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是枫叶,不是蝴蝶
她看着自己和陆羡之走远,心里纳闷,接下来会去到哪个场景呢。
缓缓蹲下,手撑着下巴,不禁思考一个问题,她之前对陆羡之的喜欢是真的喜欢吗。
如果她当时知道了不是陆羡之帮的她,她还会喜欢她吗。
她咬着下唇,很是不解,为什么会以为是陆羡之伸出的援手,为什么看错了人。
忽然她眼前一花,她闭上眼,撑着身子站起。
她甩甩头,睁开眼,看着这周围。
小雨淅淅沥沥,纷纷扬扬的飘落到地面上,发出沙沙的细响。
耳边传来广播报道,“据本台记者报道,由于最近阴雨天气较多,路面湿滑,请广大市民出行注意安全。”
她抬起眼眸,眨了眨眼,这是她出车祸的时候。
她注意到拐弯处走出一人站在马路边,她眯着眼,看着那熟悉的伞,没错,就是她自己。
她皱着眉,知道自己无法做什么,只能干看着。
回忆出车祸那时,身旁那人当了她的垫背,她只看清他锁骨上的蝴蝶胎记。
她鼻子出气,看着自己盯着手机看,还看手机呢,下一刻你就要出车祸了。
随后马路边出现一个撑着黑色雨伞的人。
这是,有蝴蝶胎记的那人!
她凑近,想看清他的脸,仍旧是模糊的。
也是,在她的记忆里也没看清他的长相。
她往下看去,想看看他的胎记,却只露一个尖尖,剩下的都被掩藏在衣服里了。
忽然,耳边传来哧的声音,尖锐刺耳。
她睁大眼看着来车,这熟悉的场景。
她看着自己猛地拉住身边人朝侧边倒去,伞从两人手中滚落,耳边鸣笛声不断。
她看着那人露出的胎记,不是蝴蝶。
好像是…
是枫叶,不是蝴蝶。
她震惊地睁大眼,伸手捂住嘴,居然是枫叶,她当时看成了蝴蝶。
林不语身上的胎记也是枫叶,他们…他们有什么联系,他们会不会是同一人。
可他们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真的有这么巧吗。
她猛眨眼睛,看向自己的手腕,镯子还在没有碎,那她之前明明听见什么东西碎了的声音。
她往手旁边撇去。
啊!是她的手机。
这一刻,心如死灰,心里有什么东西碎了,碎的不是她的心,是她淹在水里破碎的手机。
她悲痛地捂住头,为什么要让她看见这个真相,太痛苦了。
她突然又想起什么,那她的镯子没和她一起穿到小说里吗。
微微颦眉,或许镯子乃身外之物,带不走。
她摇摇头,她能长这么大也真是不容易。
五岁被人推倒在地,流血后留了疤,十五岁刚上高中差点遇上踩踏事件,十八岁高考结束差点被摩托车撞,十九岁出了车祸。
这些应该都是她的记忆场景,现在的她站在记忆外看世界,发现与她曾经的记忆不一样了。
可为什么是这几个时间点呢。
突然天旋地转,她捂住眼睛,可尽管是闭上了眼,还是感觉到晕。
逐渐站不稳,倒在地上,与地上的自己重合。
她努力睁开眼想看清对面人的长相,可头太晕了,昏了过去。
——
颜程玉已经昏迷一天了,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
林不语一直守在她身边,不过短短一天,他整个人看起来就已经憔悴不堪。
他就像一朵玫瑰,离开了滋养了它的土地后枯萎,花瓣一片一片凋落。
“今天是上元节,外面可热闹了,你想去看看吗?”
他满眼期待地看着颜程玉,就像平时那般等着她的回应。
可回应他的只有自己的心跳声。
“贤王他们去参加宫宴了,马上就会开始计划,上元节过后一切都会变了。”
他知道颜程玉不会回答他,他一个人自言自语,像是说给她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他看着颜程玉身上的伤,揉着她的手,为她传递暖意。
“肯定很疼吧,被刀划到一条小口子你都会疼很久,这次这么深,说不定会留疤。”
“不,不会留疤的。”他神情紧张。
安慰颜程玉,“有最好的羊脂膏,不会留疤的,肯定会和之前一样好看的。”
——
“王爷,一切准备就绪。”韩南站在赵延身后。
“出发吧。”赵延走出贤王府,坐上马车。
靠在马车垫上,眯着眼想事情。
宫宴上,歌舞升平,摆满了各种精致的碟子,皇帝罕见地状态很好,看着底下热闹和谐的一幕,握住身旁人的手,很是高兴。
赵延与坐在对面的齐景眼神对视一秒后便移开,他瞥了一眼身旁的瑞王。
他会让他知道,他们惧怕的最该是谁。
瑞王赵宇与他眼神对上,他挑挑眉,敬了他一杯。
赵宇也装作兄友弟恭的样子,嘴角上扬,一口喝完杯里的酒,身旁的侍女为他继续添酒。
“哎,环儿,去给贤王殿下添酒,他身旁连一个服侍的侍女都没有。”
瑞王眼睛上扬,看着侍女环儿,又瞥向赵延。
“是,殿下。”
环儿摇曳着身姿,露出笑容,看起来十分婀娜多姿。
“贤王殿下,让环儿来为你添酒吧。”
赵延瞥了赵宇一眼,一口饮完酒,随意的把杯子放在旁边。
环儿见状心下一喜,端起酒壶倒下酒,倒完看向赵延,眼神魅惑。
“王爷,请。”
赵延皱了皱眉,这环儿身上一股庸脂俗粉的味道。
“回去吧。”他挥挥手。
“王爷,可是环儿哪做得不对吗?”
赵延嫌弃地看向她,皱着眉,往一旁躲去,很是难受,“你身上的味道太刺鼻,熏的难受,离本王远点。”
环儿听到这话受到了莫大的震惊,嘴唇张大,满脸不可置信,眼里含着泪。
她明明用的是最好的香。
她委屈地回到赵宇身边。
“王爷,”她撒娇地靠在赵宇身上。
“怎么了环儿,受委屈了,贤王殿下欺负你了。”他抬着下巴,眼神看向赵延。
赵宇怜爱地抚摸环儿的下巴,见她委屈不说话,又继续问,“嗯?环儿。”
“王爷~贤王殿下…说奴家熏着他了。”说完委屈地看着赵宇,摇着他的手想让他为自己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