敌,告辞!”说着缓步走下擂台,并没有停在白家弟子身前,而是直直的扬长而去,路过白家直系时,竟连正眼都没看他一下。
关海站在擂台上,看着擂台下的白家直系,冷笑了一声,说道:“车轮战也用完了,白家的人,该上擂台了吧,拿别人当炮灰,自己却遮遮掩掩,还真是令人不齿!”
白家直系在台下也是冷笑了一声,向擂台走去,边走边说道:“各人有各法,车轮战也罢,炮灰也罢,那是我家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一个外姓人评论!”
关海哼哼两声,接道:“白家的方式,这还真是个不要脸的方法,把其它人的命,视如草芥,居然还大言不惭?真不知脸为何物!”台下一片笑声,毕竟,刚才整个经过,所有人都看见了,正好被关海戳中要害,台下人都觉好笑。
白家直系走上擂台,脸色有点泛红,自知多说无益,便抽一把宽剑,剑身宽约四指,剑形奇特,剑法自然也有独到之处,关海虽然用嘴上讥讽他,但看到剑的时候,警惕性自然提升了很多,台下胡言高喊道:“关海,连打四阵,要不要休息片刻?”
关海感激地看向胡言,冲他点点头,然后说道:“不妨的,对付他,还用不着休息!”
白有直系快速说道:“白家直系白斩,今日便来斩你,休逞口舌之利,看剑!”说着话,剑出如风,向关海斩来,关海也抽出了白鸿剑,撩字诀疾挥,然后运剑与白斩战在一起,果然不出关海所料,白斩的剑法刁钻狠辣,而且,有时出剑方式有违常理,果然是一套不多见的新奇剑法,这在剑法中,也算是剑走偏锋了。
战了约四五十合,关海发现,他的宽剑剑法中,刀法的痕迹比较明显,而且在双剑碰击过程中,关海体会到,白斩的剑,是把重剑,至少三百斤上下,所以,关海体会到两招囚龙棍法,也算解释过去了。
在不断的游走绕斗间,关海对于他的剑法,了解得越来越深刻,剑身太重,却丢失了剑法本身的轻灵之气,我便以快剑对之,看他如何应付,于是关海转身,剑法猛地一变,剑法速度变快,便凌厉度没有减少。
果然,关海一变招,白斩立时感觉到,有点难于应付,瞬间,攻改为守,以守为攻,即便如此,白斩也感觉到了压力,关海的剑招都自带震荡劲力,所以,要自己抵御剑招,还要阻止震荡力,百二十招一过,白斩脸上汗珠开始下落,而且双臂也有点麻酸的感受。
关海看时机差不多了,一招剑杀四方,几百支利剑,破风而至,搞得白斩有点应接不暇,终于听得“噗”一声,白斩连退三四步,双膝跪地,地上全是鲜血,而白斩跪在地上,全无生息。
关海收剑,缓缓地走下擂台,来到胡言身边,嘴微笑说道:“胡兄,事情完结了,咱们走吧!”胡言点点头,随关海转身离去,走时,还不忘看了一眼,一动不动的白斩。关海和胡言,在台下欢呼声中,离开了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