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明察暗访
往后客人不会有开业当天多，这是大家都有的心理预期，但没有人想到，竟然会少到这种地步。
玉画瑾从隔壁客栈巡视回来，见店里就就三三两两的客人坐着喝茶，顿时有些泄气。
“这人都到哪去了？”秦关捏着一块小点心，神情疑惑，头一天他忙得脚不沾地，今天闲得都快长蘑菇了。
“我也想知道。”玉画瑾走过来坐在他旁边，认真品尝了桌上的一碟茶点，“点心味道好，茶水也算上乘，价格还不贵，我觉得比大多数茶楼都好嘛。”
“开水！”
“来了！”有人叫开水，秦关应了一声。
玉画瑾拉住他，给他使了个眼色：“你顺便问问。”
秦关一点头：“交给我。”
玉画瑾叹了一声气，自己倒了杯茶喝，点着头自言自语道：“确实是好茶。”
卿闻雪和莫辞酒从外面回来，见她懒洋洋地趴在桌上，一点精神气都没有，便开口道：“玉老板，注意形象。”
玉画瑾猛地坐直身子，朝她俩招招手：“快来快来。”
“啥情况啊？打探出来没？”
卿闻雪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道：“我和小酒在镇上逛了一圈，原来人都集中到安泰茶楼去了，别的茶楼也和咱们差不多，没几个人。”
玉画瑾皱眉道：“安泰茶楼把孙先生请去了？他不是要休养很久吗？”
莫辞酒摇摇头：“只是一个普通的说书先生。”
卿闻雪接话道：“对，伙计认出我和小酒，说是茶楼同行不让进去，我们在门口听了会儿，那说书先生水平自是比不了孙先生，况且别家也说书，人却只去他店里，定是还有别的原因吸引了客人。”
这玉画瑾就想不明白了，镇上的安泰茶楼他们以前也是去过的，她自认自家店里的东西不比他们差。
“然后我找几个人问了问，得到一致的回答：他家新出的瓜子特别香。”
玉画瑾面露诧异，有点不敢相信：“不是吧，一点破瓜子就把他们魂勾走了？”
“破不破我不知道，人家不让带出来。”
“以前也没听说他家有什么好吃的瓜子啊。”
“这几天刚推出的，昨天咱们能有这么多客人全仰仗孙先生，不然也全去安泰茶楼了。”
玉画瑾叹气：“早知道咱们也卖瓜子了，不知道现在还来不来得及。”
卿闻雪道：“未必比得过人家。”
玉画瑾正了正神色道：“嘿，我说师姐，你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咱们得有克服一切困难的决心和信心，是不是嫂子？”
莫辞酒笑着点点头：“阿瑾说得对。”
玉画瑾神情得意：“师姐听不听嫂子的？”
莫辞酒也看向卿闻雪，想听听她会怎么回答。
卿闻雪笑了笑，凑到她耳边低声道：“自然都听夫人的。”
莫辞酒抿嘴一笑，回了一声莫夫人。
“咦。”玉画瑾情不自禁抖了抖，看着她俩猛搓胳膊，“这事儿的重点明明是咱们要努力克服困难，走出困境，怎么你俩还黏糊起来了。”
卿闻雪揉揉脸，强行忍下笑意，揽住莫辞酒的肩膀道：“卿夫人，我们收敛一点，先说正事。”
秦关倒完水走过来，把水壶往桌上一放。
玉画瑾忙问道：“怎么样师兄？”
秦关往后瞄了一眼，悄悄往角落里一个正拿着书在看的年轻男子一指。
“啥也没打听到，见咱店里清净才进来的，就为了找个地方读书。问茶水，他说好喝，问点心，他说好吃，问有啥不满意的，他说没有。”
“没事没事，师姐这边有眉目了。”玉画瑾将卿闻雪和莫辞酒的调查结果说了一遍。
秦关拊掌道：“这好办，咱去偷点瓜子来研究研究，回头也炒他个几大锅。”
玉画瑾面色犹豫：“不好吧，让人逮到了怎么办，搞不好要进衙门的。”
“那就光明正大进去吃，看看这安泰茶楼的瓜子究竟有何魅力，正好也观察一下人家的经营模式。”
“都说了不给同行进去，咱们几个，怕是早让人把老底都查干净了。”玉画瑾说着嗓音渐渐低下来，和秦关对视一眼，忽然默契地懂了对方的意思。
“易容！”
……
第二天一早，茶楼还没开门。
一楼大堂，玉画瑾，卿闻雪，容子奇三人将秦关围在中间，步调一致地转着圈打量他。
“师弟的易容术还是这么出色。”卿闻雪点头道。
“美。”容子奇言简意赅。
玉画瑾感慨：“我站在旁边都黯然失色。”
莫辞酒坐在一旁看着，面露好奇，在他们转了三圈以后忍不住问道：“为什么要扮女装呢？”
玉画瑾过来坐下，随口胡咧咧：“因为他喜欢当女人。”
秦关妩媚地瞪了她一眼：“胡说什么呢。”容色妍丽，似娇似嗔的模样与真女人别无二致，音色也一改他平日里的清朗，显得有些低媚勾人。
卿闻雪没忍住抖了一下，走到莫辞酒身后搂住她，正经解释道：“再如何易容，眉眼间总和原来有几分相似的，换个性别不容易被察觉。”
“原来如此。”
秦关朝众人福了福身，轻声细语道：“奴家这就出发了，请诸位静候奴家的好消息。”
玉画瑾有点受不了了，摸了摸自己的后脖颈道：“快去。”
容子奇交代了一句：“从后门走，小心别让人看见，还有，别把喉结露出来了。”秦关穿了身高领的女装，稍微垂着头倒是能把喉结遮住，只是动作不能太大了。
秦关一点头：“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