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发现
贾母的动作还是比较快的，第二天的大朝就有人提出让贾政出任学政一职。
对此元彻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在贾政过来给他读书的时候他屏退了小书房的宫人，只留下夏守忠在一旁伺候。
“存周，你可愿外放？”元彻语气温和，仔细听还能听到一丝愧疚。
贾政咚咚给元彻磕了一个响头:“臣深受圣恩，理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只是家母年迈，长兄又自请除族，小妹早亡，犬子年幼，臣实属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元彻听后点了点头:“古人常说父母在，不远游。史太君如今确实有了千秋，朕也不能不讲人情，这事就此作罢了。”
“臣，谢主隆恩。”贾政一脸的感激。
“存周，天下无不是之父母，回去后同老太君好好沟通一下。”
贾政听到这话虽然疑惑也只能压在心里，再次拿起书朗声读给元彻听。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臣，告退。”
贾政从小书房走出来，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经过茶房的时候听见里面提到自己的名字，四下打量一番轻手轻脚的靠了过去。
茶房里只有两个小太监，看起来不过十一二岁的样子。
“你知道荣国公府的事情吗？”一个小太监鬼头鬼脑的问道。
“不就是儿子越过老子承爵吗，早就不是什么稀罕事了好吧？”一旁的小太监不屑的说道。
“我问你们，这是儿子亲还是孙子亲啊？”
“废话，当然是儿子亲了！”
“荣国公府的那个老太太可不这么认为。”
“你这又是从哪得到了什么消息？”
“我有一个同乡入了夏公公的眼，被他老人家收了干儿子。昨天他同我说，荣国公府的那个老太太求圣上把他们府上的二老爷外放。”
“外放，这老太太不是坑儿子吗？有多少地方官挤扁脑袋想做京官，她竟然让自己的儿子外放！”
贾政听着里面两个小太监的对话，眼睛一下变得通红起来，就连呼吸都急促了不少。
“估计脑子有坑呗。”
“圣上呢，圣上同意了吗？”
“我听说圣上当时就扣下的那老太太的请安折子，不过今天早朝好像又有人提起了这件事。”
“这老太太不把自己的儿子赶出京不罢休啊。先是把大儿子除族，如今又要把小儿子赶出京，她是不是被人下蛊了？”
“唉，咱们陛下也难啊。当初答应瑕妃把爵位给了她的弟弟，如今又遇到这事，心里不知道有多可怜那位贾大人呢。”
“那位贾大人也够可怜的，不光被自己闺女背刺，还要忍受亲娘的排挤。”
“……”
贾政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皇宫的，只觉得如同踩在云端一般。
“老爷！”随从们忙上前扶住梦游一般的贾政。
贾政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下人，声音嘶哑的说道:“我要见老太太！”
随从们不敢耽搁忙把贾政塞进马车里，一溜烟往荣国公府的方向跑去。
贾政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出现在荣庆堂，贾母和王夫人一派其乐融融的样子说着什么。
两人见到贾政后立刻停止了交谈，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下去。
“老太太，圣上没有把我外放，您是不是非常的失望！”贾政死死的盯着贾母的眼睛。
贾母的眼里流露出浓浓的失望，这就是自己寄予厚望的儿子？
“这是从哪里喝了猫尿，来我这里发疯来了？”
贾母眼里的失望和她淡漠的语气让贾政感到了彻骨的寒意，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贾母的无情！
一时急怒交加一口鲜血从口中喷了出来，人也直挺挺的往后躺去。
“政儿！”
“老爷！”
荣庆堂内一片混乱，喊人的，请医的，哭闹的一时沸沸扬扬起来。
“供奉，怎么样？”贾母紧张的看着王太医。
“一时急怒攻心，好生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王太医安慰道。
“那就好，那就好。”贾母听后舒了一口气，转身去了内室。
贾政外放的事情也就此搁了下来，母子俩的关系急剧下滑降到了冰点。从前贾政还会装模作样一番，现在每天沉溺在酒色之中，俨然成了曾经的贾赦。
赵姨娘这段时间眼见的憔悴下来，原本丰腴的身体也变的干瘪起来。
这天贾环和贾探春得了机会，两人偷偷的来到赵姨娘的院子。
推开赵姨娘的卧室，里面传出一种特殊的气味。贾探春直骂下人懒散，不知收拾房间。贾环则是面色难堪，直接把她推了出去。
赵姨娘在小吉祥的搀扶下艰难的走了出来，贪婪的看着自己的一双儿女。
“这才几天没见，您怎么成了这样，可请过大夫？”贾探春别扭的问道。
“三姑娘放心，已经请了大夫了，不过是换季的原因，过些天就好了。”赵姨娘笑着说道。
“姨娘，要不我求老爷让我搬回来吧？”贾环攥着赵姨娘的手说道。
“不准！”赵姨娘尖锐的声音吓了姐弟俩一个激灵。
“你不是一向喜欢把环儿攥在手里吗，今天怎么把他往外推了？”探春狐疑的看着赵姨娘。
“哥儿一天比一天大，再和我住在一起就有些不像话了。”赵姨娘连忙解释道。
就在三人交谈的时候，外面有人过来说道:“姨娘，老爷说今晚过来，让您准备一下。”
赵姨娘的眼里滑过一抹恐惧，身体也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她的这些变化并没有瞒过姐弟俩的眼睛，两人直接架着她往内室走去。
“三姐姐，拜托您了！”贾环郑重的向贾探春行了一礼，然后走了出去轻轻的掩上门。
“是您自己脱，还是我替您脱？”贾探春面无表情的说道。
赵姨娘颤抖着手解开自己的衣服，身上布满大大小小的伤口。尤其是一双玉峰，更是惨不忍睹，一边的峰顶直接被撕咬去了大半。
“他做的？”探春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为什么？”探春声音干涩的问道。
“三姑娘真的了解他吗？”赵姨娘麻木的穿好衣服。
“他以前对你不是很好吗？”
“以前他是多么意气风发，哪像现在如同丧家之犬？以前有赖大给他物色玩物，如今他只能发泄在我的身上。”
“说来他对我确实挺好的，最起码我现在还活着。”赵姨娘一脸讽刺的说道。
“我能做什么？”探春苦涩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