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姐姐你…可以借我五十万吗？”
陈凡在警察局待了一晚上，第二天中午才被放出来。
她点开被归还的手机，一晚上没看，无数条信息跳了出来。
其中，一个群聊的未读信息多达99+。
好像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吸引着陈凡，她好奇地点了进去。
她划了很久，才找到最开始的那条信息。
陈凡看得认真，嘴里不小心跟着念了出来：“总裁夫人…”。
下面全是在八卦的表情包，虽然很快被某位高管发现设置了群禁言，但炸出来的八卦消息已经满屏了。
“原来那天的人是她。”
陈凡对许薇薇的印象很深刻。
初遇那天，她正在咖啡厅兼职，下一个班次的同事临时有事没来，她一个人连续弹了将近四个小时的钢琴，筋疲力尽时收到一个女人的花束。
原以为那只是一次偶然的相遇，她也早已将这件小插曲忘之脑后，没曾想竟然在霍氏集团再次遇上。
她有意勾引霍琛也是无奈之举，母亲重病住院，急需一笔五十万的手术费，而这些年因为供她学钢琴，家里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钱
走投无路之际，她想到了那天办理实习手续时见到的男人，听同事说他就是霍式集团的总裁。
当时霍琛身边随行的人很多，一群人呼啦啦地往她走过来时，她下意识地停在那儿不动。
结果，她不知被谁推开，撞在了桌角，疼得直不起腰。
可就是这样，她看向霍琛的眼神也不曾离开过。
陈凡亲眼见到他的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了好几秒，那一刻她觉得无比的欣喜。
她好想，让那眼神一直看着自己。
得知霍琛已婚的时候，陈凡也有过些许的犹豫，毕竟她不喜欢小三的名头。
可面对现实的残酷和内心的真实情感，她还是抛下该有的分寸和矜持，开始策划一场巧妙的“意外”。
到时候就算霍琛看不上自己，她也能敲诈一笔不小的赔偿金。
她每天上班和下班，都会抬头留意最顶层的光景。
终于在一个加班的晚上，她找到机会顺利地进入总裁办公室。
陈凡推开门时，霍琛背对着门口小憩，似是察觉到突然闯入的打扰，转动皮椅，冷淡地看着她，眉头紧皱挤出一道竖线。
她咬咬牙，将原先准备好的措辞一股脑地说出来，为自己营造了一个痴心已久的小女人形象。
最后一句表白结束，房间陷入死一般的沉寂，除了两道不同频率的呼吸声，听不到任何声音。
陈凡焦虑不安，牙齿几乎要将嘴唇咬破，她颤颤巍巍地抬眼看向办公桌后的男人。
在即将与她对视前，霍琛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猛然闭上眼睛，再睁开又不见一丝恍惚。
“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这是陈凡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听他说话，没有冰冷屏幕的阻挡，他的声音仿佛从无尽远方传回的回响，令她不敢亵渎。
可一想到母亲的手术和自己见不得天日的心思，她豁了出去，捏住裙摆的两角，双手一翻，修身的长裙落在地上，围着她。
“滚。”
一声咆哮般的怒吼吓得她一哆嗦，反手解着内衣扣的手试了好几次也没能解开。
过了好一会儿，贴身衣物被她脱的精光，她一边捏着嗓子叫霍琛的名字，一边向他走去。
可刚走出一步，门口突然响起巨大的响声，顷刻间羞耻感回笼，她捂着前胸，疯狂寻找能够避物的东西。
后面发生的事情，陈凡不想再去回忆，她关掉手机，走在烈日之下，吐了口浊气。
如果让她再选一次，她应该还是会选择接近霍琛。
但至少不会再用昨天那种卑劣的手段，尤其是被许薇薇当场目睹，她恨不得当场咬舌自尽。
许薇薇给自己送花的时候，是欣赏、鼓励的目光，而昨晚，她愤怒的眼神让陈凡不由得懊悔。
就像小时候，父母满眼期待地看着她上台表演，但她因为赌气乱弹一通失去晋级赛时在父母眼里看到过的失望和愤恨。
陈凡没有脸面继续在霍氏集团工作了，她点开人事主管的微信，向她提出辞职。
拇指在绿色的发送键上犹豫，忽然前方响起急促的汽车鸣笛声，她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走到车道上了。
陈凡不好意思地双手合十抱歉，正打算回到人行道时，汽车驾驶座的玻璃窗缓缓降下，露出一张戴着超大墨镜的脸。
墨镜遮住了将近半张脸，全瑶挑了挑眉，将墨镜摘下。
在正常光线下，对方的脸与印象中某张模糊的脸重合，全瑶勾着唇，主动关心她：
“小妹妹以后走路的时候不要看手机哦～注意安全呐。”
陈凡快速看了眼车标，拘谨地点点头。
“我看你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还是不要一个人在外面晃了。我今天呢，就做一回好人算了。你要去哪儿？我送你。”
陈凡本想下意识地拒绝，但虚荣心作祟，她摇到一半的头停了下来，拉开后排的车门坐了进去。
“去哪儿？”
全瑶双手搭在方向盘上，好心地问她，脸上始终挂着平易近人的微笑，但其实心里已经开始嫌弃她了。
去后座，这是把她当司机了么？
“麻烦送我到豫洲新城吧。”
全瑶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冷哼一声，提醒她坐好，便踩上油门。
汽车在公路上行驶着，全瑶尝试与陈凡搭话：“我叫全瑶，是一名医生，你呢？”
“您叫我陈凡就好，目前还在读书。”
“这么热的天，怎么一个人在外面走？不用上课吗？”
面对她好意的询问，陈凡不好意思回答，只是随便找了个借口糊弄了过去。
一路上，全瑶努力将自己扮演成知心大姐姐，对她嘘寒问暖，陈凡也逐渐对她打开了心门。
“姐姐，你…可以借我五十万吗？”
陈凡不安地抓着手机，小心注意着全瑶的脸色。
“可以呀，你等会把银行卡账户发给我，我转给你。”
五十万对于全瑶来说不过是一个月的零花钱罢了，她大方地借了出去。
不过她也不是没有所图，施舍陈凡一个人情，以后的事会好办的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