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或许她一开始喜欢的人该是他
他摇摇头，看着她不停的摩挲自己的手腕，“你看的小说里，有没有出现玉十一。”
“啊？”她仔细回忆着小说里的内容。
“没有。”她摇摇头。
“那能说得通了。”他淡淡一笑。
他又接着说，嘴角微微上扬，“这副身体，是你的吧。”
“我…我也不确定了。”她皱着眉，她一直以为是自己的身体，可玉十一的出现让她很疑惑。
“玉十一在这个世界本就是不重要的，甚至比林不语还不重要。”
“正是因为你的出现，打乱了世界的秩序，让法则想起了她，借用你的身体她的身份，完成林不语的法则法则。”
“法则不过用玉十一填空罢了。”他的眸色黯淡的像是洒了一层灰，黑如点漆的深色之中，满是遗憾。
“国师…”
“你的故人是她吗？”她抬起眸子仔细地看着他。
他摇摇头，并未说话，看向远方。
“我见不到她了。”
“再见。”他抿嘴一笑，“就当是一场梦吧。”
她可能也不会知道她的世界也是她口中的小说世界，她在她的世界也是个配角，也被法则束缚着。
她看着南寻消失后，她头瞬间晕了起来，眼前一片黑暗。
——
林不语缓缓起身，抱起已经睡着的颜程玉，将她放在床上。
“咳咳咳。”牵动了伤口，血染红了纱布，他随意地瞥了一眼没在意。
他靠在她身旁，看着熟睡的她，亲昵地捏了捏她的手指，摩挲着她手腕的疤。
这道疤也是因为他才有的。
他思绪飘远，五岁那年。
他偷偷拆开母亲的首饰盒，拿出里面的镯子。
他母亲说过是给未来儿媳的，他现在拿走母亲也不会生气的。
他还在街上好奇的东看西看，却听见路人说着丞相府满门抄斩的事。
他连忙跑回家，钻进后院的狗洞，手指被粗糙的墙壁划流血，血迹蹭到了镯子上，他用手擦了擦。
忽然他头一晕，浑身没力，意识消散。
睁开眼发现自己在一个奇怪的世界，周围很多人，但穿的衣服和他都不一样，手里还拿着会发光的小玩意。
高耸入云的楼，还有安着四个轮子会跑的大盒子。
他紧紧握住怀里的镯子，看着人来人往的人们，第一次感受到了无助。
“哎，你们看，那个小孩，穿的好奇怪啊。”
他听见这话，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他们看起来好像球，他这才感受到冷。
“唉，你叫啥？”他身前站着三个和他年纪一般大的男孩。
他低着头，不敢看他们，只得紧紧握住镯子。
“你爸爸妈妈呢？”
他低着头不回答。
“他是不是哑巴啊？”
“你回答啊？”站在最前面的男孩推搡着他。
“他们…他们…”他还是不敢说出口。
“连自己爸爸妈妈都说不出口，他们是不是死了啊？”
“你们干嘛，不许欺负人，我告给老师听，你们是不乖的小孩子。”
忽然一抹粉色出现在他眼前，伸出手挡在他身前。
“你管不着你管不着，略略略。”
她瞪了他们几眼，转过头看到他瑟瑟发抖的身躯，“你是不是很冷。”
女孩脱了自己的外套套在他身上，伸出手包裹住他的手，边哈气边揉，“这样就不冷了。”
“你的衣服真好看，摸起来滑滑的，好像古代的衣服啊。”
他抬起头看着她，她眼睛亮晶晶的，很好看。
“喂，颜程玉，别以为我不敢打你。”
原来她叫颜程玉，真好听的名字。
女孩转过头去，小小的她瞪大眼，梗着脖子不服气。
他看着她明明也害怕得打抖，却坚定地站在他身前。
忽然那人伸手将她推倒在地。
“啊，呜呜呜呜，好疼。”
“流血了。”她看着自己的手臂。
那几人看到她看到流血都跑了。
“你没事吧？”他担心地看着她，用手擦着她手臂上的血，血也流到了镯子上。
“呜呜呜呜，好疼，我没事，我先回家了。”
他盯着她远去的身影，忽然看着自己身上她的衣服，他急忙追过去，可头晕了起来，脚下一软，倒了下去。
等他再次睁开眼，他已经被奶娘带到荒郊野岭里躲着，官兵找到他们时，奶娘冲了上去给他争取时间。
他看着奶娘倒在一旁，看到官兵朝他走过来，他急忙站起来跑。
可前面却是悬崖，看着身后的官兵，咽了咽口水，回头看了一眼官兵，纵身一跃。
看来镯子也救了他一命，让他去到颜程玉的世界，躲开了官兵，最后和奶娘一起逃走。
可偌大的顾府只有他一人活了下来。
被爹娘救下后，他想她的时候就会拿出镯子暗自许愿，希望能再有机会见到她。
镯子也听到了他的心愿，带他去了她的世界，可时间都很短，都没说上话，而且都是在她有危险的时候。
但他也很开心，能够帮到她。
十五岁那年，南寻知道他有镯子可以去到另一个世界后，他找到了他，要求他把镯子给他。
他拒绝了，因为他还想和她见面，想和她说话，想告诉她他的名字。
南寻就给他看他们所有人的命运，说他打乱了世界秩序。
要是不把镯子给他，又偷去其他世界，他下次来会采用强硬手段。
再次见到颜程玉，他求着她收下镯子，索性她也收下了，一直留到现在。
他想着把镯子给她，南寻也抢不走，给她镯子也藏了自己的私心，或许她可以来到他的世界，他也能够再见到她。
他指尖触摸着她的脸庞，这段缘分是他求来的，她能来到他的世界，他已经满足了。
他手碰着她握住镯子的手，不要忘记他，忘记了…也没关系。
忽然他心口一疼，头一偏，吐出鲜血。
他握紧拳头，按下心中的疼痛，心中祈祷着死亡不要来到那么快。
他还没给颜程玉讲故事呢，他嘴角上扬，她会不会惊讶，她曾以为是陆羡之的人却是他。
忽然他笑容消失，眸光黯淡，眉眼带着一丝委屈，看向颜程玉，或许她一开始喜欢的人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