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楼主
展开纸条，只见上书一行墨色小字，被馒头的热气熏得模糊，依稀还能辨认出来：“师父欲选下任楼主，师姐快跑。”
卿闻雪一时无语，有话不能好好说，非得浪费她一个馒头。
莫辞酒从她手中把纸条取过来看了看，好奇问道：“卿卿，这是什么？”
“我师弟写的。”卿闻雪叹了一口气，有点哭笑不得。
“兆言？”
“不是，另一个师弟，叫做秦关。”
莫辞酒点点头，然后又问：“为什么要跑？”
卿闻雪笑道：“因为大家都不太想当这个楼主。”
“嗯？”
卿闻雪把披在莫辞酒身上的衣裳拉紧了些，继续道：“我还没给你详细讲过莫问楼吧？”
“莫问楼，意为生死莫问，百年前是一个杀手组织，后来某一任楼主厌倦了成天打打杀杀的日子，于是带着部下金盆洗手，再后来就渐渐没落了，传到我师父这一代，就只剩他一个人。”说到这里卿闻雪笑了笑，想起了一些温馨的回忆，“不过我师父这人比较心善，早年间行走江湖，收养了不少无家可归的孤儿，所以到我们这一代人又多了起来。”
听到孤儿二字，莫辞酒心里一紧，抱住卿闻雪心疼地喊道：“卿卿。”
“乖，没事的。”卿闻雪摸了摸她的头，“我还有一个师兄，名唤容子奇，我行二，三师弟秦关，四师弟兆言，小师妹阿瑾。”
“嗯，阿瑾不一样，她父亲和师父有些渊源，主动将她送到莫问楼的。”
莫辞酒点头：“我知道她，你上次偷她私房钱。”
卿闻雪弯起眼眸，将食指竖到嘴唇前：“嘘，不要让她知道。”
莫辞酒笑道：“不行，我跟她非亲非故，以后我要找机会还她的。”
卿闻雪挑眉：“谁说非亲非故的？你可是她的嫂子。”
莫辞酒一愣。
“是不是？” 卿闻雪笑问。
莫辞酒抿嘴一笑，肯定道：“当然是。”
“真乖。”卿闻雪笑得满足，话锋一转续上了刚才的话题，“师父对我们很好，大家从小自由散漫惯了，大概是没有谁想被楼主这一层身份束缚的。”
“卿卿也不想吗？”
卿闻雪叹道：“自然不想，在其位谋其政，当上楼主得养一大家子人，而我又没有什么做生意的天赋，师父置办的那些产业要是交到我手上，非得让我败光了不可，所以我还是当个无名小卒，跟在后面出出力就好。”
莫辞酒道：“对，卿卿只要养我就好。”
卿闻雪道：“我还以为你会想当楼主夫人呢。”
莫辞酒道：“不想当楼主夫人，只想当卿卿的夫人。”
卿闻雪一顿，揉了揉她的肚子，然后将她一把抱起：“洗漱去，然后去床上说。”
莫辞酒勾住她的脖子，笑问：“说什么？”
“说一说关于当我夫人的事。”
洗漱过后，卿闻雪将人抱回床上。
莫辞酒趴到卿闻雪身上，主动问道：“卿卿，你要娶我吗？”
“我想娶你。”卿闻雪把被子拉好，双腿动了动，把莫辞酒微凉的脚夹住，给她取暖，“愿不愿意嫁？”
莫辞酒摇头：“不，你嫁我。”
卿闻雪笑了一声：“你都承认小嫂子的称呼了。”
“那也得你嫁我。”
卿闻雪妥协：“行，反正都是你，回头秉明师父，立刻收拾收拾嫁进你莫家。”
莫辞酒笑着调侃她：“卿卿，你真的很喜欢我。”
卿闻雪抬手把她按下来，细细吻过一遍才道：“是，我对你一见钟情，失了理智一样地喜欢你。”
莫辞酒低头想要继续亲吻。
卿闻雪偏开头道：“都和我私定终身了，你不打算自报一下家门吗？”她现在都还不知道这个神秘的小姑娘来自哪里。
“也是。”不让亲嘴唇，莫辞酒就亲了亲她的脸，她的诉求倒是交代了一些，“我师兄叫莫阑望，当年是他把我从路边捡回去的，所以就让我跟着他姓了，至于我的师父和师娘——”莫辞酒卖了个关子，“他们去南海采珠了，少说也得一年半载才能回来，到时候我再告诉你吧。”
卿闻雪对她的身世早有猜测，可是亲耳听到她讲出来还是不免心疼，也不再问其他问题了，半晌后才低低道：“好，等他们回来再说。”
过了一会儿，卿闻雪又叹道：“那要好久才能嫁你了。”
莫辞酒笑道：“卿卿，无论早晚，甚至无论成亲与否，我们都已经属于彼此了。”
“名份我还是很想要的。”
“只要卿卿想要的，我都愿意给。”
“那就祈祷你的师父师娘早些回来了。”
“嗯。”话题暂时告一段落，莫辞酒低头吻住卿闻雪。
卿闻雪攀上她的肩膀，放松身体，将主导权都交给她。
良久后，卿闻雪有些受不住了，推开她低喘着道：“你气怎么这么长？”
莫辞酒看着她红润的脸，舔舔唇笑道：“基本功，现在想来，多亏师父这些年督促我勤学苦练。”
卿闻雪戳了戳她的酒窝，失笑道：“学武是为了让你做这个的吗？”
莫辞酒点头：“可以为了这个。”
卿闻雪还想说些什么反驳，莫辞酒又重新低下头堵住她的话。
莫辞酒主动离开她的唇的时候，发表了一些放肆的言辞：“卿卿，我对你有欲望。”
“你去哪里学的这些？”卿闻雪脸色通红，拉开了覆在胸前的手。
“师娘教的，她说女孩子出嫁前需要学这些。”
卿闻雪顿住语声，既然是长辈教的，她就不好说什么了。
莫辞酒又舔了舔唇，低声征求她的意见：“卿卿，我想再摸一摸。”
卿闻雪偏头躲开莫辞酒滚烫的视线，羞窘得说不出话来，这要她怎么回答，难道主动献身说，你摸吧，她还要不要脸了。
“好不好嘛卿卿？”
卿闻雪闭上了眼睛，小声骂道：“小色鬼。”
莫辞酒看懂她的应允，轻轻一笑，伸手拉开她的系带。
卿闻雪按住她的手，睁开眼吃惊地看着她：“你做什么？”
莫辞酒无辜地眨眨眼睛：“隔着衣裳不舒服。”
卿闻雪咬着下唇，犹豫了半晌松开手，任由摆布了。
莫辞酒拉开她的衣裳，缓声道：“卿卿也好乖。”
……
许久后。
“卿卿，我还想亲一亲。”
“……嗯。”
……
又许久后。
“卿卿，你的眼睛盈满眼泪的样子真的很美。”
“……我之前一定是傻了才会觉得你单纯。”
莫辞酒脱下自己的衣裳丢到一边，拉起卿闻雪的手，软声诱惑道：“卿卿也可以摸。”
卿闻雪把她拽下来抱住，扯过被子盖住两人，声音蒙上了一层媚意：“改天吧。”
“为什么？”莫辞酒忍不住蹭着她。
卿闻雪叹道：“没力气了。”